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把上还没来得及拧背后就传来一把有气无力的声音,身体瞬间凝住,我不敢相信地回转身来,怔怔望着曹蔚,他仍然蜷缩在椅子上,不过和我四目相对。
“小蔚!”我激动得有些精神失常,疯疯癫癫地朝曹蔚扑了过去,却在离曹蔚还有一步之遥的距离时及时停了下来,我伸出手想摸摸他的头又瑟缩着不敢落下去。
“这几天我都在听一首歌,粤语的,我听不懂他在唱什么,但总觉得这首歌唱出了我此时此刻的心声。”曹蔚摘下一个耳机递到我面前,消瘦的脸颊上居然挂着淡淡的笑,他睁着大大的眼睛求助似的望着我,“我知道你肯定听得懂,你解释给我听听他在唱什么,好不好?”
“小蔚。”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看着曹蔚瘦得脱相的脸心里揪痛得厉害,只能重复唤着曹蔚的名字。
“听听吧。”曹蔚不放弃地把耳机又往前递了一点,眼睛有些红红的。
我想笑笑,嘴角的肌肉却僵硬得扯不动丝毫,曹蔚充满期待地望着我,我再说不出拒绝的话,伸手接过了耳机塞进耳朵。
这是一首带点中国风的粤语歌曲,曲调悲伤,催人泪下,演唱者是我平时就爱听的陈柏宇,著名香港歌手。
《望远方》
对望时,世上多少变动
告别时,台下多少群众
春风吹,秋雨飘,霎眼已将你断送
放下时,为何愈觉沉重
快乐时,美梦勾起缺陷
抱憾时,含泪看见天空
得失于一瞬间,眉头离不开阵痛
我问谁,才能灭了悲恸
望远方,但是认不清哪方
仍然平静地向往,未肯善忘
承诺过的梦,顺着月光护航
凭什么沮丧,遥望远方
仿佛牵你手,听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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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时,美梦勾起缺陷
抱憾时,含泪看见天空
得失于一瞬间,眉头离不开阵痛
我问谁,才能灭了悲恸
望远方,但是认不清哪方
仍然平静地向往,未肯善忘
承诺过的梦,顺着月光护航
凭什么沮丧,遥望远方
听一听对方,缘分在天外,默默地护航
无什么苦况,情在远方
终须牵你手,缓缓泊岸
取下耳机,我再不敢和曹蔚对视,红着眼跌跌撞撞地冲出了房间,阳朔一直等在客厅里,见我情绪不对立马迎了上来。
“怎么了?”他紧紧搂着我,“曹蔚还是不肯吃饭?”
“不要离开我!”我只是不断重复着这一句话,“求你不要离开我!”
阳朔一怔,浑身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他轻轻拍着我的背,没说话。
“求你。”我死死攥着拳头,用力得快要戳穿掌心,“求你。”
“不要胡思乱想。”阳朔亲亲我的脖颈,小声呢喃,“我一直都在。”
我蓦地侧头一口咬住阳朔的颈动脉,用了吃奶的力,真想一口咬断他的颈动脉,这样我就再也不会失去他,再也不用时时刻刻都担惊受怕。
“咬死我吧。”阳朔仰头,任我尽情噬咬。
我却因为他的这句话突然泄了气,牙关慢慢松开。
如阳朔所说,我既胆小又贪得无厌,既怕失去又怕面对,这样矛盾的我却能拥有一个爱我至此的阳朔,比起曹蔚,我何其幸运。
2013—09—20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二章
曹蔚自那日之后就好像一夜之间脱胎换骨了一样,不再足不出户,不再死气沉沉,不再食不下咽,不再情绪低落。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也没办法说服自己去相信曹蔚已经开始慢慢从李继的背叛中走了出来,毕竟他失去李继的痛苦还清清楚楚地被我储存在脑海中,印象那么深刻。
阳朔则说一个人的情绪有时来得快去得也快,千万不能小看了人类受伤后自我修复的能力和效率。
我想,或许是的吧。
可我心里的滋味更多的是五味杂陈,我亲眼目睹李继和曹蔚坚如磐石的感情,我曾为他们细水长流的爱情而感动,我也一直坚信万一有朝一日他们分开了谁缺了谁都会过不下去。
罢了。
我和阳朔都恢复了正常的工作,曹蔚已经不是三岁的小孩子,他不需要我们时时刻刻都寸步不离他,他有专属自己的人生轨迹,任何人都参与不进去。
少了李继,夜·阑珊的生意还是一如既往的红火,丝毫没有受到影响,这就是活生生的现实,这个世界不管缺了谁地球也照常围着太阳自西向东转。
唯一值得我欣慰的是阳朔像我们最初相识的那段时间一样每天下班了都准时来夜·阑珊报到,这似乎成了我们之间一项不成文的规定,珍惜每一分每一秒的时间和对方待在一起。
长岛、马天尼、百加地、玛格丽特、血腥玛丽……我每天都变换着花样调酒给阳朔品尝,这是我唯一能想到可以为他做的,他也总是不厌其烦地扮演着给我捧场的客人,一切的一切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那样美好。
“你说像我这样每天都来光顾的客人,到了年底是不是能给我颁发一个最忠实客人之类的奖状?”阳朔舒舒服服地侧躺在酒吧角落里的长沙发上,头枕在我的大腿上饶有兴味地问我。
“又没收你钱,你也真好意思。”我腰板挺得直直的保持着良好的坐姿,以免他枕得不舒服。
“你也不想想我每天都来光顾,对你们酒吧来说不就是最好的活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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