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给老子面子。
心脏被揪了一下,慢慢涌起甜丝丝的喜悦和满足。更多的东西,李重晔眼眸里藏著的更多的话,不要去听也不要去看了。只要这少少一点就已经足够,足够回味很久。我知道自己此刻的笑容有多虚假,一定拧得出水,浸透了小人得志的奸诈,薄薄一层黑纱根本盖不住,他轻易就能将我看穿,可是我无法自控。无法自拔。
夜色动人,无限华丽广大的绸子,如此温存地笼罩四野,又有谁看得清这兄弟相奸,假意真情的luàn_lún。老子被从天而降的完美情人砸晕了头,趴在他胸口,快活地翻来滚去,摔出车外前被他搂住,圈著小牲口後颈才想起来,还要学著他假惺惺的礼仪,赏他大大的微笑,乱七八糟的亲吻:“多谢,哥哥。”
24.25
24.
李重晔是一个圆,一颗高贵英俊的头颅,一个方块,一具挺拔健美的身体,再加一条长长的直线。不,很多条长长的直线,摹在一起,象征他又粗又硬的性器,最可恨。
那一晚操得老子痛不欲生,半个月来,看到他都要条件反射地绷紧屁股。
春夏之交,正是李家马场最好的时候,鲜亮的草绿将这堆杂乱的白纸黑线衬托得十分精神。老子咬著橡皮趴在地上,操纵著素描铅笔,反复对准小人腿中间的位置,看那玩意儿越描越黑,猥琐地笑出声来。
忽而头顶垂下淡淡的阴影,画纸被抽走,李家少爷面无表情,酷酷地看了半晌,在老子的杰作面前,珍宝堆里打磨出的优良的鉴赏力黯然失色,“这是什麽。”
“你啊。”老子抬头仰望他,眯著眼睛笑。然後嘴角垮掉,满不乐意地看到他也坐下来,占去我一半的位置。扑上去,踹他一脚,“滚远点儿。”
李重晔置若罔闻,顺势揽著我在草地上滚了几圈。他的体味混著一地花草香,在午後的熏风里传达著极为清新健康的讯息。老子像个树懒扒拉在他胸口,听著那颗牲口心脏近在耳畔,跳动得比大地还要沈稳,慢慢地脸颊有些发热。
还好李重晔暂时被小傻画分去心神,吻了下我头发,掐著下巴示意我转头,很认真地疑惑,“那这个又是什麽。”
余光扫到他指尖,正缓缓地摩挲在黑色的条形物上,上头还有大大的得意洋洋的慕锦签名。老子眼角轰地就烧起来了,偷眼去瞧他,正好撞上他玩味的视线。
不就是脸红了吗……算起来,小牲口从前在老子面前脸红的次数可不少,老子还赚了。我一闭眼,“画你的jī_bā看不出来啊,还问。丑死了。”撞开他环抱的手肘,抢了素描远远地逃开去,自己也不知道该做什麽,没头没脑揪起地上的草叶,往纸上乱洒,老子晕了头才弄出这麽个玩意儿。“把你画得这麽丑,我一定非常讨厌你。”
那混账不知何时蹲到跟前,慢条斯理发表评论,“是挺难看的。”妈的还敢侮辱老子的画技,我愤恨,提拳欲揍,被他轻巧挡下,抽出画纸,吧嗒往老子脸蛋亲了一口,“没收。”
他就是全身上下都写著讨厌,每一件事都惹我讨厌。那小破画又痴又傻,却也是老子亲手搞出来的,凭什麽。我跳起来去和他抢,他就比老子大两岁,身量却高出一大截,每次快够到就又往上抬了一点点,逗狗呢。最後我搂著他脖子凶狠地吻一下,才把东西弄回来。
一屁股坐到草地上,抓过墨汁胡乱往上倒,叫你笑我。李重晔阴魂不散,又巴巴地凑过来了,从背後松松地搂住我,好像很留恋的样子,“慕锦。”
叫魂啊,那颗东西都要从心窝跳出来了。就你他妈的性感多得不行,出来卖什麽卖。我把墨水瓶往後砸去,“滚。”
他果然就滚了,坐到草地另一侧的小圆桌旁,操起电脑继续忙碌,远远地给我一个背影。
老子从鼻腔里哼出声来。我有骨气,我不要理他。
一刻,两刻,李重晔俨然一副专注模样,头都没抬起来看我一下。很了不得麽。面前的一小片草地被烦躁的我蹂躏得遍体鳞伤,青草的汁液染绿了指甲,黏在指头上微微麻痒。自个舔舔,涩到了舌根里去。
日头太高,倒在画纸上的一整瓶墨水很快就干了。凝成黑乎乎的一团,刺眼,刺心,和这明亮暖和得什麽也没有的春日下午,太不相称。那墨色越张越大,最後跳出纸张,生成间牢笼,将我笼罩起来,隔绝一切,多麽熟悉的被束缚的感觉。
生命是个黑暗的笼子,我走不出去了。
暖烘烘的阳光像床被子,盖在身上,身後再有颗树靠著,就容易骨头发软,东倒西歪地打起瞌睡。梦境里渐渐奏响抽抽噎噎的提琴曲,又回到和他发生关系的那晚。
无非是做爱,亲吻,偶尔交谈感受。李重晔硬了一次又一次,做到最後刮起冷风,抱著我滚进车里去。第一颗雨水落下来,很多颗雨水落下来,啪啦啪啦敲击车窗,织出一片倾斜的雨幕。凄风苦雨,让人骨髓都冻成冰,只有李重晔的性器是唯一的安慰,在身体里点亮了一小团火。可那也是痛的。
我流著眼泪忍著疼痛下贱地扭腰,妄图将他吸得更紧,可他最後还是离开我,把我一个人留在荒野里面。
风撩起衬衫,直接挠在肚皮上有些凉。我抹掉脸上的液体醒来,扭头去寻李重晔,他还在忙碌著,身影沈稳如山,这样的人总是有很多事情可以忙。
身体往地上一倒,透过指缝去看榕树顶上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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