锁上门的厕所隔间里传来衣物摩擦的声音,任平生提着陶然绵软无力的手腕将人压在门上。“咚——”同样熟悉的动作让陶然条件反射般立刻回想起二楼那个男妓的哭声,绯色的脸快要被烫熟,后知后觉的男孩终于小幅度地开始挣扎。“第一次?”任平生一手撩开陶然衣服下摆,揉捻着胸前的红缨,一个问句有了不同的意味。陶然咬着嘴唇不吭声,高热的身体却诚实地战栗,浑身窜流的耻意让他恨不能把自己缩成一团,无措地躲避舔舐rǔ_tóu的软舌。
“嗯……”少年的喉咙里发出轻细的呢喃,算是在回答他的问题吗?任平生笑意更深,奖赏般捏着陶然的下颚在侧脸上亲了口,眼见湿润的rǔ_jiān颜色愈发娇艳。这具身体……他从锁骨一路摸到肚脐,每寸肌肤都规整细腻,让人惊叹,像是被造物主怀着爱意刻出来似的。他觉得自己老得厉害,白净青春的ròu_tǐ已经离他记忆所及的地方太远,以至于他在怀疑自己是否曾拥有过。醉酒的陶然散发着少年稚嫩青涩的气息,成了另一种更致命的吸引,他抱着上身半裸的陶然,双手贪婪地覆上这健康的肉身,唇舌于其上游走,留下一连串sè_qíng暧昧的吻痕。
他抬起少年潮红的脸,睫毛上还沾着泪珠,轻轻一抖水滴便滑到微张的嘴唇上,润湿的唇瓣真甜,他看着那张熟悉的脸上呈现的温顺与怯懦——与印象中嚣张的神情截然相反——竟给这场荒唐的交欢带来一抹新奇的感受,如同在那个人笼罩的阴影下打开了另一个入口,迎来了一道光束。如果是祝眀,如果现在流泪哭泣、在身下呻吟婉转的人是他的太阳……任平生欣喜若狂,咬着少年的喉结在上面做下记号,喃喃自语,不会让你再走了。
陶然听不懂那个男人的话,前言不搭后语的,他只想让任平生住手,这可恨的身子却在酒精的作用下失去了所有反抗的力气,每一处密布着各种敏感带,连温热的气息都如同最淫猥的抚弄让他咬破下唇也控制不住体内汹涌的情动。他第一次直面如此赤裸的爱欲,开始后悔为什幺要给任平生点上那一根烟。
引火烧身,现在他大概已经被烫坏了吧,陶然张大嘴急促地呼吸,痒意从骨缝里钻出,像中了毒一般,只有那人的吻才是唯一解药。他怕得不行,ròu_tǐ在渴求更多触碰,记忆却被翻起阴暗的一角,眼前埋在胸口的人影开始模糊不清,等他努力睁开眼却兀地看到抬起的脸却是另一个人的。
“喂!你冷静点……天!发什幺神经……怎幺搞的突然就……”任平生的手还没抓稳陶然的皮带便被他撞到一边,方才绵软柔弱的身体突然使出了一股猛劲儿,迅速筑起一道坚硬的铠甲抵御。旖旎的气氛荡然无存,陶然满眼的慌张超出两人的预期,连本人的脸上也写满不可思议。对、对不起……陶然眼底更湿了,胡乱道歉,扒开门锁跌跌撞撞地冲出去,脚底一滑整个人摔倒在洗手台上,这会儿再也忍不住,勉力撑着台沿,小声呜呜地哭出来。
任平生被晾凉了,无可奈何地抚摸他一耸一耸的后背,将人翻了个面看有没有磕坏,有些地方红了一片,他揉了揉,却揉出一手水。陶然脑子还是昏的,任平生不过是好心安慰,他却忘了上身还是光溜溜的,衣服被任平生抓着——也是那人亲手脱的——原意要逃出,却只顾图一时温柔,不知死活躲到人怀里哭泣。
真是要踩过界,任平生被身上拱来拱去的陶然点起了火,这下送到嘴边的再不吃掉他快是要成圣人了,任平生咬着牙托着陶然的头又狠狠亲了上去。“唔、唔……比刚才更激烈的亲吻烙在唇上,还未习得技巧就被拽入情爱的旋涡。陶然憋得脸红,艰难换气,勉勉强强跟上任平生的节奏。他的舌头被吮得发麻,舌尖儿拼命推挤,却和那人的紧紧勾缠到一处,他只能无力承受着任平生热情猛烈的挑逗。
两人喘着粗气儿稍稍分开,陶然的嘴唇又红又肿,还在微微张着,眼睛像水蜜桃似的,先前的委屈却换上不一样的媚色。任平生简直爱极了那副沾染过成人气息的模样,既纯情又色青,所有生动的细节在他的动作下渐渐绽放,一切拜他所赐。
陶然头疼欲裂,全身在欲火里炙烤,烧得迷糊,突然下体一凉,原来是任平生趁着接吻的时候解下了他的裤子,此时光裸的身体彻底暴露在男人眼皮底下只剩一条内裤勉强充当最后那道防线。任平生看着前端湿漉漉的布料眼色变暗,急切地压着陶然乱亲一气,捉住陶然晃蹬的双腿,托起屁股将人放上洗手台。他的头埋进陶然的肩窝,双手揉搓弹性的肉臀,黏在上面不愿放开,暗自庆幸捡到了一个尤物,简直给了他超出两倍的惊喜,却错过了陶然一瞬间失去血色的脸。
“乖……”他抚过少年战栗的身体,甚至能听到牙齿打颤的响动,他轻笑一声,想给那人留下温柔的印象,亲亲软软的耳垂,凑近陶然耳边安抚。谁知这话像是句神秘的咒语,打开了不祥的盒子,陶然闻后身体一僵,整个人钉在台上,木然地任他把内裤褪至膝弯,双手包住自己半硬的yīn_jīng。
任平生压着心底层出不穷的疑惑, 陶然的反应别扭而奇怪,他说不上来却也无心停下询问。为了让气氛回暖,他柔柔地舔着唇瓣,再抽出一只手抚摸陶然瘦削的肩胛。拇指和食指环住粉色的guī_tóu,手上的厚茧摩擦娇嫩的马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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