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这样你满意吗?”
趁着周越手机突然响,我总算反应快,终于成功地摔上门。我自己也筋疲力竭地站不住,踉踉跄跄回到客厅里,往沙发上跌进去。
心里陡然生出绵绵密密的空虚来。沈宴也好,周越也好,这两个一唱一和你追我赶的把戏,把我对他们的最后一点期待都消耗殆净了。
我闭着眼睛仰靠在沙发里。
门外周越似乎没说话就把电话挂了,发现我锁了门,他徒劳地敲了两下就安静了,没一会儿却又隔着门嘲讽地笑了声,说:“哥,你根本不懂爱情。”
滚他妈的爱情!
爱情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是可以让人什么都不在乎,什么事都可以做出来的魔咒,或者干脆只是人披在脸上行不义之事的遮羞布?
我突然觉得周越说的对,我他妈不懂爱情,从来就没懂。我跟沈宴之间,我自以为是爱情,说到底却只是需要被深深掩藏起来的羞耻。
攒了一些力气,我便起身回卧室,从衣柜里将属于沈宴的东西统统扒拉出来,胡乱塞进他之前带过来的行李箱。还有浴室那些毛巾牙刷,都是他住过来后我们一起买回来,成套地摆在一起。如今看来再怎么假装恩爱,终究不过是自欺欺人。
我在洗手间忙着收垃圾的时候,门口却已经上演现实版狗血剧。
沈宴有我家钥匙,大概是他想进来,周越又不抓着不让,两个人推来搡去,撞得铁门哐当作响。
我听得烦躁,手里捡了这个又掉了那个,哗哗啦啦也响成一片,笨手笨脚地要多蠢有多蠢,蠢得急了,索性一股脑全丢到地上,脚踩着就出来了。
一出来就看到沈宴一手抵着门,一手拽着周越的风衣将他往外推,嘴里还恶狠狠地让他滚。
“我为什么要滚?”周越半扬着头,表情戏谑又恶毒,“沈宴,你他妈有没有良心,你出来这么长时间,我说过你半句吗?”
沈宴气得可不轻,脖子里青筋暴起,随手又狠狠推了周越一把,破口大骂:“周越,我警告你别太过分!”
“我过分?”周越冷笑,两手垂在身侧,一副任人摆布的样子,明明表情看起来他才是在施暴的那一个。
“周越,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你也别演了行吗?”沈宴苦恼地放低声音,“就当我求你。”
喝,这都还求上了,真不晓得之前他们背着我已经勾搭了多久。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门边演得忘我的两个人,扶着行礼箱的把手狠狠一推,行礼箱就如离弦的箭冲出去,无比精准地撞在沈宴左腿上。
应该够痛的,我看都看到他皱了一下眉,心里因此稍稍解气了一点。我说:“两位这么喜欢吵,麻烦出门左拐,下了楼谁都不嫌有好戏看。”
“小景,事情不是你看到的这样……”
周越好笑地看着沈宴:“不是这样又是哪样?沈宴,你以为我哥什么都不知道?他可比谁都看得清楚,哥,我说的对不对?”
“周越你他妈脑子有病!”沈宴收紧了揪着周越衣领的那只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是真想掐死周越吧,掐死了可真是死无对证了。
周越一张脸憋得越来越红,却还还有心思笑,视线往我这边戏谑地扫了一眼,又看回沈宴,边咳嗽边笑,断断续续地说:“我……是疯了……被你们逼的……沈宴,有本事……有本事你,你……“
我眼见着周越声音越来越小,渐渐连脸都白了,再看沈宴,他面目狰狞,已经是失控的边缘。 我从没有见过他这样暴虐的表情,好像此刻亲手杀死一个人,也不过是捏死一个蝼蚁,并没什么可怕。
可是杀人偿命,亏他还是金牌律师呢。
我并不是对周越突生怜悯,也不是顾忌沈宴见鬼的前途,我只是不想我这一霉到底,家门口还能闹出人命来。
我走上去,铁青着连,一个手刀利落地在砍沈宴手肘上。
沈宴吃了痛,咬咬牙没忍住,立即就松开手,脸上的表情却不是痛,而是一脸难以置信地迷茫:“小景你……”
我看向周越:“我还是刚才那句话,周越,麻烦你千万看好他,我这里不是马戏团,我也不喜欢看马戏表演。”
第十五章,报复
周越也是个不知死活的,就刚刚那情形,沈宴如果再疯狂一点,手上再用力一点,他那条小命说玩完也就玩完了。都闹到这个程度,早不是玩笑的气氛,该收敛就要收敛,他却偏不,纤长的手指有意无意摸着自己脖子上的压痕,双眼似笑非笑地望向沈宴。
“喂,”他提起脚尖往沈宴脚边踢了一下,笑道,“我哥说什么,你听懂了?马戏表演,沈宴,我哥看得可比你清楚。”
沈宴一张脸早已经阴云密布,太阳穴上暴起的青筋格外显眼。他没说话。但显然周越说的他听到了,而且听到了心里。紧紧盯着我的目光倏然深沉,直到风雪漫卷。
我被他盯得后背窜起一阵寒意,手臂上也偷偷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沈宴已经疯了,我预感他要动手,可惜身体的反应不及大脑快,还没来得及闪到门后去,手腕就被沈宴钳子似的手死死扣住,然后以不容反抗的姿、势高高举过头顶。
我忍着手腕上火辣辣的痛,沉声低吼:“沈宴,你他妈放开我!”
“放开你?” 他低哑的声音跟他看我的眼神一样阴狠,夹带着恶毒的嘲讽。
他摇摇头,钳着我的手,粗、暴地将我推到门板上。这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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