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过了两天……”
靠!折腾的人仰马翻,老子都把老虔婆的懿旨忘了!仁王还说要找老子吃好料的,也不见露头!我压抑一把怒火:“蠢材,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不让明着吃,不会偷着煮?!”小顺的脑袋又耷拉下去:“可是,这几天集市上半个卖肉的都没有~~”我冷笑:“没有黑市?”我不信全京城的老少爷们当真陪太后吃三天青菜萝卜皮。这小子这两天油光满面,一定在暗地里偷吃。
果然小顺听我谈到黑市,没有再继续。支吾了一句:“小的还有个事情请王爷示下。”我挥挥袖子:“讲。”小顺头再次抬了抬:“王爷,那个姓汪的还在院子里关着呢。”哦,是呵。折腾来折腾去,把汪探花给折腾忘了。“别关着了,让他出来放放风,如果偷着跑了就跑了,不要追究。”小顺举起眼来望着我:“王爷,那姓汪的从昨天起什么都不吃,送去的饭全砸了。”
好啊,又来了个绝食的。我觉得头隐隐作痛,象顶了个哑铃,沉重无比。小顺凑过头来低声问我:“要不,王爷您再亲自去瞧瞧。”我的神经咯崩一声,妈的,这样搞下去老子非神经病不可!我一跺脚:“送饭过去,不吃也要让他吃!告诉汪瑞,如果不吃~~”我狰狞地磨磨牙,“王爷我杀了他全家!”
小顺一溜烟跑去传令了。我整整衣襟。不能再这样活了,我是来享福的,不是来解决疑难杂症的!我要去找个乐子,松弛一下神经。谁死谁活奶奶的老子统统不管了!我大喊一声:“来人!”院子里冒出五六个下人在我跟前垂手站定。我开始指点江山:“你,服侍本王回去更衣。你,去给我拿几张银票来,越多越好。”
换了件织锦的外袍,银票揣进怀。我张开折扇,对镜子摆了个造型。不错不错,小王爷的脸虽然有点娘娘腔,绝对是上上的极品。我从额头上捋下两绺碎发,吹声口哨,大摇大摆往门外走。几个小厮想拦我,又不敢。“王爷,您出门好歹点个人带着。”
我声色俱厉拉下脸:“本王出去散散心,晚上再回来。谁敢跟我砍他的头!”跟班的同看大门的缩缩脖子,乖乖原地立正。靠,老子今天就横一把!
我大模大样从后门走出王府,拐上大街。来了古代居然没出来逛,白白浪费了大好时光。今天一定玩个够本,把想吃没吃过的,想看没看过的,想做没做过的,统统尝试一遍。古人怎么说的?今朝有酒今朝醉,人不fēng_liú枉少年!
我一伸手,截住一个过路的:“敢问兄台,京城最大的酒楼在哪里?”
——
我坐在京城一家不大不小的茶馆里,喝茶,听曲子。
酒楼没有去成。为什么?太后!老虔婆的懿旨威力甚大。京城人民在二十个御林军小队的轮流巡逻看护下持斋把素。大小酒楼停业三天。
我逛出来的时候天将傍晚,店铺关门集市收摊,大街上冷冷清清。我在一条街上来回遛了两趟没甚收获,迎头望见一家茶馆,钻进去体验一把。
老天总算可怜我,给我个惊喜的安慰。我在茶馆里捡张靠窗的桌子坐下,茶博士斟上一杯雨前,碧纱罩里罩了四样茶点端过来。我掂了块云片糕正入嘴,一个水灵灵的姑娘抱面琵琶婷婷走到我桌前敛身行礼:“公子要不要听支曲子?”声音婉转清脆,如山间的溪水。
我顿时骨头酥了半边,“要,要!”姑娘坐在桌旁的圆凳上,调一调弦,对我盈盈一笑:“公子想听什么曲子?”我另外半边骨头全融化在这一笑里:“姑娘弹什么我都爱听。”姑娘抿一抿樱唇,又是一笑:“那我给公子弹一支秦桑曲可好?”我点头:“好,好。”姑娘伸出纤纤玉指,轻轻一拨,铮铮弹起来。
我摇着折扇,凝神静气,将弹琴的姑娘细细打量。美人如茶,要慢慢品尝。弹琴女穿一身碧绿的衫裙,鹅蛋脸上娥眉弯弯一双清澈的大眼,秀美恬静。我的小心肝忍不住扑通跳了两下,毕竟很长时间没有看见美女了。
一支曲子弹完,我折扇一合:“不错不错,不知可否请教姑娘芳名?”这样文静的妞儿,追来做女朋友准没错。姑娘低下头:“承蒙公子抬举。奴家本姓陈,小名京娘。”“哦,”我点头,“京娘,好有韵味的名字。我姓马,马小东。你家住哪里?”京娘将琵琶横放在膝盖上:“奴家祖籍江苏慎城,现居京城。”我颔首:“是不是你家中有困难,才出来卖艺?”京娘低头轻笑,却不说话。
她不说话,我正前方倒有人说话了:“公子,能不能跟你打个商量?”我转过脸,是茶楼里的伙计:“公子,那边的公子想坐这张桌子,能不能通融挪一挪?”挪一挪,谁这么大排场敢在老子泡妞的时候让我挪一挪?!我四处看看,进门处站着个小子。看气派是个富家哥儿。拽?现在除了皇帝,谁拽的过我小王爷?我云淡风清一张折扇:“让他去别处坐。”
小伙计哈着腰:“公子,别处都没空位了。能不能请您通融一下,去跟那边那位客人一桌?我们少算您茶钱。”
我把折扇啪的一合:“你看我像个掏不起茶钱的?”小伙计看我神情不善,乘着风转过舵:“不然这么着。小店地方小,二位都委屈一下,二位公子坐一桌,成么?”我不加至否,门口的公子哥儿走过来,小伙计替他拉开椅子,大剌剌在我对面坐下。茶博士替他斟上茶,也一样端了四样茶点过来。公子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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