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眨眨眼,再转转眼珠,困惑地瞧着他。
“我猜你是在说我不会想要再踢你一脚吧。”德拉科摸着哈利的脸颊,慢慢低下了头。他的吐息轻柔地抚在哈利的嘴唇上,接着他的嘴唇也柔软地贴了上去。哈利挺煎熬地享受着这个亲吻,不能动也不能回应。终于,德拉科放过了哈利的嘴唇,畅快地舒了一口气。“我当时就想吻你的。”他这样说,给哈利解了咒。一恢复自由,哈利立刻就搂住了德拉科的脖子,把刚才这混蛋在他嘴唇上点的火全还到了他的口腔里。
他们掐时掐点地亲昵了几分钟,德拉科终于舍得把车厢恢复原样。“没摔疼吧?”他问哈利。
“没。”哈利站起来,拍打着裤子上的灰,“不过,我还以为你要在潘西的大腿上躺着等我呢。”
“我不知道你还记恨我。”德拉科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你是想叫布莱斯想尽办法在我熟睡的时候掐死我么?”
“不,如果你真的那么做,就不劳烦布莱斯了。”哈利一脸冷酷地说,“我会亲自动手,这样你就和伏地魔齐名了——哈利·波特唯二杀过的人什么的。”
德拉科笑了起来。“这可真是个了不起的荣誉。”他开玩笑说。
“就是我不太喜欢了。”哈利对他吐吐舌头,从口袋里扯出硬塞进去的、已经皱皱巴巴的格兰芬多校服长袍。德拉科看到那袍子,眉头几乎皱的和它一样了。他从哈利手里扯过长袍,尽可能抚平了它,这才叫哈利穿上。
“我们下车吧。”德拉科说,“这次不会叫你迟到了。”
“其实我还想看一眼唐克斯的。”哈利跟着德拉科往外譴u “不过……癱也算了,唐克斯大概也没什么心情和鸵说话。对了,有件事。”他看了一眼德拉科,小心地说到,“实话讲,我现在都觉得伏地魔叫十六岁的人礹问乘劳讲豢伤家椤…你当时真的没想过为什么??/p>
“首先我很高兴自己得到了器重。”德拉科慢慢地说,“其次,你可能不明白,但……十六岁的食死徒和十六岁的救世主不也是相得益彰?”
哈利脚步一顿,觉得自己的心被拧了几下。他看着德拉科的背影,黑色的校袍仿佛是它曾经投身的黑暗。然而,尽管当时自己震惊于马尔福真的会杀人,他从没想过到底是怎样的想法叫这位年轻的食死徒也曾一时兴高采烈。
“……你该明白我一直在做什么了吧?”德拉科漫不经心地拨开话题,“这差不多就是最后的了。”
“哦,当然。”哈利摸着嘴唇说。
“那就好。”德拉科侧过头对哈利笑了笑,“你要是再不明白,我也要想想我的喜欢是不是正确了。”他说,“如果我正致力于从你脑子里给我们所有不和谐的时刻一个新面貌,而你完全不记得不理解,我有必要把你吃干抹净后踹掉你。”
德拉科说,所有的不和谐时刻。摩金夫人长袍专卖店的初遇,火车上的握手,第一次飞行课,夜游,魁地奇,情人节,摄魂怪,巴克比克,小天狼星,火焰杯,白鼬……所有的,所有的。他一点点把所有走向错误路口的选项扳正,叫它们改头换面,继续鲜活。
“我不是说了喜欢你的小游戏?”哈利笑着说,“不过——吃干抹净后?”
“以免我太过吃亏。”德拉科扬起一边眉毛,拉住了哈利的手,“快点吧。”
他们走出去的时候正赶上最后一辆马车,为了抓蟾蜍而慢了脚步的纳威和陪伴着他的卢娜刚刚上车。他们四个坐到一辆马车上,四个能看到夜骐的人注视着这神奇动物瘦骨嶙峋的脊背,聊着一些漫无目的的话题。终于,马车停下了,他们下了马车,走进城堡,一切才刚刚开始,分院帽刚刚开口唱歌。
“晚饭后见。”德拉科亲了亲哈利的脸颊,往斯莱特林长桌走去。哈利和纳威一起走回格兰芬多长桌,坐到了赫敏和罗恩旁边。
“你和德拉科难道……?”罗恩暧昧不清地小声说,“在火车上么?”
“你是不是没盼着我下火车呀?”哈利用胳膊撞了罗恩一下,罗恩假笑着躲开了。
分院帽的歌是和去年一样的主旨,提醒大家要团结起来,共同面对敌人。伏地魔公开复出后,这首歌就不太难理解了,学生们或偷偷摸摸或光明正大地打量着哈利,哈利低着脑袋,假装自己在欣赏盘子上的花纹。
j-i,ng美的甜点过后,邓布利多在教工餐桌后面站了起来,礼堂一下子安静了。他张开双臂,用一个拥抱的姿势和大家打招呼,焦黑干枯的右手露出来,引起一片窃窃私语。
“他的手怎么啦?”赫敏惊愕的问。
“我和你们说的,受伤了。”哈利小声说,直到邓布利多用袖子挡住手也没能把视线移开,“这已经是好的情况了,控制住了……”他难过地说。
“那只手看上去像是死了。”赫敏脸上带着难受的表情,“你说受伤,我还以为只是……有些伤永远治不好,古老的咒语……还有一些魔药是没有解药的……”
“弗雷德和乔治真是离了学校也在给费尔奇添麻烦。”邓布利多提到费尔奇禁止学生携带韦斯莱魔法把戏坊的东西,罗恩赶紧试图把话题岔开。赫敏叹了口气,没再继续说话。
现在,邓布利多已经开始宣布今年的教授变动了。首先,斯拉格霍恩,魔药学教授——礼堂里的人不约而同地重复着“魔药课”这个词,尤以斯莱特林最响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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