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枕乱抽出一幅图纸,摊开来看明显是一处所在的俯瞰图。
“你是说,唐蜃可能被关在这里?”归暝一把抢了过来,盯着黑眼圈目不转睛地开始计算、分析。
“是一定。”
“你怎么知道?”
“塔尔。”
“靠*****!!!妈的老家伙为什么不告诉我!!!都他妈要更新换代了还向着你!!!”
“你向他要人,他就懒得,告诉你。”
归暝一把踹了面前桌子,踢了个稀巴烂。
“******!!!他要早点送来就多一点解救唐蜃的可能!现在只剩三天了我又不会解机关!!!!”然后开始抽刀狂剁地上的木头残渣。
“你忘了,一个人。”
“啧爷怎么忘了那个唐冶!”
“蠢。”
“你不进去?”归暝转头问枕乱。
他摇摇头。
归暝一脸不懂地就去踹门。
枕乱隐了身听得里面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心里涌起一种叫做不甘的情绪。
不想伤害他,就越是伤害;不想靠近他,就越舍不得离开他;越是不想听到看到他,脑子里就越是出现他的声音笑貌——
越想杀他,就更想杀了自己,以免他被自己杀死,就不在了。
唐冶不在了,他有陌生的害怕。
“纵横间?嘶……”唐冶听闻吸了口凉气。
“你有办法把唐蜃救出来么?”
“办法是想出来的。但是……你救出来后能保证他不被唐家堡追杀至死么?怎么安置?怎么躲过?”
归暝一愣,然后又捶桌子。
“爷不管!他敢和那个小娘子成亲爷就剁了他!”
“噫,锤子。”唐冶冒了句蜀话。
然后两个黑眼圈两两相顾,商量起救人事宜。
“还不肯死么?”朦朦胧胧中有股冷香似有若无地散发着,唐蜃感觉到那人勾起了自己的下巴。
“死……了……什么……都,没有了……!”唐蜃被钉穿琵琶骨扣在墙边,浑身伤痕累累,暗红的旧血迹混着鲜红的血液交织,狰狞触目惊心。
“嗯,这点我倒同意,不过,也不全是。”
“你早一点死,我便早一点见到我夫君了。”她笑了笑,带着小女人的甜腻。
“为……什么……”
“你不必知道,我也是为了你好。”
“呵呵呵呵呵呵…………”
“对,就像这样充满怨恨,咬牙切齿地笑吧——直到你愿意死的那天。”
女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远,而噩梦,远没有结束。
最后一天,成亲的前天晚上。
唐冶和归暝摸到纵横间外围,冷冷清清没多少人。可越是这样,越不能放松警惕。
也许早已有人在暗中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纵横间,由上千根长柱铁木搭建,灵活自如,凭借人为外力注入动力启动,启动时,横木或突出或退后交错运作,一面有几百根统共六面,有一面因为与地相接大可忽略。人被关在里面即使有通天神力也要思虑思虑他能打断多少浇注过铁水的铁木才能出去。且纵横间也需要计算方能打开,每两个时辰变化一次。
唐蜃遇上大礼了。
“你抓一个问问多久关进去的。”
“你不怕打草惊蛇么?”
“你还好,我这两下保不定早有人盯着我了。”
“……”
保险起见,归暝让一个人悄悄拖了一个出去拷问。
“半个月前。”
“我算算……”
大概过了小半个时辰,唐冶总算算出了解法。
然后归暝立时下去就是两三刀开打,给唐冶开路。
唐冶躲过那些突出的铁木寻找着暗含的机关,一路给每一面解锁。
一部分暗卫瞬间涌出与归暝那边缠斗,一部分在阻止唐冶。
唐冶躲得分外辛苦,铁木的机关与暗卫交错袭来简直应接不暇。
好不容易解了三面已是精疲力尽,唐冶开始利用那些突出的铁木对付暗卫。
算好对面的落脚点保证对方被突出的铁木打到,五指夹了毒蒺藜与鲲鹏铁爪,另外五指则夹了私货——一枚阎王帖。
手起帖落,唐冶身体突然爆发出极有韧性的力度,以劳燕分飞的手法将阎王帖分发了出去。只见漫天的乌针如天上的花洒一般降落,四枚较快的裹着那一枚稍稍延迟的呈弧形蜿蜒疾射而来!
对面显然没料到唐冶还有后劲如此足的后招纷纷忙于躲避,要是吃到一枚也就溘然长逝了。
想了想,唐冶终究没把毒蒺藜与铁爪发出去。
同门一场,各有立场,绝不仗技害人。
五面即将打开!
“啪”地一声一条皮鞭倏忽之间穿过人群长驱直入!直直向唐冶后背袭去!
一道光芒以极快的速度出现在唐冶背后!双刀架在身后挡过了一波偷袭,然而那个力道余波未尽,带的枕乱与唐冶向前倾斜,眼看要被突出的铁木撞到!
枕乱一把扯了唐冶甩上半空,自己抬脚一蹬正想接住唐冶,唐冶却早早蹬着那些突出的铁木飞身到上面开启机关的最后一面。
唐冶没看他一眼,专心地解着机关。
手执皮鞭的女人每走一步,原地就出现一道残影。
女人眉目凌厉得很美,非常少见的短发,双腿笔直细长却全身匀称,腰背挺拔,一身黑衣银纹。
“焚三世?不得了了,果然钓来不少大鱼。”女人微微侧头笑着,目光则像一柄小刀分解着枕乱。
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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