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忘恩负义的龟儿子!当年穷的老鼠一样,哄着我一个黄花大姑娘跟了你过苦日子!抗战八年,要不是我在成都操持这个家,你那老娘早就饿死了!还由得你在昆明快活?你个色迷心窍的混帐东西,在昆明就和唱戏的小sāo_huò不清不楚,在重庆又同女下属在一起开旅馆鬼混,让我连抓过几次正着,打骂着都不知悔改!我自认命苦,不去管你了,你可好,愈发的丧心病狂,竟然发了笔小财,就干脆把这个家抛开了!”说到这里,凌太太悲愤已极,张开胡萝卜般的五指,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抬起手,“啪”的就扇了凌霄一个耳光。
凌霄的身体,素来是很强壮的。然而凌太太用了扔铁饼的力气来对他进行沉重打击,他又猝不及防,所以当即耳内轰鸣,身子一歪,险些坐在地上。
他在家是霸道惯了的,哪能当众受此大辱,当即口中便高声骂道:“好你个疯婆子,连丈夫都要打起来了!今天我不扒了你的皮,我他娘的就不姓凌!”说着对准凌太太,当胸便是一拳。
凌太太浑身是肉,早把他的力道化于无形之中,不但不痛,反而更加逼上一步,怒骂道:“你必须要给我一个说法!否则我到法院去告你!还要到报馆去找记者,我要向全社会揭发你的丑恶嘴脸!你在抗战期间公开玩女人!你还贪污公款建小公馆!你是中华民国天字第一号大混蛋!”
凌太太因为极端的愤怒,所以五官有些扭曲,一张红嘴张的极大,简直可以看见两边的槽牙。又因为刚刚痛哭过,所以眉眼处的黑色化妆糊成一片,飞机头也完全爆炸开来,蓬的比肩膀还宽。凌霄平时虽是个蛮横胆大的,可是如今近看了太太这副怒容,不禁也吓的头皮发麻,感觉好像是见了活鬼,不由自主的就后退了一步:“你个泼妇!x你妈的!我如今又不是公务人员了,有本事你就去闹!我看你能闹出什么结果来!”
凌太太见他继续强硬,便又泰山压顶般的逼近一步:“你不要以为我是在放屁!我张美凤说得出做得到!你尽管等着瞧!现在我还要问你一件事——你那个小婊子在哪里?有本事让她出来见我!”
原来凌霄因为早就对着结发妻子存了嫌恶之心,所以发了横财之后,也并未对家人说实话,只道自己在马来亚接管了一家小工厂,效益大概总比做看守所所长的收入多一些。结果导致凌太太不能与时俱进,还停留在控诉小婊子们的阶段,却万万没有想到丈夫已然成为了富豪,身边的小婊子多到无法计数了。
凌霄听到太太忽然问起小婊子,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你他娘的胡言乱语!我这儿哪有女人?”
凌太太晓得此次放过丈夫,不知道何时再能相见,所以决定效仿敢死队的做法,拼了命也要逼出一个结果:“你说你在马来亚能多挣点钱,可是家里连一分也没有瞧见!你敢说那些钱不是花在贱女人身上了?”说着她抬起手,作势又要大扇耳光。凌霄后退不及,赶忙一低头。凌太太一掌扇空,力气发出去没有着落,就导致她身子一转圈,“嗵”的一声坐到了地上。
院子地面都是水泥抹的,平整坚硬。虽然凌太太生的肥胖,然后身上衣衫单薄,也痛的滚下泪来。凌霄见她暂时处于劣势了,便趁机追问:“你是怎么找过来的?从哪儿得来的信儿?你说!你要是不说,我就不跟你谈!我不但不跟你谈,我还要同你离婚!我不但要同你离婚,我还不给你一分钱赡养费!我不但不给你赡养费,我还不要那两个孩子!你自己看着办吧!”
凌太太坐在地上,听了这话,忽然一个扫堂腿,把凌霄绊倒在地,然后就拍了大腿嚎啕起来。而凌霄“哎哟”一声摔趴在地上,正要呻吟,忽然耳边听到细细的“嗤嗤”声,扭头望去,只见沈静站在楼门口,一手拄着手杖,一手捏着一片面包,身边簇拥着家下佣人十多名,统一抿着嘴,全部笑得浑身乱颤。
他心思一转,起身拍了拍灰,指着太太的鼻子问道:“你还真是不笨,让你来香港,你就一路疯过来了!”
凌太太暂停嚎啕,腾出嘴来回答:“让我来,我为什么不来?我不快点来,你就又跑了!你个龟儿子哟!”
凌霄冷笑一声:“让你来你就来,那人是谁啊?你这么听他的话?”
凌太太仰头怒视他道:“我不晓得那人是谁!反正我也抓不到你的影子,索性接了电报就赶过来!大不了空花一趟路费罢了!”
凌霄转着眼珠想了想,突然一跺脚,回身指了沈静道:“他就是小婊子!我就爱上他了!我把钱都花在他身上了!我看你能怎么样!”
此言一出,院内立时就安静了。
沈静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还问身边的佣人:“他说我……说我是什么?”
那佣人是个二十多岁的少妇,面红耳赤的答道:“他说您是、是……小……那个坏女人。”
沈静还未做出回答,院中的凌太太已经一骨碌站了起来,把那仇恨的目光沿着丈夫所指的方向射了过去。只见那楼房门口处站着一名西装男子,打扮的油光水滑,一张脸又白的好像被粉刷过一样,虽然没有十分的美貌,可也生的干净伶俐。
这可让她受到了绝大打击,伸手揪住凌霄吼道:“好哇!没想到你现在竟堕落至此!连男人都玩!”
凌霄用力挣开,得到自由:“你家老太爷当年不也是专门捧小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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