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么快?我倒有些始料未及。
没有打扰依然在埋头琢弄的两名铁匠,我试着手中匕首的弹性,扫过桌上一堆弹簧,飞轮,弩箭,梨花针之类的小玩意儿,满意的点了点头。嗯,中学时代经常看的那些天马行空的武侠跟军事航模杂志果然有用。
“做得不错,明天把它们试用到第一批改良暗器上去,看看攻击的速度跟效果是不是如我料想得一样。做得好的话,我还有新的模板交给你们做。”
听到我的赞扬,张仁喜得两眼发光。
“您说的那种可以燃烧的黄色石头跟黑色水油我们也派人去找了,虽然不常见,但是西部地区也不是没有,料想很快就可以得到回复了。”
我含笑赞许,这样说不定火药也可以制造出来了。心里有个疯狂的念头一闪而过,当年中华帝国没有将火药用于攻城略地,以致在战斗中输了先机。如果我在这个以冷兵器为主的煌沌大陆上掀起炮弹战争,岂不是战无不胜。
念头一起,我就自己打消了,先不说火药能否成功制出来,就算能用上战场,这里的锻造技术要造出相容的大型器械只怕是千难万难,如果能小范围的运用成功估计就要谢天谢地了。
昊希眼睛闪闪的看着桌面,语气不确定的问道,“这些改进的暗器比长剑杀伤力强?”
“单独的部件并不会增加攻击力,需要适当的组装跟其他武器配合,关键还是要看配合度跟使用的人。”我语气平静的说。能够在少年老成的昊希面前解释他不懂的东西,让本太子有些飘飘然了。
一夜无话。
隔了一天,就在苏宙离要将月元当街凌迟处死的前一天夜里,我提前来到安府,在密室里等。过了大半个时辰,安君瑞披着夜氅,面色凝重的坐下来。侍从要奉上香茶,却被他摆手拒绝了。
我心焦如焚,面上却不动声色,“如何?”
“不用看第二眼,我就知道他一定是我的亲生外孙……他跟我年轻时的模样简直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他颓然说道,“何况还有那块我亲手给小女的玉佩为证。”他脸上巨大的惊喜跟焦虑让他的神色显得患得患失。
“月元现在怎么样?”我问了最关心的问题。
“不太好。”他仿佛才回过神来,缓缓道,“看守大牢的是苏宙离的心腹,有名的心肠狠辣之辈。月元……他是叫这个名字是吧?我见到他时,他已被鞭打得血r_ou_模糊,还好没有被卸掉肢体,否则我安府要一个废人何用?哼,苏宙离明知他身怀我安府信计,却如此折磨他,这样折辱老夫的脸面,有朝一日我安氏一定要双倍奉还……”
他这时候想的还是争权夺利,我只觉得齿冷,半晌,问道,“你想必已经有了营救方法了……”
他习惯性的用指关节轻轻敲打着桌面,道,“自然。只是我有个要求……”他抬起那双跟月元轮廓相似的棕黑色眼睛看我,只是眼中没有后者的单纯,有的仅是无边无际的算计。
拯救月元的方法比较古老,安君瑞用了一出“狸猫换太子”,用一个死囚换下了奄奄一息的月元。我知道他还用了不少关系,堵住了相关人员的嘴。这当中,自然也有人因此永远也不能讲话了。
虽然早知道月元在狱中受尽折磨,亲眼见到他受的伤害时,我还是惊怒得几乎要杀人。
少年身上的伤痕简直无法用文字形容,他的肋骨被打断了几根,腿骨也被打断了,连咳嗽都成了困难的动作……那群狗娘养的畜生下手时根本没有把他当人看。
我将月元接回自己府上调养了一个礼拜,他才能醒来勉强开口讲话,一睁开眼就惊惶的找我。
“主人……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我没有告诉他们……主人……我没有连累主人……”
呼声凄惨,连昊希那张万年不变的扑克脸也不免动容。我心下酸涩,接过小乙递过来的药,轻声道,“我在这里。我知道月元你很好,一直很好。来,乖乖把这碗药喝了,睡一觉。”
月元本身就生得单薄纤细,在狱中备受折磨,更显脸尖得连下巴都没了,那双琥珀色的眼一眨一眨的,泛着水气,更显楚楚可怜。
我有些不忍,轻轻抚摸他的头,说些温柔的话安慰他。
因为他全身绑着绷带的缘故,露在外面的少部分肌肤也因失血过多而显苍白,看起来像具惨白的人偶娃娃。
他看清是我,总算镇定下来,只是苍白的小脸忽然浮起一抹红晕。
我看他情绪不稳定,再加上心怀愧疚,因此索性拒绝了小乙的帮忙,自己一勺一勺的将汤药喂给他喝。
奇怪的是,当我做这些事的时候,他始终注视着我的面容,居然没有因为伤势或苦药叫苦,咽下我喂给他的汤药时,他面上的表情几乎可以用幸福一词来形容。
在喂下安神的药物后,他迷迷糊糊的睡去,临睡前我听到他几不可闻的说,“好幸福……主人,我一直希望……你也能像对待吟风公子一样抱着我……喂我吃药……这样……再苦的药也是甜的……”
我额上一滴汗,却见昊希抱着剑立在屋角,面色不善的像想起了什么。
我一阵心虚,借口送还药碗,主动迈出屋外。
不是完全没有意识到月元的感情的,只是他年纪太小,我都当是涉世不深的少年妄想,现在看来,只怕他是固执的来真的。再者,经过吟风公子美人一刀的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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