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挚庭点头,放过言凌雪,和众人说了一声,便与邵凡走了出去,和遇到的人,说着祝福的人打招呼。
“我终于稍微能理解你为什么要被那个人困住。”
邵凡看着肖挚庭的背影,轻声说着,肖挚庭前行的步子顿了一下,然后转身勾住邵凡的肩膀:“所以我现在活该受着!”
虽然苏翰梣的请柬是他自己写的,自己送的,但是看到苏翰梣的时候还是有些出神:“翰梣?”
“是。”苏翰梣微微笑,面容有些苍白,但是笑容还是给人一种熟悉的感觉。
肖挚庭紧紧抱住苏翰梣:“一定不要忘记自己!”
苏翰梣回拥肖挚庭:“不会忘记的。”
走进去,苏翰梣一眼便看见了言凌雪,言凌雪也同时看见了他,再次见面,言凌雪没有将目光移开,退缩的反而是苏翰梣,言凌雪的注视对他来说就像利刃一样,刺中他的心脏。
回过头,言凌雪面容平静,凌卿一直提着的心也放下了。只有再次相见才知道,说完全放下是骗人的,但是至少没有成为心魔,言凌雪感受到手掌相握传来的力量,看着坐在身边的凌卿,轻轻拍着他的手背:“没事了。”
“凌雪,你实话告诉我,翰梣还能回来么?”宋禹暮看着苏翰梣,眼神幽幽,曾经的兄弟,如今却连招呼都没能打。
“只要他想,就能。”
言凌雪没有多说,宋禹暮也没有再问。气氛一下子有些低沉,就连平日里话最多的夏思护也沉默了,甚至比在座任何一个都要低气压。柳溪络便担下了活跃气氛的重担。
婚礼,没有遇到什么狗血的戏码,宣誓、互换戒指,一切都正常举行,场面洋溢的是幸福。
“我们先走了。”言凌雪和凌卿本来就不是喜欢热闹的人,过来,是情谊!见过了,也就不必再久留了,不过他们还是等到苏翰梣离开才开口,宋禹暮他们也没有为难他们,让他们离开了。
正在敬酒的肖挚庭看到离开的言凌雪,眼神微暗:所以,一切都要自己受着!
看着拼命喝酒的肖挚庭,这样的男人却得不到幸福,是老天的玩笑么,隐藏于表象的落寞,让开始心疼这个男人,当然,只是心疼。
冬夜,昏黄的灯光,照在地上,将地上的白雪印的分外有情。
走出酒楼,耳边顿时清静下来,言凌雪牵着凌卿的手走在大街上,凌卿淘气的哈着白气,头左右移着,时而蹲下,时而起身。想要好好走道的言凌雪都被他带的东摇西晃的。
“画好了!”凌卿拉住言凌雪,“你看看。”
言凌雪顺着凌卿指的地方,笑了,原来他刚才动来动去是在构图。
白色的雪地,出现一个深坑,里面躺着一个人,站在坑外面的还有一个,一脸稀奇看着坑里的人。
“我那个时候是不是特别狼狈?”凌卿拉着言凌雪的手臂,一脸严肃的问。
言凌雪做出思考的神情:“头发乱糟糟,衣服乱糟糟,你说是不是特别狼狈?”
凌卿顿时拉下脸来,走到自己刚才弄好的景象前面,直直穿了过去,白气散。言凌雪这才向前赶了两步,拉住凌卿:“虽然有些狼狈,但是特别帅,我还从来没有看过有人可以把地砸出一个大坑来的,最重要的是人还没事!”
凌卿冷着脸看着言凌雪:“我好像没有感觉好过一点。”
言凌雪看着闹小脾气的凌卿,怎么都觉得好看,旁若无人的夺了香吻一枚:“这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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