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想祁澈应该是不想府里有机密泄露出去,便不让招侍女小厮“王爷回来时也不在府里。”
“王爷这些年待在府里的时间也没这久多,都是在外征战,回来也大半住在军营。”
“两位夫人那里呢?”
眉竹看了看卫荨,小心道“公子没听说吗,和宁夫人成亲时,王爷拜了堂便带军去了碧口”
三年前,刚好是碧口之战的时候,只是没听说祁澈成亲当天便去了碧口。洞房花烛,宁芷居然独守空房,实在是凄惨。
“江夫人本来是和我们一起进的府,比王爷年长一岁的,是当年先皇安排的通房,王爷十八岁时才纳为夫人”
“是吗……”祁澈在很多事情上都波澜不惊,正如他喜欢自己,自己也从未看出来过,但其实祁澈的喜恶很明显,喜欢的便会多沾染一些,厌恶的便不愿意招惹。听眉竹这么说,祁澈喜欢江巧秋比宁芷要多一些。
“去那边走走吧”
花园尽头有一个荷塘,这时候里边都是枯枝,没什么看的,只是冰刚刚化了,养的鱼也都出来了。
眉竹不知道梅轻寒是不是不高兴了,只好默默的跟在后边。
梅轻寒老远便看到了亭子里的江巧秋,正趴在栏杆上丢鱼饵,眼睛看着水面出神,一旁的侍女端着盘子给她递鱼饵。
侍女先发现了梅轻寒,小声在她耳边说了一声,江巧秋抬起头笑了笑,起身往这边走来。
梅轻寒也拉了拉披风迎了上去,江巧秋先行了礼道“王妃”
“姐姐多礼了,这么冷的天,怎么还坐在外面。”
江巧秋笑道“开春了,也不是很冷,在屋子里待着闷得慌,不如出来走走。”
“也倒是,那一起走走吧。”
江巧秋先给梅轻寒让了路,然后两人并排走在一起“这几日都没见着王妃,听说病了?”
梅轻寒咳了声道“只是受了凉,无碍,都好了。”
江巧秋紧张到“应该让人来说一声,我也好过去帮忙。”
“哪里用姐姐去,院子里有侍女小厮看着呢”
梅轻寒看江巧秋面上没什么变化,语气倒是充满关心,回头看了一眼来时的路“说起来,宁姐姐也病了好长时间了,有如在花园里走,到不如去看看她,姐姐觉得呢?”
江巧秋一愣,随即笑着回答道“自然是好的。”
梅轻寒勾了勾嘴角,转身往南苑去,江巧秋这次晚了一步,走在后边。
南苑门口依然被侍卫守着,看到梅轻寒,行了个礼便让他进去了。
正厅的门开着,进了远门便可以看到里面的情景。宁芷正在喝药,用勺子小口小口的将药送到嘴里,不时还咳几声。
许久不见,宁芷脸色倒是好了很多,只是看上去身体还颇为虚弱,半靠在桌子上。转头看见梅轻寒进来,手中的勺子都快要捏碎了,眼睛死死的瞪着梅轻寒。
梅轻寒也不管她眼神如何可怕,自顾在他对面坐下“看来姐姐好了很多,我和江姐姐在花园里瞎逛,刚好过来看看你。”
“呸……”
梅轻寒笑了笑,也不生气“姐姐病了几天,脾气越发不好了。”
“梅轻寒,别猫哭耗子假慈悲,有一日我出得这里,一定让你不得好死。”
“哼,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置我于死地。”
宁芷咬着牙,半个身子趴在桌子上凑到梅轻寒面前“不是你和严昀,我父亲会死在牢中,我宁家一家会入狱。”
梅轻寒站起身,故作惊讶道“哦,还有宁家上下,听说不久便要押送淆关了,真是造孽,这天气,有老有小的,也不知道有几个人能活到淆关。”
“你听谁说的!”
梅轻寒凑到她耳边,小声道“我说的。”
“梅轻寒!”
琴儿和舞儿忙拉住她不让他动手,小声劝道“小姐,不可。”
梅轻寒拍拍披风上得灰转身看着门外道“你父亲会死在狱中,是谁的功劳你自然知道,郑故放弃了你父亲,放弃了宁家,你现在出去也只会落得和你的家人一个下场,你说是吗?宁家上下发配也是迟早的事情。”
宁芷颓然坐下,脸色铁青,梅轻寒回头道“卫荨,眉竹我们走吧。”
梅轻寒离开屋子,江巧秋定睛看了一会宁芷,也跟着离开了南苑。
到了花园拐角处,梅轻寒才停下,看着远处道“王府现在就像是一个家,王府没了,家就没了,你说是吗,江姐姐。”
江巧秋看向梅轻寒看着的方向,是一棵已经枯死了的槐树,看上去有些年头了,江巧秋记得几年前它还是枝叶茂盛的大树,现在只剩一棵枯枝。
“王妃高见。”
梅轻寒笑了笑回了东苑,江巧秋站了片刻走到槐树下,折了一节枯枝拿在手里对身旁的眉心道“眉心,你说,没了王府我们能去哪里。”
眉心笑了笑爽朗道“天下之大,其实哪里都是家”
“可是,我在王府待了十多年,没了王府,去哪里又是家呢?”
眉心年纪还小,有些听不明白江巧秋的话,江巧秋扔了枯枝道“回去吧,有些冷了。”
梅轻寒回东苑换了衣服,和闫鸠一起回梅府用了晚饭,回来便去了书房,将所有的书都翻了出来,发现并没有什么可以用的,也没让人跟着,自己去了祁澈的书房。
祁澈的书房有好几个书架,靠窗的地方还有一个博古架,放着一些古玩玉器,都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梅轻寒花了些时间,找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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