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月浓点了点头:“都行。”说罢,去帮江倚槐取了团粉丝过来。
之后陆月浓坐到台前的高脚凳上,一边看江倚槐做饭,一边有一下没一下地刷微博,刷到“发现”那栏时,陆月浓略带惊讶地发现江倚槐挂在了热搜榜上。
虽然江倚槐上热搜也不是什么罕事,但现在一不是作品宣发期,二不是江倚槐到处乱跑被人街拍了,上的是哪门子热搜呢?
陆月浓仔细一看标题——#江倚槐 婚礼#,一瞬间差点没握住手机。不过下一秒,他就想通了,也便不紧张了,肯定是王治宇的婚礼,于是出于多年习惯,不自觉地代入了追星视角,心道这标题过于惊悚,太具有误导x_ing了。
陆月浓心无波澜地点进去,不出所料,果然是有人偷偷拍了江倚槐的伴郎照,原po本是发在朋友圈,结果又被朋友圈的朋友截了,兜兜转转发到了微博上,没多久引发热议,好在风评不错,话题随便看几条,简直是名为“江倚槐穿西服太好看了我想和他走入婚姻殿堂”的大型恨嫁现场。
评论里人才济济,除了各色彩虹屁示爱,还有精修图,陆月浓没怎么往下翻,仅点开热评第一的大图,反反复复看了几遍,他虽觉得没拍成本人十分之一的俊逸,但仍满意地保存了下来。
之后,陆月浓便喊了不远处的江倚槐,给他看这个话题。
一开始,江倚槐本人还怪不好意思的,毕竟是王治宇的婚礼,怎么自己闹乌龙,成了头版头条,但王治宇就算是看到了,也只知兄弟情深,必然是不在意的,还有很大几率会乐乐呵呵地说:“我的婚礼真有排面,全国人民都看见了。”
江倚槐正好在等汤煮开,闲着没事干,既然陆月浓给他看了,也就点开了评论。
这条微博的画风很是不同,毕竟是网友爆料,而非他本人发博,底下的评论自然要更分化更露骨些。
江倚槐往下多划了几条,别的不提,倒是先被粉丝的p图技术惊到了。
评论里图片如潮,将人淹没。除却那些最基础的精修图和热度很高的表情包外,还有很大一部分“结婚照”,即粉丝把打了码的自己p在身着礼服的江倚槐身旁,说四舍五入就是和我哥领证了,再四舍五入就儿女成群共享天伦之乐了。
江倚槐看了会,为广大网友们引人折腰的创造力折服,出于“奇图共欣赏”的友好交流思想,把手机还给陆月浓看。
陆月浓似乎在领会江倚槐这层心意上有些困难,他盯着那堆“结婚照”看了好几秒,才慢吞吞地说:“挺厉害。”
话音刚落,江倚槐身上的手机振动起来,他看了眼屏幕,便说:“盯着汤!”而后把电话接起来,往厨房门口走。
陆月浓用余光看他,又心不在焉地收回来,不知何时已踱到了灶前。不多久,锅里的汤煮沸了,咕嘟咕嘟地呛着白烟,他看了眼边上泡着粉丝的不锈钢盆,平淡地问了一句:“下吗?”
江倚槐仍在通话,不好回答,只得用力点了点头。陆月浓得到回应,抄起盆子,二话不说地把那些粉丝下了汤,下粉丝的筷子落在锅沿,传来几声哐哐的响动。过了一会又下配菜,依旧哐哐作响,声音倒是轻了一些。
江倚槐靠在门框边上说话,眼神却是锁在陆月浓身上的,他从对方的动作中捕捉到了那么一点不寻常,但电话里谈的是要紧事,不好分心,也便暂且不想。
直到一通电话打完,陆月浓已经把粉丝汤捞出来了,只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没控制好时辰,煮得有些过头,断得厉害。
江倚槐低头盯了一会汤碗,心中觉得补救不来,但尝一口后,觉得味道尚可,至少是蔬菜汤的味道,也便不在意卖相了,于是笑着夸道:“嗯,真不错。”
陆月浓好像没听见这便宜夸奖似的,在消毒柜取了两只碗,转身至料理台,拿着勺子开始盛饭。
江倚槐便故意走近了,凑到一旁洗手,借此机会偷瞄陆月浓的神情,洗完后又看了两眼,从始至终都觉得颇为正常。
但江倚槐是了解陆月浓的,这人的脸就好像铜墙铁壁,在情绪起伏时鲜少透出什么表情,换言之,越正常越不正常。
江倚槐一边擦手,一边在脑中打转片刻,陆月浓是什么时候突然不对劲了呢?左思右想,方才微博里的内容闪进了脑袋。
仿佛柯南里的大门关上又打开,一丝曙光乍现,江倚槐摩挲着下巴,后知后觉地察觉出端倪——他闻到了那么一点醋味,隐隐约约地浮在厨房里,可今天并没有做陆月浓喜欢的糖醋里脊。
江倚槐微微眯起眼,想:陆月浓可真是太能耐了,不对,真是太可爱了,吃醋的反应居然是把粉丝下汤?
想罢,江倚槐嘴角扬起一个细小弧度,轻手轻脚地挪步到陆月浓身后,把手环了上去。
陆月浓被江倚槐从背后搂着,江倚槐的双手逾过他的腰际,紧扣在身前,像一个渐渐收缩的索套,难分难舍。
经历了昨夜亲密接触,江倚槐显然是长了胆子,大有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势,肆无忌惮地黏了上来。
陆月浓自己也不太明白,为何会莫名其妙地吃这种醋,但他向来理智,现在过了最初有失风度的“无理取闹”,也不再有幼稚行为的冲动了,因而仔细反省后,他觉得自己没道理生气,更舍不得把江倚槐推开。
心跳在胸膛里快要藏不住了,陆月浓有点懵,想:我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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