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凉捏捏小白龙软软的肚子,嘴角总算愉悦地勾起:“干正事去了吧。”他总不能说贺少钰是因为你受了天罚现在不得不去灵医院,冒着被贺清越发现的风险去除孽吧。唔,狐仙大人想,他也不是打不过贺大少,只是讨厌麻烦。
“正事?”小白龙竖瞳在暗下的夜幕散发着柔和的光,让人心中熨帖。
“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贺大少是准族长,会给警署干这样的活,好像是因为他们羽族的一个黑历史?”薛大仙占着小白龙便宜,嘟囔着说。
把车停好,一下车就听到自己大羽族被黑的贺少清嘴角抽了一瞬,把小白龙从薛凉魔爪里拯救出来,放在后座,一边发动车子,一边对自觉坐进驾驶座的薛凉道:“你在我面前这么说就好了,别让少钰和爷爷听到。少钰本来就是来解决私事的,唔,不过说和羽族有关系也可以。不就是岑家一夜灭门的龙族灭门案吗,多少人怀疑我们和蒋家,不过以少钰的脾气不会在意就是了。”
看了看后视镜里小白龙紧紧盯着自己的认真眼神,贺少清勾起唇角,免费送他一个定时炸弹:“如果不是当年案子涉及到一位对他很重要的人,他也不会查。”
薛凉闻言谴责地睨了他一眼,看了眼垂下眼睛的小白龙,没有解释什么,毕竟他也不清楚内情,只是贺少钰性情变化的确很大就是了。
……很重要的人啊。提及大腿的身世,岑眠才惊觉,他好像一直都没有关心大腿委屈自己躲在这里,四处奔走,看那么多各界的书,是为了什么。
“咔擦”心里的那只小北极熊一掌踩碎了冰层,冰窟里的水寒冷刺骨,不能动的小北极熊身上落满了雪花,成了小白龙心里几千万顷冰层上的冰雕。有点小难过,小白龙爪子趴在车窗,看着车外闪烁落后的灯火,这么想着。
学校东门的夜市早早地开了,喧嚣的人流让两人不敢贸贸然把小白龙带出去。直到岑眠挥舞着爪子表示自己可以,贺少清才找了个紧挨着馄饨摊子的地方锁好了车,带着薛凉走进了摊子。
看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在店门口,小白龙在车里有些孤寂地拿起一旁的妖兽历随便翻着,垂着的脑袋甩阿甩,“啪嗒”一声,那颗剔透的凤血就掉在羊皮纸上了。顾不上害怕,岑眠只是看着上面渐渐显现出来的文字发愣,小嘴委屈地扁扁,鼻子就这么发酸了——
「遇到一只你的同族,跟你一样蠢。喂,你还活着吗,看到回我啊。」
张牙舞爪的字体张扬而傲慢如同主人,他看过贺少钰的签名,字迹和眼前的一模一样,连透露的不耐和安心都是一样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眼前的字体,他心里却多了一分酸涩,一点一点地沿着眼睛侵略他的五脏六腑,直到心里的小北极熊也难过地呜咽。
……原来大腿骂他“你们龙”,真的不是仅仅指他啊。小白龙呆呆地坐着,有些不知从而来的无措和难过,想掉眼泪。
“喂,你还活着吗!”恶声恶气的声音隔着车窗传来,像是梦境一般。
“啧,不开门我砸了!你是想死吗,饕餮就在店里,你居然还敢给老子把血弄下来!”车窗被车外的人猛烈地敲响,凶巴巴的声音带着不耐和焦躁。
“……啊,我开,你等等。”回过神来的小白龙看着窗外那张俊美无匹的面容怔了一瞬,才吧嗒吧嗒地用爪子按着车锁,总算把门拉开了。
“爪子给我,啧,不是这只!”贺少钰直接拉过他习惯戴抑制器的爪,粗鲁地给他戴好,却没弄疼他。
只有几个月大豹子大小的小白龙身体变化着,渐渐变回苍白如玉的少年身子,宽 堪堪遮到细长的腿。
“快点穿好!”贺少钰拿出抖个不停的手机,眉毛拧起来,眼神漆黑地扫了岑眠一眼,就别过头去拿裤子,关上了车门不让外头的人有机可乘,才转身走远接了电话。
岑眠接过裤子,直到穿上才反应过来脸红。车厢里还飘着鼻端贺少钰身上传来的香水味,那种清新的味道仿佛在哪闻到过,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不属于大腿。
……出去fēng_liú快活了fēng_liú快活了流快活了快活了快活了活了了。薛凉的话在岑眠脑海里回荡,让他不得不狠狠地摇了好几下脑袋,用手拍了自己脸颊好几下,才收拾好心情,迎着微凉的春风,走进了馄饨摊子。
看着一杯接一杯微醺的师兄,和他身边的贺少清,岑眠知趣地远远坐下,竖起耳朵偷偷听门外大腿打电话的声音。
“他以前就这样喝法吗?”如清泉般的声音史无前例的纯粹,在岑眠耳边响起。
岑眠转头,正好看到身边坐着的老板娘,精致的女人身上换了天青色的旗袍,显得更符合她温柔的气质,眉宇之间的纯然表情昭示她已经忘却前尘。
思酌着老板娘的问话,岑眠看着喝得脸红的薛大仙,有些闷闷地低声说:“不是的,从前我们来,他是不喝酒的。”
从前顾云止还在的时候,薛凉从来拒绝敬酒,自己更加不喝,理由自然是他喝醉了没人送顾云止回去。可是如今,每次来师兄都是醉着被他拖回去,嘴里还在嘟囔着和从前一样的理由。
岑眠和老板娘诉说着师兄的悲伤,又说起顾老师的事,一件接着一件,那些对着别人难以启齿的事,在老板娘柔婉的表情面前统统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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