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在意地对墨羽瞥了下眼色,方才情意绵绵,却又颇有古怪地殷勤道,“我带路。”
这手段用的很简陋,明眼人撞见了都懒得搭理,偏偏齐然会栽,或者说,只要是关乎墨羽的,齐然的所有情商就会瞬间跌落成硬伤,想忽略都难。
几乎是一个眨眼间青年周围的温暖就猛然间降了下去,周身的寒气带着冰粒子往外蹦跶,冻得临近的墨羽一个后背凉,而身为罪魁祸首的古罂却在这片冰天雪地里唇角勾笑,怡然自得了起来。
墨羽轻轻地望了古罂一眼,所谓祸害遗千年也不过如此,这种身着红衣的女人,就是不该薄命的,毕竟,谁舍得让那样的女人死呀。
可是伴随着墨羽这调侃性质的一眼,齐然周围的气温就又低了一度,面对着墨羽,齐然的眼睛是会说话的,他说的是,这种女人也受得了你的另眼相待?
墨羽怎么也看出来了,齐然这是在吃醋。
穿越者眼见着青年褪下十八岁的神色,然后重新换上那张凛冽严肃到不可侵犯的面容,他也说不上哪个是真皮相,哪个是假面具,他想着,可能这孩子天生就有两张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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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古罂的这话说的很刻意。
那人说的对,人回来了。那人,什么那人,那人是谁?
墨羽是明白的,但他并不急于这一时,只是心中已然有了个大概,他又想起了那些手指,那些灵动的,苍白的,跳跃若暗夜精灵般的手指,那是小爱莎的手!
齐然于有意无意间透露出的信息表明,一直有一个神秘人通过电脑为他提供消息,这个人神通广大,不仅能够查到瓦米尔和墨羽的行踪,还拥有极高的黑客造诣。
将圈子缩到最小,是既能够接触到吸血鬼,又能够掩人耳目的高手呀。
想到这里,墨羽的目光不可避免地阴沉了一下,他于脑海中勾勒出小女孩稚气的容颜,反反复复地疑问道,爱莎,真的是你吗?
这样的推测实在是有太多的疑点了,那小小的吸血鬼自懂事起就被他抚养于家中,若是另有隐情,只怕情理不合,若说受人指使,却又牵扯太多。
但她也绝不无辜,不说别的,就算是单讲那个无法被忽略的破解技术,若是学的,又是师从何方的呢,千般问题,种种秘密,若非当面对质,一时半刻,均不可解。
墨羽沉下心思索了一下,虽然脚步依旧跟随着古罂朝着瓦米尔所在的方向走去,但是心中已隐隐决定,这次回去问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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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很长,阶梯很高,大厅宽敞,铁门厚重,然后,是一尊简陋的圣母雕像。
在三人行至大厅的时候,古罂抚摸了一下自己脖子上配戴的十字架,然后诵念了一句,“圣母玛利亚。”伴随着脱口而出的言语,她在自己的身上画了个十字。
“你信教?”墨羽问道,语气中颇含不可思议之感。
古罂听了倒也不懊恼,她大大方方地承认道,“小时候在立陶宛长大。”但是很显然,她并不想谈论这种关乎童年的话题,只是目光施施然地落到墨羽的身后,语气淡然道,“人生而有罪,可我生于教堂。”
墨羽顺着古罂的目光回头望去,直到这时,他才注意到角落里的石雕神像,因为年代久远又少有人打理的缘故,那石像已经斑驳出颓废之势了。
墨羽看着那安放着的神祗雕像,圣母玛利亚的左腿微微弯曲,双手开合向下,慷慨地展示着信德者的怜悯与布道者的神圣,那受人朝拜的偶像,面容平静,无悲无喜,但在斑驳的白石间,就轻而易举地让人体会到了那童贞女的慈母之爱。
那雕像上还落着薄薄的灰尘,墨羽由此推断,齐然等人逗留此地的时间并不算久,他所身处的教堂不过是一种投其所好的小幌子罢了。
此外,墨羽对古罂的信仰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不过也很快就释然了,圣经十诫中第五诫,不杀人不害人,但是实际上,因为宗教而引起了杀伐牺牲恰又是最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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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回那些被神像打乱的心神,墨羽在二人的带领下又下了一层,这下子就到了地下了,他们于一扇加密的铁质的大门前停住脚步,古罂没有进去,她轻笑了一下,就倏然转身地沿着来时的路离去了。
对此,齐然面色如常,墨羽则依旧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没有人说什么,但是墨羽心里知道,这里就是关押瓦米尔的房间。
而那些在沉默的空气中所充盈和弥漫着的血气,则无不肯定地印证着他的猜想。
齐然立身门前,因为某种原因,他也研究了吸血鬼一段时间,对于吸血鬼的超强感官自然也是略知一二的,此时此刻,他已经察觉到了墨羽的心思。
青年伏下声音道,“请先生就不要生气。”
墨羽没有答话,只是深深地回望了他一眼,齐然是说过的,他是坏的,而自己也从不掩饰对于齐然的负面情绪,但无论是鄙夷还是仇视,他都没有生气的必要,而齐然现下的言语嘛……墨羽于心中一笑,实在是太看得起他自己了。
青年似乎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他的眼神兀自幽暗了许多,慢慢地直起脊背后,方才另起了话头道,“先生觉得,坏是一种罪过吗?”
“你想说什么?”墨羽有点不耐烦了,他不是神父,也不是布告者,空气里的血气已经将他的神经挑拨到极限了,对待这种含糊若猜谜般的提问就更加没有心思应对。
齐然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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