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意顺从了他的欧气,欧气违背了他的心愿,一个青发青眼的长腿迷你美女从天而降,带着一盏青灯,闪瞎了他脆弱的心底。
青行灯安安稳稳落在了酒吞的旁边,浮在了茨木的肩膀上,悠悠晃晃,又转身朝着酒吞一笑:“久仰大名。”
酒吞也曾听说过青行灯的名字,是在那么一群不突兀的妖怪中,能与大天狗那家伙和荒川并肩的名字,便应了声,青行灯巧笑嫣然,又说道:“我有几个你与茨木的故事……想听吗?”
酒吞愕然:啥?本大爷与茨木?
而等到茨木接受了自己居然没有拿到第二个酒吞碎片的残酷现实后,他双眼离开符箓,重新看向那奴良滑瓢,心中盘算着如果还有他的悬赏,是不是让草救他一把比较好。
而那奴良滑瓢又恢复了老头模样,伤口遍身,颤颤巍巍,支撑着起来问他:“你是谁!怎与老朽的孙子声音一模一样!”
他停顿了几秒,又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色:“莫非……莫非你是老朽流落在外的……”
第11章 昔日败给青行灯
茨木心生不祥。
他一般遇到这种碰瓷的,顶多分为如下几种情形,或是:莫非大人您就是我失散多年的父亲!亦或是茨木大人!我先前日子做了一个梦!梦到我前世是您手下,为您鞠躬尽瘁,挡了奸细一刀而死!如今您看是不是能把鬼爪松开……
那老头奴良滑瓢既不是受他鬼爪所控制,又并非看起来是如此厚脸皮的妖怪,不可能对他喊出父亲二字,又见他皱着眉,终于说完整了那句话:“莫非你是老朽的孙子……陆生的兄长吗?!”
酒吞在他肩膀上,奇道:“我怎不知你有个爷爷?”青行灯却看了那妖怪,若有所思:“其实也可以……你要不要——”
酒吞果断拒绝了她的请求。
茨木不管他们,一脸冷漠,左手点开符箓,企图辨认出最后一个妖怪的脑袋是否也是齐长无比,是否也是那个奴良滑瓢,右手已经做好了地狱之手的准备,很可惜的是,最后一个符箓上不仅形状与占他便宜的奴良滑瓢大不相同,连简介也是不一样:【我是一个高中生,前些日子看到一位美丽的少女,京都腔又为她增添了不少魅力,让我心动万分,某天放学,正想追上去与她表白,却被一个可怕的人拦住了啊啊啊啊啊!救命啊!!!!唔唔唔——!!!】茨木沉默地点掉了简介。
奴良滑瓢不知他究竟看到了什么,却看他一连沉默又不说话,还以为自己一言成真,面前那看起来强悍而又成熟的妖怪着实是他的孙子,是那个女人与鲤伴的儿子吗……那么多年,受到狐狸诅咒的那么多年,原来那个女人,在离开鲤伴身边后诞下孩子的传闻是真的?!
他一脸阴晴不定,身旁孙子奴良陆生也满脸震惊,看着茨木,茨木怎又知道他们在思考什么,他如今满脑子都是那快要具现化的啊啊啊和唔唔唔尖叫声,并且根本不知这要悬赏什么玩意儿——一个很可怕的人,人类?明明是妖怪的悬赏,怎会出现人类?
符箓下还有悬赏目标有可能出现的地点,只写了四个字:妖怪花街。
既然悬赏目标已改,茨木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和脑袋齐长的妖怪一家厮打下去,更不想回应那关于孙子与爷爷的问题,便开口问他们:“妖怪花街在哪里?”
有些遗憾的是,沟通解决不了问题,脑袋齐长的老头反复追问他你父亲是谁,茨木被他问的不耐烦了,冷冷抛下一句:总不可能与你脑袋一样长,那老头沉默了,忽然又对他道:“你果然是……是你母亲让你来寻老朽的吗?”
咕咕鸟在一旁转了一圈,问他:“老大,撤不撤?”
当沟通解决不了问题,最有效的方法便是掉头就走,可惜是在他人的地盘上,那奴良滑瓢似乎铁了心要从他口里掏出我是你孙子这句话来,茨木又不愿再浪费时间,只得想出个办法来:让山兔不停跳舞。
山兔在庭院中欢快地跳了十几分钟,才原地消失,出现在已经远远离开庭院的茨木的格子中。
他在陌生的人类街道上方跳跃穿过,底下已是陌生得很,与他昔日在人类世界生活时截然不同,酒吞在他肩膀上,喝令他别再跳了,本大爷有些头晕,而青行灯晃晃悠悠,低头问了他:“你要上来吗?”
酒吞想起了那他与茨木的故事,果断拒绝了。
茨木也觉得这不是一个好主意,便用起了他曾经在妖界钓鱼的法子,他找了一处隐蔽的地方,缓慢地释放出了足够的妖气,营造出了一个弱小、无助的妖怪,果然不多时,便引来了几个蠢蠢欲动的妖怪。
他地狱之手将他们虚握在掌心,妖怪痛哭流涕,求爷爷说爹爹放他们一条生路,他们只不过是饿得慌,茨木沉吟了片刻,问他们:“妖怪花街在哪里?”
那几个妖怪原先以为自己要被这个看起来强悍的可怕的大妖怪一口吞掉了,谁知大妖怪的兴趣根本不在他们,心中庆幸,连忙将茨木带去了目的地。
这妖怪花街位置生的有趣的很,偏偏在一个神社背后,领头的妖怪敲了那地藏王石头雕塑的头三下,便小心翼翼兢兢战战带着茨木往前走,穿过神社后的林子,便是身处一条街的入口处。
那街热闹得很,灯笼高悬,来往皆是不遮遮掩掩的妖怪,穿着和服,茨木恍惚只觉得自己回到了来这异世界前的平安京一般,他站在街上,身旁妖怪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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