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的姿势令云霁有些恶心。
蒲功才的一只手被云霁转身压在了身下,另一只手捂着云霁的嘴巴,结果就变成了整个人抱着云霁的状态。
他的脸离云霁的耳朵离得很近,气息都喷到了云霁的耳朵上,再稍稍往前一探头便能亲上。
“你真好摸。”蒲功才放在云霁背上的手,不老实地上下动作了起来,在他光溜的脊背上摸着。
云霁急忙抓住了他的手腕,想阻止他的动作。
但蒲功才色心起,不管上方压着的云霁的体重,也不管云霁抓着他抗拒着的那只手,还是顺着脊柱一寸一寸地往上摸过去。
“滑溜滑溜的,怎么长得啊。”他的手在云霁的背上流连忘返,“比娘们还好摸。”
云霁扭了扭身子,想让背上的那只手离开。
但他越挣扎,蒲功才似乎越兴奋。说话之间,连最初的胆怯和结巴都消失了,变得大胆起来,松开了捂着云霁的嘴的手,整个人趴到了他的身上,将另一只手也伸进了云霁的衣服里面,变成了抱着他的姿势。
“你好像比平常还好看些。”帐篷里面昏昏暗暗,只有月光从帐篷顶上的一丝缝隙里面透进来,能照出个轮廓的影子。
云霁已经卸了面具,此刻蒲功才看到的是他原本的长相。虽然看不清楚,但蒲功才却觉得似乎有那里不一样,似乎比白天更好看了。
这个念头,更刺激了他的动作,他甚至有点想在云霁身上耸动一下了,因为下半身的yù_wàng,涨得有点难受。
当他更凑近些想看个明白,也想贴得更近的时候,一把冰凉的匕首抵上了他的脖子。
“你再靠过来,我就不客气了。”云霁拿匕首抵着他,压低声音。
匕首的刀锋,能感觉得到是很锋利,只要他的脑袋再压低一寸,那利刃似乎便能割破他的喉管。
“你……怎么还,带着刀子。”蒲功才刚刚腾起的yù_wàng被冷冰冰匕首给吓萎了,恢复了有些结巴的语气。
这把匕首是陈博涉给他的,当初陈博涉拉拢他的时候说,若将来是个昏君,便请先生用这把匕首了结性命。他这次出走,想着再也不会宣国了的时候,便随身带着了。
但没想到还没轮得到陈博涉挨刀子,这把匕首便即将要开刃了。
“起来。”云霁将匕首往前推了一寸,蒲功才感觉到了利刃割进皮肤的痛感,往后缩了缩,放在云霁背上的手也不得不抽出来,撑在了铺上。
“文兄,我,我这是……开个玩笑,玩笑。”蒲功才换了一副轻松的语气,想让云霁放下匕首。
“再说一遍,起来。”云霁的话语如同这个刀锋一样冰冷。
虽然他看不清云霁的表情,但能听出云霁语气里面的坚决,没有一丝含混。他只好怏怏地爬起来,转身回到了自己的铺位上。
“我……我错了,文兄,我错了还不行吗?”蒲功才一副讨好的语气,“我就是觉得冷,这军营里面……也没个女人,每天面对着大老爷们儿,我……我想得慌。”
“就算你想女人,也别对我动手动脚的。”云霁厉声警告他,“若是还有第二次,我立即结果了你。”
蒲功才没想到云霁平时一副文弱弱,很好说话的样子,此时的态度,却是那么凶狠。他不由得想到了之前在新兵训话时,云霁曾经扑倒了刺客的事,突然心中一惊。
“你该不会……是那个刺客的同党?否则你怎么会有匕首的?”
蒲功才说这句话的声音略微提高了些,但还是不大,周围睡得正香的兵卒子们,无一人醒来。
“你不要乱说话。”云霁匕首的刀锋,在唯一的一丝月光中闪了一下,“你我都忘了今晚的事情吧,当作没有发生过。”他不想让人知道他偷偷带了匕首的事。
“知道了。”蒲功才点了点头。他也不想让人知道他方才的行径。
这一夜就这么过去了,蒲功才再也不敢有越界之举,因为云霁的警惕性提高了。他稍微动作一下,就能看见云霁右手的被子动了一下,是在抓匕首,准备捅他。
——
很快便到了正月,琛州城来人说要挑两个人去给陈将军包饺子。
因为陈博涉身边的参将和卫兵都是宣国人,跟着陈博涉远征出来也有两年的时间了。现在局势还算稳定,南北两边的战争还没有打起来,所以过年的时候都打算回乡。
这样一来,陈将军的近旁便没了人伺候。
而新兵这边则是刚刚被征上来,没那么多的思乡之情。加上都是香南国的人,离家也近些,所以过年时候还留在了军营里。
“那就文家两兄弟吧。”
都头唤了云霁和萧贵,反正云霁是陆将军指名,以后要分配给陈将军的人,现在去伺候一下正好练练手。而俩人的年龄又小,看着也招人喜欢一些。
云霁没想到居然这么快便又能见到陈博涉了,还是在陈博涉琛州城的宅子中。
这个宅子是香南国的一个亲王的府邸,丹楹刻桷,画栋飞甍,单是客房就有七八间,比陈博涉邺城的宅子要气派得多。只是屋子里却没什么摆设,空空荡荡。
当初这位亲王在早早获悉了,宣国军队要攻打琛州城的消息之后,便搬空了府里的金银珠宝而外逃了。留下了这么个气派的空架子。
不过陈博涉就这么住进来倒觉得舒坦。他军旅出身,最忌讳铺张浪费,这空荡荡的屋子,他看着倒觉得眼前开阔,少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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