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瑜惊讶道:“肯定不是他杀的,他是看到哥哥想救我,才求你放了我的!”
她已经有了一丝丝眉目,惊觉这里面可能隐藏着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脑中电光一闪,机敏的她猜到可能是落入了内奸的全套,细细给风涤尘讲了。
“嗯,好像是这样。”风涤尘怜爱地亲吻她的脸颊:“看来出去后,有好多事要做了呢。”
叶瑜觉得他话里有话,悄悄红了脸,骂道:“魔头!想什么呢!”
欢快的笑声远远震荡在冰谷之内。
风雪旧梦,此情可托负矣。
很多很多年后,斩月重新出鞘,杀父之仇得报,误会尽数消融,哥哥心魔已除,叶府门前灿灿的牡丹花开了又落落了又开,她还能想起在冰谷内,那时风涤尘的一笑,似是春花开尽夏林生,倾进她的心扉,融化了满谷冰雪,涤尽了污浊风尘,温柔如暖日艳阳,令人怦然而心动,仿佛能在胸膛里催生无穷无尽的火焰。
而他亦永远向她敞开了怀抱,无论何时,都会微笑着说:“阿瑜,我们要一直在一起……”
第48章 特别篇之二:新居早春
水镇上的叶公子刚刚购置了一处新居,为讨个辞旧迎新的好喜头,贺长风被要求刮掉了胡茬,生了好大的气,今天一早就自新居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叶少思把整座院子都要翻过来了,也找不见他。
现在贺长风不在了,他陡然间就像是连四肢都被截走了,而且总感觉浑身都在不舒服。
自从他摔下断情崖后,手脚都不太灵便了,学的那点功夫,也没有什么能用的了,若遇上个盗贼,多半都打不过。现在贺长风负气出走,他又走不得远路,还怎么将人追回来。
叶少思郁闷地一步步慢慢走出家门,在水镇里找起来。
走了没多久,前方那座石拱桥边传来一阵阵女眷的嬉笑声。叶少思昂首去看,却是凉亭外围了一群美貌女子,正叽叽喳喳打量着趴在石桌上睡着的男子。
再看那人,不是贺长风又是何人?
叶少思心口的火突突突烧得三尺高,恨不得立刻飞到他身边。无奈他腿脚实在走不快,只得慢慢走了过去。这么以来,不免听到那群女子叽叽喳喳的议论。
“没想到这怪人摘下斗笠后,竟然这么好看。”
“是啊……我还以为他是个疯子呢,一直呆呆地站在这里,像是个木头。”
“你说他家中可曾有过妻妾?”
她们已经将声音压得很低了,可叶少思毕竟曾经也身负武功,耳里较常人还是好很多,自然也听到这番对话了,顿时整个人都如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这家伙居然有如此多姑娘喜欢么?……贺长风的凶狠,她们就算过十辈子也不能相信。
叶少思心下不快,走到凉亭之内,在贺长风对面坐了下来,推了推他,不情不愿地说:“贺士诚,贺士诚。”
贺长风眼珠转了转,冷淡地瞧着他,以波斯语道:“你怎么来了。”
叶少思瞪了他一眼,眉宇之间顾盼神飞:“贺士诚,你、你不要得寸进尺!”
“是谁给我起的这个名字?”贺长风不改面色,慢慢抱起胳膊:“我倒是今天才知道,原来你给我起这么个破名字,是为了骂人。”
士,诚小人也。士诚二字,可不是骂人话么?
“呃……”叶少思的脸有些绿,他没想到贺长风这么快就发觉了此事,大窘之下不免强行辩解几句:“我、我不是那时气不过么……”
贺长风目光上下扫动,面上未显现笑意,愈发冷峻:“哼。”
他这么一出声,叶少思就知道大事不好:贺长风心情不愉快的时候,往往都是一声不吭;如果他心情糟糕到极点,多半都是气极了,故意闷哼一声,以此表达自己的不满。
叶少思想,确实是他错的更多一点:那日断情崖上,他那么不分青红皂白,做事不经过大脑,竟然误信了千白鹤的话,怒急攻心跳了下去;而且之前种种,他也有诸多过错,若要细数一遍,那可真是一笔糊涂账。
“贺长风,我错了。”叶少思趁着那群女子没看过来的时候,借着衣袖的遮掩,悄悄拉住了他的手:“我错了。”
贺长风仍不肯理他。
叶少思没办法了:“我不该负气给你起名字,也不该误信千白鹤,着了她的道从悬崖上跳下去……”
他舔了舔**涸的嘴唇,扣住贺长风的手指又紧了些。
贺长风脸色微变,想到叶少思的身体如何重重砸开厚冰,泡在河流中颠簸起伏,刹那抬手捂住他的唇:“不要说了。”
思及那日的惨烈,叶少思既苦涩又黯然。
他失却了武功,身体经脉在冰河中被浸泡得几乎断裂,方才死里逃生;可贺长风跟着跳下来,亦遭受了无数苦难,更何况他所受的还有诛心之苦,岂会不痛么?
这般想着,叶少思就又软下心来,放慢语气:“是我不好……昨日不该逼着你刮面,我没想到你会这么不高兴,下次不强迫你了,这样总行了吧。”
贺长风目光闪烁:“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叶少思哭笑不得,没想到他生气居然是这么个理由,简直就是疑神疑鬼:“怎么想到这里去了?你这生气也来得太莫名其妙。”
贺长风想放开他的手,奈何叶少思的手指扣得牢固,挣了几下都没挣开,只好任他握住手,同时别扭地说:“你让我刮掉胡茬,还安心地让我走出家门,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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