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一声,祁澈坐直了身子,顺着梅轻寒的背脊摸到腰上,在水中轻轻滑动,在梅轻寒耳边低声道“那清寒又知不知道,自作孽不可活”
梅轻寒呵呵的笑着,想从祁澈怀中退开,找机会逃跑,恶劣的性子一生出来,只想着调侃祁澈,却忘了,祁澈锱铢必报的本质,心中不免骂自己得意忘形。
“看来清寒无论多少次,都学不乖”
眉竹和卫荨在门外守着,听到房里传出来的水声,以为两人沐浴完了,正准备进去收拾,又听到自己王妃一声惊呼,接着听到他向王爷求饶的慌乱声。
“我,我错了,我们有事好商量,好商量”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无奈的离开门口,吩咐小厮再去烧一锅热水背着。
眉竹悄声问“卫荨,公子在梅府时,也经常逗你们?”
卫荨无奈叹一口气“公子就这样,一逗起人就忘了正形,每次被大少爷整治了,下次还是会忘记,所以,其实府中,公子还是最怕大少爷”
眉竹露出一个吃惊的表情,突然发现自己照顾王妃的这半个月,时常为其不一样的脾性折服,时而稳重,时而调皮,时而狠厉有王爷的风范,时而又如其他莲儿一般温婉。
梅轻寒第二日快午时才醒过来,趴在枕头上痛心疾首,祁澈掀开门帘进来,看到梅轻寒蔫在床上睁着眼,轻笑一声,坐在床边捏了捏他的鼻子“还生气?”
梅轻寒抬眼看了看他,义正言辞道“祁澈,我想我们需要谈一谈这个问题”
祁澈凑到他耳边小声道“你不惹我,我又怎么舍得这么折腾你”
梅轻寒张了张口,没说出话,还是归为自己不该老虎头上拔毛。
“起吧,不然你赶不上吕大人出殡了”
梅轻寒哼哼两声,慢吞吞的自被中挪出来,祁澈拿了衣服为他穿戴,梅轻寒只能软着腰趴在祁澈怀中任他为自己穿衣服。
其实祁澈本该让卫荨和眉竹进来服侍梅轻寒的,但看到梅轻寒的样子,心中不想让人看到,于是趁梅轻寒挪的时候自柜中拿了一套白色的棉袍为他穿上,又系了披风,才看门让眉竹和卫荨进来。
眉竹和卫荨看梅轻寒不悦,安静的服侍他洗漱,卫荨又帮他束了发,才出去让人将午饭端过来。
祁澈走到梅轻寒身后,环着他的腰轻轻的揉捏“还生气?”
梅轻寒心中还在生气,气祁澈明知今日事情多,还不知节制。低着头看祁澈指节分明的手在自己的腰上揉捏,又听到他温柔的声音,气也消了一大半。
“算了,拿你没办法,用了饭出门吧,时候不早了”
午饭祁澈特意让人准备了一些清淡的小菜,熬了鱼粥。梅轻寒没什么胃口,用了一点就放下碗筷。祁澈担忧道“不舒服?”
“不是,只是没什么胃口。”
祁澈也没再逼他“下午回来饿了,就让厨房准备些吃的”
梅轻寒点点头,祁澈又用了一些,便出了门,直接去吕府。
午时已过,吕府门口集聚了很多百姓凑热闹,也有一些是真正为吕庭可惜的。门口到处撒了纸钱,衬着落在雪白的雪地上,显得格外凄凉。
赵铭烈自从赵闵不再阻止他见吕童,每日都要往吕府跑好几趟,此时正扶着吕童站在棺木旁边。还有一些平日与吕庭交好的朝中官员,也在吕府的院中站着。
吕淳和吕鸢一人一边扶着吕夫人,吕夫人在中间一如既往的用丝绢擦着眼泪,吕淳的身上蹭了纸灰,他回身拍掉,刚好看到梅轻寒和祁澈进门,放开吕夫人过来行礼。
在场的官员见到祁澈,也忙跟着吕淳过来行礼,其中包括梅岭,梅南烨、郑故、卞谈、宁华樵,韦喻方和户部尚书邹柏,两位丞相,六部的尚书,除了齐潜,全都来给吕庭送行,还有一些侍郎和其他官员。
祁澈摆摆手道“免了,死者为大。下葬是什么时辰?”
吕淳看了一眼堂中的棺木,低声道“申时整”
“还有半个时辰,皇上应该快到了”
“是,谢皇上眷顾”祁渊要来,自然是提前通知了吕府,吕淳也没惊讶。
“吕大人劳苦功高,皇上今日亲自为吕大人送行也是无可厚非的”祁澈说完,吕淳顿了顿,抱拳道“多谢皇上,多谢王爷,此乃家父的福分”
“吕公子去知会一声吧”
“是,吕淳这就去知会家母”
吕淳与吕夫人说了几句,吕夫人在内堂回头看了一眼,继续对着棺木抹眼泪。要是往日,这便是不敬之罪。今日吕庭出殡,祁澈并没有心思追究,便继续和送行的人站在院中。
祁澈说了句“辛苦各位大人”
接着,一群大人互相寒暄,郑故和梅岭两人并排站着,确实一言不发。祁澈也站在他们之间,抿着唇不说话。
梅轻寒并不知道梅岭和梅南烨今日也会来,心中高兴,趁祁澈和其他人说话,便把梅南烨拉到一边想和他说说话“哥”
梅南烨摸摸他的头,微笑道“怎么没精神,冷?”
梅轻寒掩饰道“啊,没,昨晚没睡好”
梅南烨刚要开口,祁澈看向这边,然后和邹柏,卞谈一起走了过来“清寒,这是工部和户部的两位尚书。”
其实梅轻寒早就见过他们,只是此时身份不同,两人齐声道“见过王妃”
梅轻寒抱拳回了个礼“卞大人,邹大人“
邹柏不过四十出头,站在不到三十的卞谈身边,居然显得很老态。梅轻寒知他是右相一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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