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悦:“你的车是还停在法院里么?”
赵悦听钟灵这么一问,立刻明白他是要开车把自己送回法院去,连忙点头,“对对,车还停在那呢。”
果然,钟灵道:“我送你过去。”钟灵素来不喜欢欠别人的人情,但他现在已经将赵悦当成朋友看待,既然赵悦帮过他几次,朋友间的礼尚往来当然是要有的。
“好,那可谢谢你了。”赵悦眉开眼笑地上了钟灵的车。
市检院到法院的距离并不算远,没多久就到了赵悦该滚蛋的时候,赵悦心里是又不舍又不甘,想尽方法拖延时间,“哎,这安全带怎么解不开了。”
“你是不是弄反方向了。”
“没有啊,真解不开了,你帮我看看。”
钟灵凑过去帮赵悦解安全带,他低着头,柔软的头发蹭到了赵悦脖子上,扰得他又痒又麻,一颗心也跟着怦怦乱跳起来,他道:“安全带解不开,它是舍不得让我走吧。”
“啪”的一声,安全带扣被打开了,钟灵抬起头来,“好了。”两张脸离得很近,四目相对,钟灵因为从驾驶座上靠过来,身子要更低一些,抬头时眼睛显得大而无辜,多了几分柔顺可人的情态。
赵悦心中一动,几乎来不及思考便脱口而出,“那你呢?”
“我什么?”钟灵莫名其妙。
“你舍得让我走吗?”
钟灵眼中带着疑惑,心里那隐约的别扭感觉忽然又出现了,并且这一次出现得有如井喷,一瞬间就喷满心里各个角落。
而在赵悦眼中,此刻的钟灵怀疑而柔顺,严肃而懵懂,两张脸隔着那毫厘之距,一同呼吸着车内暧昧黏稠的空气,只要再往前靠近一点点,就能亲吻到这个让他深深迷恋的人,他想抓紧他,想疯狂地占有他,想让他叫喊,想让他哭泣,想让他全身心都烙上自己的印记。
没有办法了,真的忍不了了。
赵悦猛地抱住了钟灵,将他扑倒在驾驶座上,对着他的嘴唇狠狠吻了下去。
“唔!”钟灵的半声惊呼被赵悦吞入口中,他怎么也没想到刚交上的朋友竟然会对自己做出这种事。钟灵奋力挣扎,无奈赵悦是从自己身侧压过来,双腿再挣扎也起不到作用,而上半身被赵悦牢牢压死,两只手臂也被固定在了椅背上方。
赵悦粗暴地亲吻着他,像是把自己这么久以来的爱恋、欲念与隐忍全都发泄出来,他太喜欢他了,恨不得就此将他揉碎。他在他的嘴唇上用力吮吸啃咬,又不知满足地把舌头探入他口中,狠狠地翻搅、舔舐,他甚至听到了牙齿相撞的声音,一切都这么狂野而暴烈,是长久忍耐的终极爆发,是雄性动物最原始本能的疯狂展现。
钟灵动弹不得,被吻得几乎无法呼吸,他从未经历过如此激烈的亲吻,那个向来亲和爱笑的男人此刻变成了一只猛兽,正在对他进行放肆粗鲁地侵略。喉咙里发出断断续续的低鸣,回应他的却只有更为疯狂的进攻。嘴唇已经疼得不行,连舌头也已经麻痹,嘴角泛出二人唇舌交缠时的津液,那索求无度的亲吻逼得他近乎晕厥,钟灵全身僵硬,大脑中一片空白,连反抗都没有了力气。
时间静止,空气凝固,亲吻不知持续了多久,当赵悦终于离开钟灵的嘴唇,他喘着气,看见身下的钟灵渐渐从震惊和迷茫中回过神来,脸色微红,嘴唇发肿,双眼却聚集起浓烈的怒意,他朝赵悦吼:“你干什么?!混蛋!放开我!”
赵悦也有些后悔自己的一时冲动,本来想来个循序渐进水到渠成,但哪想到一个把持不住就搅乱了所有计划,现在亲也亲了,自己的心意已经再也瞒不住,索性也放开了胆子,怎么不要脸怎么来。他仍把钟灵压得死紧,仿佛没有任何愧疚和不自在似的,放柔了声音,语气中充满柔情蜜意,“钟灵,怎么生这么大的气,嗯?”
钟灵简直又被震惊了,一个男人强吻另一个男人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偏偏这个男人还跟没事一样,用一种温柔而宠溺地语气问自己为什么生气。这个男人的表现太过诡异,竟然连钟灵都开始怀疑起自己生气究竟应不应该了。
好在钟灵好歹也得过最佳控方辩手奖,又在公诉席上叱咤几年,思维缜密,逻辑清晰,立即又回过神来,“赵悦!你怎么能对我做这种事?!”
“因为你喜欢我。”赵悦大言不惭,面不改色心不跳,“钟灵喜欢赵悦,罪名成立,刚才那个,就是对你的刑罚。”
虽然之前被震惊了两次,稍微适应了眼前这人的不靠谱言行,但钟灵这回险些又要给他气掉半条命,“你是不是有病?!”
赵悦的语气仍然温柔而宠溺,“好,你说我有病,我就有病。”说着在钟灵的嘴唇上轻吻了一下,觉得不尽兴,又再一次吻了下去,这回他含着钟灵的双唇轻柔地厮磨舔舐,钟灵拼命转开头,赵悦便追着他的嘴唇轻啄慢舔。
赵悦抬起头来,在钟灵的脸颊上忘情流连,他不怀好意地笑着,“光是亲一亲好像还不够啊。”
钟灵又气又慌,“你还想怎么样?!”
赵悦不答反问:“你希望我怎么样?”
钟灵狠狠瞪着他,不停扭动身体,“你放开我!变态!”
赵悦低低笑了一声,把脸贴在他的脖子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刚好留下两排牙印,“你别再动了,再动可就不止这样了。”钟灵立即停了下来,眼睛里能飞出几把刀子。赵悦又笑着轻啄了一下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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