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直接请出宫去见老四。
他这样的即将成年的皇子,师傅们也管的也松,并不像是他们小时候那样严防死守,恨不得提溜着他们的耳朵往他们的脑子里面塞东西。再加上德妃死后,这宫里逢高踩低的都是常态,他一下从光鲜夺目的八皇子变成了小透明,并不怎么被关注,于是就给他得了机会,带着贴身太监就出了宫,去了四皇子府。
老四因闭门不出、概不见客之事,对朝中之事虽不能说是丝毫不知,但也是消息滞后。今天早朝结束之时才下的旨意,他如何能得知?因此听人说弟弟过来,他就皱了皱眉。
他深知这个时辰应该是皇子们用午膳的时候,用了午膳之后还有一个时辰的午休,这个时候跑过来作甚?
待见了老八,还没来得及问话就听他劈头盖脸地道:“我就说老二他不安好心吧?他好端端的居然让我跟司徒微一起去水衍的地盘,这是想让我死啊!哪里有母孝未出,而且王府还没建的皇子就要去什么边疆的……”
他正要再说,老四直接就将手中的那盏茶直接泼在了他的脸上,见他懵了,才冷声问:“清醒了吗?”
“你这是做什么!”老八怒道。
“我还想问你这是要做什么!事关我等,哪里是二哥一个人就能说了算的?定然是和父皇商议过,甚至是父皇的意思,你叽歪又有什么用?”司徒律一边说一边放下茶盏,道:“而且你知道了也就罢了,还沉不住气立刻跑过来找我,你来找我又有何用?你难道看不出如今我和慧安都是人人自危,生怕不够低调再被父皇厌恶?”
对于这么一个弟弟,他除了心累还是心累,只挥了挥手道:“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这一句就让原本红了脸的老八顿时怒了,冷笑道:“好啊,谁又稀罕你?若是我死在了边疆,我且看你将来如何去见母妃!”
话落他立刻拂袖而去。
而司徒律则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的背影,毫无动容之色。
母妃?
他死后,根本不想去见母妃。
再说那戴权亲自去了太乾宫跟君故如此如此的说了一遍之后,见君故神色自然并无不对于自己必须“朝令夕改”的不喜,心里便多了一份佩服。谁想君故却道:“请公公告知父皇,说老八私自出宫,朕决定让他在皇子所思过一年,这一年会单独给他教导,并不会耽误他的功课。只是这么一来,他出宫也就有所不便,而老五既然强烈要求和老四同去,朕觉得正好。”
饶是戴公公见多了风浪,听他这么轻描淡写的就将老四替了老八,心里顿服。
他恭敬而去,将话告诉了上皇,上皇的重点却不是这个,而是老八愤而出宫,又是怒气冲冲地从四皇子府离开,这一听,当下便更厌了他,道:“好好让人管教管教他!”
“是!”
不过有一事戴权已琢磨良久,不知如何是好——这如今整个后宫,因为新皇别说妃子了,连皇后都没有!这掌管凤印的还是甄太妃!这老八能顺溜出宫,要说没甄太妃从中作梗,谁信啊!
可自己作死也怪不得别人。
于是等到下午,这四皇子就迎来了圣旨一封。
待礼官走了,王妃惴惴不安道:“王爷……”
司徒律对她道:“无事,我这就让人去请老五过来。”
王妃却是仍旧心中惶惶,这和老五一起去,而且去的还是老五的地方,要是在那边出个什么“意外”她家王爷不就交代在了那儿?可瞧着她家王爷如今清减的模样,也不敢让他担忧,只得强颜欢笑的离开。
那司徒律便让人去了五皇子府,顺带又嘱咐了一句,若是五皇子府中没见到人,就去北静王府去请。
他所料不差,那老五怒气冲冲的离宫之后,琢磨了下就去了北静王府。
自新皇登基之后,这水衍就一直称病在京。
只是任谁都知道他这不是称病,而是为了安新皇的心,向新皇投城。没见如今想要放权都不容易吗?那之前拽上天的西宁郡王如今不也低调的生怕被人想起来,而且想要交还兵权也要看皇帝乐不乐意?
水衍见他脸上带怒,不禁道:“这是怎么了?”
既然是装病,他当然没有去上朝,也不知朝中之事。
老五就直接将经过交代了一番,道:“要不是知道我那二哥不是那样的人,我都觉得这是他有意为之了。看看着父皇又应了我将老八换成老四,又觉得不是这么回事儿。”
水衍听了琢磨了下,也不知这究竟是何意。
既有将他们双方都架在火上烤,又有信任暗藏其中,倒像是要看他们如何取舍了。想到这他便道:“不管是老八还是老四,到了我的地盘他们也都得给我老老实实安安分分,你这是气个什么?”
“说到头来,还不是因为我都这把年纪了居然还要让我从军?亏亏亏,我这次可是亏大发了。”老五一边说着一边往软榻上一瘫,整个人就像一滩烂泥一样懒懒的道:“你说说这都什么事儿啊,要是外公他老人家还活着指不定都能气乐了。”
听他提到祖父,水衍笑道:“谁让你从小不是偷奸就是耍滑,弄得他老人家好生无奈,最后也只得放你一条生路,倒是苦了我。”
说到这里又少不得仔细看了看老五的神色,见他虽然还是有些无精打采的,倒是没了刚刚的怒气,便道:“我让人去打听打听,但凡听到消息就来禀告一声,看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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