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礼之看着他把一颗丸子咬成两半,好像被烫到了,鼓着腮帮子一脸凶恶地瞪着碗里的丸子,好像与它们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十几秒后男人终于艰难地把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嘴唇被烫得鲜红s-hi润,面无表情地倒水喝。
严礼之嘴角不受控制地往上提了几分,转身回了自己座位。
“什么事让你那么开心?”蒋敏见他眼底还带着笑意,满面春风的模样,好奇地开口。
严礼之心里想着杨坚,嘴上却说:“看到你就开心啊。”
蒋敏红着脸轻轻拍了他一下,说:“讨厌。”
严礼之和她调笑几句,又回头去看杨坚,这次他的视线恰好被一桌人挡住了,把杨坚遮得严严实实。
也不知道那个人什么时候吃完。
严礼之就这么陪蒋敏逛了一个下午,即使心不在焉也仍然表现得温柔体贴风度翩翩。分别时对方提着大包小包的纸袋,眼睛笑成了两弯月牙,半打趣半认真地说:“礼之,你对我这样好,叫我都想以身相许了。”
“嘘,你不是说,我们之间谈这个没意思吗?”严礼之伸了根手指在她唇上一按,笑道:“这是我作为朋友该做的事。”
蒋敏笑容一滞,她听出了严礼之话里的意思,不免有点难过。但她很快就调整好心态,拢拢鬓边的发丝,又恢复了灿烂的笑脸:“那当然,我以后还会找机会差遣你的,等着吧。”
严礼之无奈道:“冯豫一个大好的劳动力你不要,每次都来折腾我,我没惹你吧大小姐。”
蒋敏调皮地眨眨眼,后退几步道:“冯豫最近有了心上人,我哪敢打扰他。时候不早了,你快回去吧。”
严礼之和她道了别,转身去开车。就在他刚刚打开车门,人还没坐进去时,竟好像听到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起初他以为是听错了,但没过几秒,那道声音再喊了一遍,确实就是严礼之三个字无疑。
这要是数人打招呼也就罢了,可对方生生把那三个字喊得生硬粗重,仿佛每个音节都是从自己齿缝里磨碎了飘出来的一样,听到耳中活像是来索债。严礼之想都不用想即猜中了那人是谁,他略带惊奇地倚着车门回头一看,果然是杨坚。
男人就像只发现猎物的豹子一样朝严礼之奔来,后面咋咋呼呼地跟着好几个人。他连个招呼都不打拉开副驾的门直接坐了进去,背脊往后一倒,两条长腿不舒服地伸了伸,瞪着他道:“快开车。”
杨坚跑得挺急,脸上带了不少汗,他好像开始长头发了,原本光溜溜的脑门蒙了一层青。严礼之倒没在意对方毫不客气的态度,他慢吞吞地上了车,开车时顺口调笑了一句:“跑得这么急,你欠了哪家的高利贷?”
“不关我的事!”杨坚就像头被拽住尾巴的大狗,气恼地在坐垫上锤了一拳后又扭头看看严礼之,黑黝黝的眼珠子里满是愠怒。许久后他再度看向前方,喉结动了动,用沙哑低沉的声音咕哝了一句:“刚刚……谢了。”
想不到对方还会说谢谢,严礼之嘴角不受控制地勾了勾,差点就想去摸摸杨坚的脑袋。不过他还是忍住了,说:“中午的时候我在火锅店见过你。”
杨坚哼了两声:“我知道,还在中间傻逼似的站了半天。”
严礼之不以为然,只要见到这个男人他的心情总会很好,这点挤兑自然不会放在眼里。;两人平和地沉默一阵,严礼之又问:“去哪?”
“我家。”杨坚刚说完,又在脑门上挠了两下,皱着眉改口:“算了,你在昌宁路停车就行。”
这几天的天气都很热,杨坚刚刚跑完步,晶莹的汗水沿着他的耳根不停往脖子上淌。杨坚晃晃脑袋,直接掀起衬衫的下摆去擦汗,严礼之目光一飘,状似无意地落在对方肌r_ou_分明的紧绷小腹上,两粒点缀在深褐色肌肤上的饱满r-u头若隐若现。严礼之轻轻呼出一口气,迅速把目光移开,找出一包纸巾扔了过去。
纸巾砸在杨坚的肚皮上,弹了起来,继而被男人迅速攥住。杨坚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低下头笨手笨脚地去拆纸巾的包装袋。
严礼之看着好笑,又道:“算上这次,今天是我第二次遇到你了。”
杨坚抽出一张纸,盖在脖子上,一时不知道该答什么好。就算严礼之帮了他一次,他心里仍对这个小白脸有点抵触;但同时他又为现在能碰到严礼之暗自松了一口气,杨坚不怕打架,那帮人带给他的麻烦比打架要可怕上百倍。
见男人半天没说话,严礼之笑了笑,说:“找到新工作了吗?”
杨坚架着二郎腿,想往裤兜里摸烟,掏了半天什么都没有,不是很高兴地压低声音嗯了一声。
“又是保安?”严礼之忍不住猜测。
杨坚道:“不是。”
想到从前他穿保安制服的样子,严礼之有点失望,他没有再说话,两人就这么沉默着抵达了目的地。
停车之后,杨坚刚打开车门,又听严礼之在身后说:“我帮你一次忙,不给点谢礼?”
杨坚一愣,皱着眉问:“你要什么?”
严礼之抬起手,修长白皙的手指对他勾了勾。
杨坚不明所以地凑过去。
严礼之勾住他的脖子,迅如闪电地在杨坚嘴角印了个吻,又在对方要揍人前敏捷地将他推了出去,一双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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