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样吧,习惯就好了。”
东门越:“……”他明智地选择了闭嘴。
回到班上,大多数同学都还留在操场上看篮球队的练习篮球,班上只有寥寥几个学霸在做作业。东门越不想写作业,于是熟门熟路地路过自己的课桌,来到了最后一排靠窗的座位。
西门晋头也不抬就知道是谁来了,淡淡问:“怎么了?”
东门越本来就没有事,所以开始没话找话:“天天做作业多无聊啊,哎,下面在打篮球,特别激烈,我们去看吧?”
“没兴趣。”
“你看你,天天呆在班上,肯定特缺乏运动,”要是以前,东门越肯定不会说这么多,但现在他和西门晋混得久了,也算摸清了一些西门晋的脾气,“走吧走吧,我陪你去转转。”
说完,他就伸出手拉西门晋的胳膊,西门晋小手臂被他握在手里,突然一阵痉挛,东门越察觉到不对劲:“怎么了?”
“……没什么。”西门晋想挣脱开自己的手臂,但哪有那么容易。东门越知道他性子,懒得和他多说,直接捋起他袖子,看到他的整个手肘处都是一片擦伤,不仅没有完好的皮肤,血肉模糊的地方还隐约看见一片青紫。幸好现在是冬天,穿的衣服厚血才没有渗出来。
趁东门越震惊的刹那,西门晋抽回自己的手肘,“没什么事。”
“什么没什么事!”东门越有些生气,却还记得压低了嗓子没让其他人听见,“你这还叫没什么事?是不是被谁打了?是之前那批小混混吗?”
“不是,”西门晋抬起头,面无表情冷淡道,“不关你的事,你不用管。”
随着他这一抬头,东门越才看清他的唇角也有一块青斑,脸色很白,看着就不像很好的样子。怎么会有这样不在乎自己身子的人?东门越觉得心里堵得难受,不知是心疼还是怒其不争,硬邦邦的说,“西门晋,你值日的事不关我的事,可是我管了,你被小混混抢劫不关我的事,可我还是管了,你在公交车上差点磕到头,不关我的事,我也管了,现在你说你的伤不关我的事,但我都管习惯了,”这话说到后面很无赖,西门晋却无话反驳,“走,我先带你去医务室。”
“不用!”西门晋一口拒绝,察觉到东门越受伤的眼神,又抿了抿唇,放低声音解释道,“如果去医务室要登记,我……不想让我妈知道。”
最后,是东门越放学后拖着他来到学校附近的药店买了红药水给他涂上,这才放过了他。西门晋被他拽着跟在他身后,低头看着他头顶,东门越的头发虽然短,看着感觉却很软,让人有种想揉一揉的yù_wàng,但他最后还是克制住了这种想法。
东门越的头发窝里有两个发旋,一左一右很可过,头发顶有两个发旋的人脾气很怪,但他觉得这话很不可信,东门越大概是这个世界上脾气最好的人了,也听说过头顶有两个发旋的人很孝顺,这话大概是真的。
“东门,谢谢你。”
西门晋突然轻声开口,东门越正在给他上药,闻言不由抬起头,咧嘴一笑,露出一排整齐的小白牙,脸侧还有一个若隐若现的梨涡,十分可爱,“没事,我们不是朋友嘛!”
他说完忽然想起了什么,十分警觉,又有点受伤,“西门,你是不是一直没把我当朋友?”
“不是,”西门晋觉得心里暖暖的,那些陈年的伤疤都仿佛被一只手给温柔地熨烫,他第一次有打开自己心门的yù_wàng,有很多话他连妈妈都没说过,但现在很想和东门越说。只是最后,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抿唇轻轻笑了下,认真道,“你是我的好朋友,以后一直都是。”
这样的承诺,大概这一生也只能说这一次。
因为这一生,真心的朋友,只有这一个人。
东门越像是听懂了什么,难得没有再说话,他低下头去涂药,可是露在外面的耳朵尖却微微发红,可爱到让人想要蹂/躏。
西门晋实在没忍住,捏了一下他耳朵,看到某人像炸了毛一样蹦起来,终于忍不住笑了。
有朋友的感觉真的很好,因为你忽然明白,你再也不是一个人。
西门晋下了公交时心情还是很好,他拄着手杖,有些急切地向家里走去,他很想将东门的事和妈妈说一说,他有朋友了,妈妈可以不用再他那么担心。
这一片是安置房,环境和治安并不怎么好,走到楼下时,他感觉到有几道目光投在了自己身上,那些目光算不上友善,他感觉像是被眼镜蛇盯上了,滑腻腻冷冰冰的,很难受。
皱了皱眉,顺着目光看过去,发现是几个混混一样的人,靠在不远处的墙壁上抽烟。其中有一个染了一头酒红色的头发,看着不伦不类的,突然掐了烟,回头说了一句什么,然后带着其他人都向这边走了过来。
“你就是崔源?”
这句话一点都不像问句,男人晃了两下腿,目光在西门的脚上溜了一圈,然后笑了笑:“你爸爸呢?”
在听到男人说出的那个久违的名字的时候,西门晋就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凝结了。说不怕是假,西门晋都没察觉自己握住手杖的手指关节已经呈现出用了死力的青白色,他抿了抿唇,然后淡淡道:“我没有爸爸。”
“臭小子你他妈骗谁呢,崔定国那人渣不是你爸?”男人有些不耐烦,“他还欠我们一笔钱,现在溜了,我们知道他有个残废儿子住在这里,少废话,你妈呢?让她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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