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
龙语只能听着,什么都说不出来。
临出门,赵昕忧心忡忡的看着他说:今晚你不回来,我就知道你这人无药可救了。与此同时,龙小猛盯着他半天也终于垂下头,长出了一口气。
你三十岁了,你也渴望安定下来了,对不对?
赵昕的话跟耳际萦绕。
为什么每一个都自作主张的这么说?
姑娘在龙语对面滔滔不绝的说着,他却什么都不太听的进去。不厌烦,却也不能融入对话。
不一会儿,吵闹声弥散了开来,不计其数的男男女女涌出了演出场地,这标志着一个乐队的演出告一段落。龙语看看表,下一个上场的应该就是任伟的乐队了。
是不是要面对,也总得面对。就算他一开始就说的很清楚:我回来找你也不代表我跟你算什么。可……
难道他真的要离开他熟悉的生活,而后跟袁振在一起?这也不仅仅是跟任伟算了就算完的,他要离开的,是所有人,是他所熟悉并为之激动的生活,是告别浪子的舞台成为庸碌众生里面的一个。
这不是甘心不甘心的问题,实际上,这跟杀了他没什么区别。
这是让他否定长久以来自己的生活。
姑娘没能留住龙语离开的脚步,败兴的坐在那里喝着杯中酒。龙语挤进了livehouse,他看见了站在舞台之上的任伟,看着他慵懒的调音。
有人吹口哨,有人尖叫,有人开了听装啤酒泡沫汩汩的冒出来。
终于,演出开始了,龙语看着台上的男人嘴唇贴着麦克风和大家问好,然后,一段清唱令全场安静下来,吉他的渐起、华丽的切分音,一切都像是神来之笔。
这一刻,龙语在想:这个年轻的男孩儿怎么会迷恋他呢?
他找不到理由。
他还年轻,他已经老了。
就像张楚在《光明大道》里唱:你还年轻他们老了,你想表现自己吧。太阳照到你的肩上,露出你腼腆的脸庞,你还新鲜他们熟了,你担扰你的童贞吧。
龙语走神了,但这并不妨碍他分辨出任伟的这支歌也是一首佳作。不妨碍他分辨出衬衫下的那副身躯很迷人。不妨碍他分辨出拨弄琴弦的那个男人是个充满魅力的男人。
他年轻,但他不是孩子了,他也正开始成熟起来,愈发溢出迷人的气息。
任伟将麦克风放回支架上,随意的向听众说谢谢的时候,龙语已经走到了lifehouse的木门前。他推门出去,留下喧嚣融入了相对的安静之中。
坐在pub二楼的女孩儿不见了踪影,龙语笑笑走了出去。
由于来的较晚,本就没地儿停车,令他不得不将车停在了对面胡同的深处。
安静是一点一点到来的,伴随黑暗。
路灯十个有八个不亮,远离霓虹招牌,黑暗穿过骨头抚摸着你。
烟抽完了,龙语上了车就开了车内灯,从整条的烟里抽出一盒,拆了包装。
打火机在指缝间游移着位置,就像他漂浮不定的心绪。
任伟给他来电话是在他抽完两支烟后,接起来,能听出言语间他情绪的亢奋。总是这样,生活习惯的关系,只有夜晚两人才会j-i,ng神饱满。尤其是任伟,演出都是晚上,于是这会儿正是他j-i,ng神最亢奋的时候。
“哪儿呢?”
背景音闹哄哄的,与这静谧的胡同深处形成一种极大的反差。
“车上。”
“啊?我还以为你在外面喝酒呢。”
“没。”
“我过去找你,车停哪儿了?”
“对面儿那胡同,紧里头。你能走了?”
“有什么能不能的,我这就出来。”
挂了电话,龙语又点上了烟,袁振时常说他烟勤,他自己倒是不怎么在意。长命百岁与他的渴求格格不入。
今夜无风,也不算太冷,龙语嗅着车窗外的清新空气,令他舒服。他索性下了车,脚踩上枯黄的落叶,发出吱嘎的声响。抬头望向夜空,星星不多,暗黑的夜幕笼罩大地。
袁振今天没跟他联系,确切来说他并非任伟那类性格,鲜少干涉他的生活,更不会查岗似的一天几个电话。所谓成熟男人,大抵就是这类人,他们没多少激丨情可言,对经营自己的生活兴趣更大些。他们安静、务实,所谓感情也是以稳定踏实为前提的。这类男人,怎么会看上自己?
又是一个百思不得其解。
他现在在干嘛?不用特别费心设想,一定是坐在电视前,看着某部影片,手边一杯茶。再或者是坐在计算机前,或者下棋或者跟赵昕亦或别的什么人闲谈。要不然就是更无聊一点儿,奋战祖玛。也不是不可能守着探索频道……
龙语没能再想下去,因为任伟几乎可算是跳到了他身上,嘴唇贴上了他的嘴唇。舌头也不老实,钻进了他口中。
“你丨他妈又喝了多少啊。”龙语被他顶到了车门上,“也不怕谁看见。”
“七点多就开始喝了。嘿嘿。看呗,我又不怕谁看。”
“上车吧。”
“去你家?”
龙语没说话,拉开了车门。
任伟也离开他向着副驾驶走去,一上车,他就把琴箱子扔在了后座上。
龙语关了车门,刚要起步,任伟就按住了他的手腕。
“干嘛呐。”
像是为了回答他的问题,任伟拉了座位中间的c,ao作杆,爬到了龙语身上。座位向后移,一直快要顶到后座上。
“别折腾,你到底喝了多少啊!我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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