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嘴唇噏动了一下。也就是这一瞬间,他的咽喉被贯穿,鲜血喷溅而出,然后双目圆睁的仰面栽倒在一旁。
薛阳一见他的表情,立刻朝着他所望的方向看去,不过那里却只有一颗郁郁葱葱的大树而已,让薛阳皱眉不已。
毫不犹豫的,薛阳祭出十八把飞剑,组成一个莲花状的剑阵朝着那大树落下。
如同雨打沙滩一般,大树立刻叶落枝断,变成一个光秃秃的树干,遥遥的立在那里,却丝毫没有其他异象。
薛阳手一抖,将叶城的尸体收入储物袋中,又仔细看了一眼大树的方向,才运起飞剑飞向远处,不一时就消失在院落中。
月光清冷,洒落满院,照亮了桌上的酒杯,酒杯中一个遥遥荡荡的倒影被风一吹,荡漾如银纱,更显的小院中寂静如斯。
突然,空荡荡的小院中一个身材颀长的男子出现在原地,有些游移不定的望着周围,正是去而复返的薛阳。
再次回到小院,薛阳虽然还是看不出这院子有什么异样,但直觉却告诉他这里必然有着什么,而且一定是自己对付不了的什么。
稍一思索,薛阳便再次消失在了小院中。
在薛阳的身形消失后,就在那刻大树上,凤远的身形出现在那里,遥遥望着薛阳所去的方面,眼中满是兴奋。
不一时,这兴奋就化为了狠戾,他的身形也消失在大树上,直朝着海边而去,他可没忘记白天那群鲛人还在打薛阳的主意,而任何有碍于薛阳的存在,都是他不允许的。
薛阳故意的往梧桐殿方向飞了一段时间才一转向,朝着帝伦斯所在的院落而去。
熟悉的院落,熟悉的小屋,一打开屋子,就连里面的场景都十分熟悉。
帝伦斯侧卧在床上,手里拿着一块古老的兽皮正看的聚精会神。
薛阳嘴角上带了连自己也不知道的笑意,反手关上房门,几步就来到帝伦斯的旁边,弯腰道:“师父这是在看什么,这么入神。”
帝伦斯听了他的话好似睡梦中的人被突然惊醒一般,神色一变,“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原来就住这里的,师父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薛阳说着,坐到床上,好整以暇的看着帝伦斯。
“你,我还以为你。”说到这里,帝伦斯却惊觉了什么一样,停住了话语,脸色苍白的怔在了原处。
薛阳本来还饶有兴趣的听帝伦斯抱怨,没想到他却突然停下了,不禁好笑的问道,“你以为什么?”
帝伦斯的脸色却变的十分冰冷,“什么都没有,夜已经深了,请你出去。”
“这就生气了,你也真是奇怪。”说到这里,薛阳却突然想起什么一样开玩笑道:“不会是因为这两天你受伤了,我没来看你吧?”
薛阳还想解释一二,帝伦斯却好像戳破的气球一般,气急败坏的喊道:“住口,滚。滚的远远的,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神经病吧。”薛阳本来还想解释一二,被他这么一吼,完全没了心气,将手中的玉瓶扔给帝伦斯,“给你的,你以为谁愿意管你,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帝伦斯的意识探入玉瓶,只见里面正是自己梦寐以求的贝母,补天丹的最后一味主药,不禁惊诧道:“你怎么知道?”
薛阳此时已经立在了床边,背对着帝伦斯,听见他如此问,不在意的答道:“你不就是为了这个吗,我现在给你有什么不好。”说完,薛阳漫步走向房门处。
帝伦斯神色复杂的紧握住手上的玉瓶,在薛阳已经一脚踏出房门的时候,突然好似想开了什么一样沉声道:“薛阳,我不管你对我到底有什么企图,不过我现在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从现在开始不再招惹我,那我就当以前的事没有发生过。”
停了一下,帝伦斯接着道:“如果你还这样,就别后悔。我看上的东西,无论怎样,我都会得到的。”“就算死。”
说完这句,帝伦斯好像突然解脱了一样,除去了以前的迟疑,他恢复了最初那种果敢,坐在床上,如同盯着猎物的野兽一般,眼神发亮的看着薛阳。
薛阳被他这么一盯,浑身有些发麻,高度紧张的精神让他将帝伦斯的话来回思考了好几遍。
不过,任凭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帝伦斯这句话的出处,若是以前自己坑骗他的时候,他这句还好理解,现在自己对他这么好,要什么给什么,他从哪想出来的这句话?
‘他看上的东西’,薛阳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难道他说的是通关后主脑所答应的条件?
想到这里,薛阳突然觉的自己真相了,眉毛一挑,薛阳回头挑衅的道:“我不会放弃的。”
帝伦斯听了薛阳的话,眼睛更加明亮,勾唇一笑,如同寒梅落雪一般,“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就不要怪我没给你反悔的机会。”说完,帝伦斯突然从床上跃起,来到薛阳身后,捏住薛阳的下巴便吻了上去。
薛阳本来还有些嫉妒帝伦斯笑起来挺好看的,下一秒就被人吻了,身体的反应快过大脑的反应,他一个过肩摔便把帝伦斯摔到了门外。
摔完之后,薛阳仍觉的不可思议至极,狠狠的擦了下嘴唇,才对着躺在地上的帝伦斯骂道:“神经病吧,你。你脑袋搭错线了吧。”
帝伦斯本就受了重伤,如今被薛阳这么不遗余力的一摔,又吐出了一口鲜血,不过他却丝毫不在意,反而眼带戏谑的看着薛阳,好似在看一道美味的菜肴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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