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损失。
毕竟这种事情,也强求不来。
许修峥只是想找一个人来演一场戏,方纹不想搭上自己的一辈子。
当夜,方纹睡不着,就写了一封给许修峥的信,第二天一大早就拿着想送去——府内在偏僻的院落,有一处专门负责养鸽子传递消息的地方,饲养鸽子的人是钱伯。钱伯打小和方纹的关系就还算不错,最起码不像其他人那样对他落井下石。
方纹去了之后,恭敬的行了一个礼,说了几句软话,才将自己的来意告知。
钱伯道:“给谁递的消息?”
方纹迟疑了一下:“京城……将军府。”
钱伯迟疑了一下,手中拿着方纹要给许修峥的信件,展开看了一眼,才语重心长的叹了一口气道:“大少爷,这事儿也不是我不想帮你,但是夫人已经下了命令,说你的信件不能发。尤其是往将军府那边的……我们这些当下人的……”
方纹于是知道了钱伯话里的意思。
强忍住心里慌乱的感觉,方纹上前一步,想要将那信件要回来,但钱伯却说什么都不给,甚至还喊了护院,直接把方纹给架了出去。
方纹无法,挣脱不过五大三粗的护院,只能咬牙切齿。
之后几天,方纹都只是待在家里,哪里都不能去。
之前去找钱伯的行为,是方纹想的有些不周到,不过他也确实没有考虑到,苏缨竟然会这么如临大敌,生怕出一点差错——方纹要给许修峥发信的行为,已经让苏缨觉得受到了威胁,于是便派了十几个人,将方纹的院子围了起来,生怕方纹跑了。
有一次,方纹大半夜的起来想爬墙走,却直接被一夜没有合眼的护院拉了回来,一个不长眼的,还特地去通知了苏缨。
当时的苏缨穿着薄衫,居高临下的看着方纹:“你不嫁也得嫁。”
方纹只道:“我要见父亲。”
苏缨淡淡一笑,用手指点了点方纹的头:“你叫你父亲来,有什么用呢?这件事情,我已经和你父亲商量过了,所以你就别痴心妄想了。就算是你父亲来了,他也不会帮你说话的,反而会和我一样,劝着你嫁。懂吗?”
方纹听着她的口气,忍不住道:“你就不怕我嫁给许修峥之后,搞死你们吗?”
苏缨大笑:“就凭你?那你说这句话的时候,就不怕传出去,别人戳着脊梁骨骂吗?放心吧,我既然敢这么做,也肯定是有后手的。你以为如果没有许修峥的同意,我会这么明目张胆吗?我难道就不怕你到时候吹吹枕边风,坏了我的好事儿?”
方纹的心顿时凉了。
许修峥和苏缨到底说了什么?
许修峥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他还是自己以为的那样吗?前世的他……和今世的他,不一样了?为什么前世那么君子的人物,今世,却和苏缨一起联合起来强迫自己?
也许一个苏缨、方胜平,方纹往死里努力一下,还是可以摆平的,但是真如苏缨所说,许修峥也在其中掺了一脚的话,那他做的一切就都是白用功了。
——许修峥想捏死方纹,就像是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方纹第一次在心中也恨起了许修峥……
苏缨和许修峥定下的成亲日子,方纹并不知道是几号。他只是呆在屋里,一天天的数着自己上刑场的日子。
一个人的能力真的是太过渺小,尤其是在面对有权有势的人时。
仅仅只是一个县令,就能搞死一个人,方纹也不是不知道,就好像前年的时候,有一个富商家的人杀了个和他起了冲突的老人,给方胜平送了点好处,还不是直接就被摆平了。
官大一级压死人。
方纹不想死,所以他没有烈士一样的自杀,也没有再反抗过。也许这样的方纹显得很没有骨气,但他在面对方胜平和苏缨,以及许修峥时,还能做什么呢?
四月十八。
吉,宜嫁娶。
已经被关了五六天的方纹,终于被放了出来。
一大清早,方纹就被吵醒了。
一群婆子围在方纹的旁边,帮两天都没有吃饭,身体略有些虚弱的方纹换衣。这些天,不是方纹不想吃饭,而是苏缨为了防止方纹逃跑,刻意不给方纹饭吃。
换上大喜袍,再抹上腮红,即便是方纹有气无力,看起来也不像是在生病,而且完全不会让人觉得是饿的。
只是这双眼睛,也太没有神采了。
所幸的是,身为下面的那一方,方纹是要戴凤冠的,到时候这么一穿戴,估计也就没人会去注意方纹的眼睛是不是有神采。
婆子们七嘴八舌的说着,最后由含着泪的秦梅给方纹梳发。
秦梅哭道:“儿啊——是我对不起你啊——”
方纹沉默的低了低头,这种时候,他实在是没有力气去安慰秦梅了。
苏缨站在一旁,穿着华丽,看着秦梅抱住方纹的样子,冷冷的一笑,她的手中拿着一条绳子,递给一旁的婆子道:“给他绑上,这可是未来的将军夫人,可千万不能让他给跑了,不然你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一个婆子连忙应了一声,将方纹的双手捆住,又用袍子盖住,外人看,一点都看不出方纹的双手是捆着的。
方纹被一群人簇拥着到了前厅。
方府此时布置的非常喜庆,到处都贴满了大红色的双喜窗纸,房子的四个翼角处悬挂的高高的,是红色贴着‘喜’字的灯笼。
就连树上,都缠了红色的布条,这一切,都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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