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屿简单地把事情说了一下,明溪听说天衍一“剑”击杀重影体,拉着陵泉的手,激动地快要跳起来:“兄弟,捡到宝了!”
陵泉嫌弃地缩回手,看着绛屿:“一个人,死里逃生后会因为什么而放弃远走高飞?”
绛屿抬了抬眼皮。
陵泉继续说:“因为他们发现有救了。乡下人,不到别无选择,没有人会选择背井离乡。这个世上能给他们选择,并让他们无条件相信的人,有几个?”
徐临善站回绛屿身边:“你什么意思?”
陵泉:“没什么意思。只是我这个人,不太信巧合,西南疫情多月,盛仙门独善其身久矣,怎么偏偏这时候转变了态度?再者,昨天我来的时候还能见人呢。”
绛屿拦住了想要说话的徐临善,看着陵泉说:“第一个问题,我是我,陈圣旺是陈圣旺,我做出什么决定,与他无关。第二个问题,南怀村,我第一次来。另外,今天的重影是冲我来的,谢二位出手相助了。”
绛屿把天衍放了下来,可惜那飞剑被他握得死死的,拿不下来,绛屿也没说什么:“那我就先告辞了。”
走出一段距离后,徐临善问:“师兄,你又得罪谁了?”
绛屿笑道:“我得罪的人还少吗?想要我命的人排起队来能绕大罗天好几圈,我哪有那闲工夫去记他们姓甚名谁。”
徐临善看见他笑就后背发凉:“师兄,你是不是已经猜到了?”
绛屿拍了拍他的肩膀,感叹了句:“丑人多作怪。记得别长残了啊,不然不要你了。”
明溪回过神,简直不敢相信。
陵泉平时不吭不响的,这怎么比他还冲动?刚刚衍儿还在人家手上呢。
明溪委婉地说:“你有点不近人情了。”
陵泉把天衍抱了起来,慢慢地往回走:“他和这事儿没关系,估计是旁人的手笔。”
明溪:“那你还……”
陵泉叹了口气:“明溪,他是盛仙门的,不管他自己怎么想,都不能和我们走太近。隔墙有耳。”
明溪:“嗯?”
陵泉边走边说:“如今内外丹道之间,摩擦日渐加剧,每个人都得有立场。那孩子行事张扬,想来是得罪过不少人,再让人抓住把柄可能会毁了他。”
明溪突然停了下来,神色不太好:“陵泉。我有没有跟你说,昨天他当着所有人的面,把陈圣旺赶走了。”
陈圣旺在桐城销声匿迹,附近也没再听说哪里爆出了疫病。那些重影也都在一夜之间跟着他一起不见了踪影。
南怀村的线索断了,绛屿整天宅在盛仙门里什么也不做,还遣散了一众弟子,孤家寡人地霸占着偌大的宗门。
天衍醒后来还剑,结果连门都没进到。
徐临善等得有些不耐烦:“师兄,要不算了吧,人家不下钩啊。”
绛屿:“你没钓过鱼吗?不能着急。”
徐临善:“哎哟,我的师兄,你是鱼啊!”
绛屿躺在椅子上,活脱脱是一条腌干的“咸鱼”,闻言不以为意地说:“鱼就更不能急了嘛。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徐临善心领神会:“……我去给你买。”
绛屿:“乖。”
徐临善任劳任怨地出门去给他买豆腐,徐临善从小就长在大罗天,走得最远、去得最差的地方,也不过是京郊二三十里地,像桐城这样什么都要亲力亲为的穷乡僻壤,是真的很难受。
他每天都在撺掇着绛屿走人,都无果。
他到现在还没跑,完全是因为桐城虽然要啥没啥,但他的小吃好吃啊,连他嘴刁的师兄都能养活。
桐城有家徐记豆腐脑,刚来那两天,他俩几乎一日三餐都吃这个,每天都辣得汗如雨下还乐此不疲,直到连着吃了好些阵子,才算是腻了。可每隔一段时间,总会想着再去光顾。
大罗天那边什么东西都讲究适中,不出格,人和人这样,连口味也都规规矩矩,不咸不淡,不甜不辣,吃多了总怀疑自己没有味觉。西南这块就不一样了,吃啥都觉得舌头在跳舞。
徐记的豆腐脑算是桐城的老字号,每天都有很多人,通常一摊卖完队伍还排老长,就得等下一摊。
徐临善来得不巧,上一摊刚刚出完。
路过的天衍瞅见他,一乐:“哟呵,稀罕啊,盛仙门还跟咱小老百姓一样排队呢?”
徐临善:“……”
我一定是眼瞎当初才觉得他是个小可怜!
天衍把手头的袋子递给他,转头走了。
徐临善这才反应过来,人家给的是刚买的豆腐脑——那什么,我还是瞎着吧。
天衍回到破庙里,开始练剑。
绛屿的飞剑在他手里,自从拿去还被拒之门外后,他也就不客气地直接使了,还省了一笔铸剑的钱。
陵泉一开始颇有微词,后来奈何囊中羞涩,最终与他们师徒二人同流合污,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明溪教给他的是自创的剑法,目前也就三剑。
破障、凌云和式微。
天衍问:“为什么只有三剑?”
明溪还没说话,陵泉一咏三叹:“江郎才尽啊。”
天衍一见他师父拔剑,立马抱着剑跑出了庙门,唯恐跑得慢了被殃及池鱼。
这练剑的场子一被霸占,他也就没地去,在外头晃悠的时候,又赶上了往回走的徐临善。这家伙居然还真等了下一摊。
天衍:“您这是一碗不够堵嘴么?”
徐临善心累地说:“您嘴上可留点德吧,我师
喜欢大浪淘沙请大家收藏:(m.jdxs.win),经典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