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却几乎没听他提起过肖卓。
“废话……”肖迩大概回了自己的房间,没了电视的声音,只有他那有些吵人的声音,“什么时候回学校?哥们儿送你一程。”
“大概要过了初八,”叶阡程掠过这些,沉默了一阵才问,“你回南阳这段时间遇到过流弋没有?”
“喂……”肖迩发出他惯常的恶质低笑,“你都遇不到我怎可能遇到?我和他又不熟!”
叶阡程挂掉电话,对自己的行为报之一笑。
室友
返校那天是个阴天,叶阡程在候机厅里,远远就看到了嬉皮笑脸朝他招手的肖迩,一身时尚大胆的穿着,像是彻底告别了高中时代短发白衬衫装王子的时代。
肖迩看叶阡程淡得让人想到高山流水的表情,心底鄙夷得内伤。他们从小学认识,熟悉的已经透了,但还是不敢说真正了解。叶阡程给人的印象从小都是——冷淡,深沉,优秀得完美。当然,那一堆破原则和欠抽的行事风格只有离得近了才看得到。
叶阡程能给人最美丽的假象,哪怕他无意如此。
但那种从外表到气质散发出的气息,还是让人对他迷恋的诱因。肖迩经常觉得自己小时候会觉得这家伙有意思而去主动搭讪完全是上当受骗。
走近了才看见叶阡程身边还站着一个人,高大俊朗,一派潇洒,看上去是个帅哥。那个只要是叶阡程在场就会收敛所有嚣张恶劣的人,除了林锐还有谁。老实说林锐是个不错的朋友,但他在叶阡程面前别扭了多年,让人每次见了都忍不住想戳他的刺。
“林锐你怎么也在这里?”肖迩故作惊讶,好像完全不记得他们也是朋友一样。
林锐嘴角抽了抽,“和你一样,来送送他。你今天不和你哥腻在一起了?这么有空。”
肖迩最大的两个特点是恋兄和恶劣,前一个是他的软肋,后一点是他的武器,而且害人不浅。
两人你来我往的掐了几句,在叶阡程那里连笑话都不够,都没见他动动眉毛。肖迩作弄够了林锐,叶阡程上飞机的时间差不多也到了,三个人简单地作别,挥挥手连再见都没多说一句。肖迩撇撇嘴,心想还是很难上演一出俗气的煽情离别。
叶阡程的身形修长,脊背挺直,背影像是刀削似的冷酷。肖迩看林锐还在目送叶阡程的背影离开,伸手揽了他的肩膀,“嘿,咱俩这么久不见了,请客吃饭吧兄弟!”
林锐拿掉他故作亲密的手,动作夸张地掸掸被他碰过的地方“我能请得起你吃饭么?会不会太自不量力了?”
北京的街头是另一种不同于南阳的繁华,叶阡程很难形容那是什么感觉,应该是更拥挤,更浮躁,更寒冷,充斥于眼前的都是形形色|色的人和高楼大厦,很难找到蓝色的一角天空。
他在学校外面和人租了一套公寓,离学校很近,风格像他在南阳时单独住的地方,院子里有足够茂盛的高大植物,夏天时遮阳蔽日,站在三楼的阳台上几乎伸手就可以触碰到那些树叶。
把行李箱放在门口,刚打开房门他就闻到了一阵浓郁的香水味,像是谁不小心打翻了香水瓶,浓得让人有些受不了,加上房间里空调调的太高,气味被蒸腾挥发得更厉害。
叶阡程外衣都来不及脱就先打开了窗子,初春乍暖还寒的冷风一股脑儿的灌进来,旁边一间卧室的门也应声打开,出来的是一个陌生的清秀男生,乱着头发,身上只随便套了件衬衣,连扣子都没扣,单薄的胸膛隐约可见。
那个男生看见他也是一愣,有些窘迫地红了脸,一边忙着扣衣服扣子一边朝卧室里喊,“唐译泽,你室友回来了!”
卧室里是一阵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那个清秀男孩消失得更快,出门时低着头看都不敢多看叶阡程一眼。
叶阡程不可察觉地挑了一下眉。
“怎么提前回来了?”唐译泽讪笑着问,同样有点尴尬。
“我好像没说过什么时候回来。”叶阡程有点想笑,感觉这样的对话未免无聊。
回自己的房间,放了洗澡水准备泡掉一路上带来的疲惫。唐译泽跟着他进了房间,表情已经恢复了平时那种带点轻浮的玩世不恭,“没遵守条约带朋友回来,抱歉了!”
“下不为例。”叶阡程简单地回一句,听上去并不那么委婉客气。他们虽然是关系不错的朋友,但更多的时候喜欢直来直往地表达自己的意思,无论如何,没有人喜欢回自己的住处还要担心会侵犯到别人的隐私。
唐译泽微笑着耸了一下肩,“作为补偿,请你吃一个星期的饭好了。”
对自己这位室友,唐译泽佩服得五体投地,他相信自己在今天之前绝对没有在叶阡程面前暴露过自己的性向,但是刚才看他的表情也不是惊讶和厌恶,只是淡淡的被侵犯了自己领地的不悦。
其实当初谁也没有要合租的意思,不愿意住宿舍,不光是因为不习惯四人间八人间的拥挤,更多的是讨厌那种共用一种所有物的感觉。刚好两个人都看上这套房子,又不想相让,争执不下,老板在中间斡旋半天却只出了让他们合租的主意。
超过一百平米的房子,即使划成两半也已足够,完全可以井水不犯河水。唐译泽从小被宠到到,感情学业一路顺遂,加上外表迷惑人,自我感觉相当良好,觉得自己完全可以搞定和人一个陌生人同住一个屋檐的事。
合租的事情敲定后再见面却是在q大,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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