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空,头晕目眩,jīng_yèpēn_shè,身体抽搐了好一会儿才睁眼看清,原来是跨过了马场周围的栅栏。
高潮的余韵让我茫然了很久。穴里湿成一片,大概牲口的子弹也在刚才射出来了。终於能得暂时的平静。两侧流动的风带走燥热,他埋在老子身体里不深不浅地抽动,拥抱的力度恰到好处。这温馨的错觉让我也不自禁陶醉了一会儿,在他的抚摸和轻吻之间渐渐失神,不知不觉间,居然没有注意到他已经带我来到了另一个陌生的地方。
马场边是一小片树林,从未允许外人进入,连老子在李家那些乌七八糟的午夜探险也没有闯入成功过。原来里面藏了间小白房子,仔细一看,那白色的反光後面全是玻璃。
李重晔好似对这里非常熟悉,指纹锁一按门就开了。白马转了转脖子,慢悠悠踱进去,一室的浓稠花香扑面袭来,像无数聒噪的美人,吵吵嚷嚷轰得我睁不开眼。
到处都是蔷薇花,红的白的粉的,墙壁上挂著,地板上爬著,花架和里养著,从荷花蔷薇到七重紫再到酴醾,在玻璃花房的温室呵护下,各种花期全开在了一处。
很诡异,很美。
言语有小半天失灵,舌头僵住了,转两圈才找到想说的话,“李重晔,这些都是你养的麽。”
李重晔忙著舔我後颈,收拾他重新变大的性器。余下老子一人喃喃自语,“你这个变态。”
变态不费吹灰之力,干得我呻吟出声。白马在他的操控下走了几步,这牲口又不知按了什麽按钮,中央那最大片的花海,自动地分开了。
那是一个沙盘,准确地说,是一张沙子堆砌起来的疆域图,双人床那麽大。看得出制作人捏制这个沙盘用了很久,也许一年,也许很多年,每一道铁路每一座城标都分外精细,与之相比,还未成形的那些疆域散落的沙土,就显得粗糙许多。
李重晔的呼吸喷到我颈边,微微地更加灼热了。我转过头去,问,“这是什麽。”
李重晔压下我脑袋,不让我看他。好一会儿,哑著声音耍酷,“不是什麽。”
他真狡猾……这时候反而不说话了。我红著脸颊,垂著眼,横亘在眼前的那沙盘忽然变成非常讨人厌的东西,又大又蠢,我一点儿也不想看,一点也不想。
李重晔轻柔地吻在我脸上,轻轻咬一口,那麽肯定的语气,好像是说给他自己听,而我的反应无关紧要:“慕锦,和我在一起,就不能再回头了。”
我还在琢磨他那句话是什麽意思,就被他一把推倒下去。沙盘上盖著的玻璃,贴在後背有些凉。李重晔怒张的性器就在眼前,那yù_wàng如此骄傲地挺立著,仿佛再也不需要有丝毫掩盖。
很快他也一丝不挂,衬衫解下来,垫到我身下,微微缓解了些身体克制不住的颤抖。只是玻璃太滑,他一操我就往後退。再被他拉回来,精壮的身躯不容置疑地覆盖,重重地碾压,轻轻地揉碎我。不管我哀求,不顾我哭泣。
快感没有尽头。高潮了也不知有多少次。老子被操至最後一滴泪水流干,什麽都不剩了,唯有李重晔的嗓音在耳边无尽地蛊惑,“我爱你,不要再跑了。”
那蔷薇花香熏得我头疼欲裂。
我不跑了,我还怎麽跑。
25.
我听到很多的声音。海浪,欢笑,母体温暖的胎动。很多很多的风声旋转追逐。嬉闹,像个孩子一样随意地到来,又任性地离开。永恒不变的潮水拍打悬崖,偏执地敲一扇不开启的门,而我的帐篷岿然不动,十米之内又是一方温暖自足天地。灯光只要一点就足够照亮所有渴求,睡梦里也不敢有的最奢侈的幻想,人们亲吻我,拥抱我,慕永河抬起湿湿的眸子,怯懦地唤我阿锦,李重晔微凉的嘴唇像雨水,像钉子,任凭我被困在十字架上无奈挣扎,再一点点浸透所有的抗拒。
爱情在身体发肤里穿行,带来的感受并不分明。像一脉流水汇入更多的水里,像透明的生出翅膀的帆船,驶入茫然无边际的黑暗。低低地诉说,甜美虚妄的话,我爱你,你要和我在一起,可是睁开眼那人已经远去。
睡完一觉,像蛇蜕了层皮。疯狂xìng_ài过後的困倦依然在身体蜷伏,闷闷地堵著胸口,只是头脑不肯再昏沈下去。心里很空,很饿。眼皮眨了两眨,对焦视线,原来是那牲口不在,留我一人在他冰冷空旷的卧室里。
门锁著。手掌刚一贴近警报器就呜呜地响起来,去他妈的。老子扛起椅子,飞快地砸了窗户。
这城市的夜晚总是多风。风从四面八方涌来,将偌大个李宅吹成空荡荡的饼干盒子。精烘细焙的巧克力和曲奇饼们住在最精巧的单元里,美丽系带细心存放,温暖香甜,得夜夜安睡,而散落在草坪围场後花园,那些日夜蹲守的保卫仆侍,他们是无所谓的手指饼,或者胖胖的法式面包,沈默,机械,困倦,日复一日,被夜色一卷,就吃掉了。
这世界自有它的运转法则,各从其类各标其价。整个中原路的荣华富贵或穷困潦倒,於我而言都是庞然大物,难得消化。而慕锦会在哪一个隔间?谁购买我安放我切碎我,带我回家。
晚风一阵一阵,吹得人一身的汗气都消散了。顶著风大步向前走,气流掀起衬衫的角落,缠缠绵绵粘在腰侧,挥也挥不下去。渐渐乌云散开,月亮露出来,周围几颗星星,比秃子的毛发还稀疏。借著这点光芒我看到黑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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