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一起喝茶的人,即使陪伴他的人只是坐在一边什么也不说,俩人只是喝茶,他也会觉得相当满足,不然他什么兴致也没有,这对克利斯来说是相当重要而私人的时刻,他不喜欢与一大堆人一起喝茶,那对他而言一点也无法令他感动,即使这样,在得知英格索有空闲时间之后,随机采用半强迫式的方式让英格索陪他喝午茶,英格索欣然同意,他还惦记着那晚的事,觉得有必要要找克利斯好好谈谈,即使谈不出什么也可以探探他的口风,而且他们也真的很久没有一起喝茶了,少说也有好几年了吧。但是,今天的克利斯却坐不住了,一看到诞院中的玫瑰便忍不住走向它们。英格索在爬满青藤的凉庭中,吃着茶远远的望着留在花丛中的克利斯,听仆人们说克利斯这些天很乖的留在家中,什么社交活动都没有参加。他平静的就像暴风雨将临前夕的大海,英格索知道他心情不好,萨巴斯婚礼的请柬在一星期前寄到了,英格索看着克利斯钻进花丛躺下,他明白他的心情糟糕到极点,萨巴斯那小子也不怎么有脑子,竟然邀请克利斯去参加他的婚礼。英格索考虑了一下,还是决定走过去安慰克利斯,克利斯现在的状态实在让人无法安心地将他一个人扔着不管,他观察克利斯好几天了,虽没有再像那晚一般听葬曲,但克利斯表面平静的让人不安,就是因为克利斯表现的太过于平静才让他特意留在家中,他就是不愿意太过表露自己的心情,英格索想着走了过去,俩个人都不让别人省心,要是有一个能爽快的表露自己的心声,早就没那么多麻烦了。
躺在草地上的克利斯又一如既往的摆出撩人的姿式,他侧躺着,身体微蜷,两手随意的摆放在一边,黑色的头发凌乱的枕着绿草,白色镶着昂贵蕾丝衬衫的扣子没有扣齐,露着细白的颈,在家中他总是不爱戴领结,黑色的长裤贴合的显露他纤长的腿,袖口的蕾丝花边有一处被勾破了,在手掌的伤口渗着血丝,在艳红的玫瑰包围下显得那么诱人,他身旁空出一大块空地,像是故意等待着什么人坐下。
永远都是这样,英格索无奈地叹着,在家里也要这样,也不怕什么sè_láng突然闯进来把他给吃了。英格索蹲下,只是蹲在他身边拍拍他的肩。
“弗朗斯基的婚礼你送什么礼想好了吗?”英格索故意这么问他,他想看到克利斯有什么反应。
克利斯不理他,装作睡着了。
英格索知道他在装睡,“别在这儿睡,会着凉的,回屋再睡。”
克利斯不乐意的“哼”了一声,不让他在这睡,他偏就在这里睡。“你喝你的茶去,别理我。”他赌气的说,像个正闹别扭的小孩子。
英格索无奈的笑笑,“你这样子是叫我安心喝茶的样子吗?会有sè_láng来把你吃了。”英格索开玩笑的说。
“这里又不是野外。”克利斯挣开眼睛,好笑的看了英格索正经八百的脸一眼,“有谁敢跑进你的侯爵里。”克利斯半支起上身,说完又扭头躺回草地上。
“说不定会有哪只狼跑进来。”英格索笑着说,他指的是弗朗斯基,他已经让人请他来了,估计也快到了。
“胡说。”克利斯翻了一记白眼,他才不相信有谁敢闯进英格索的侯爵府里,他人的府上他还相信,但对于手握兵权的英格索的侯爵府他才不会相信有哪个笨蛋那么大胆,所以他才会安心的在院子里睡觉。
“请柬收到了!去不去参加婚礼?”
“不去!”克利斯硬崩崩的扔给他两个字,他最讨厌提到这个,而偏英格索老是提到这些,让人讨厌,他觉得英格索是故意的。
英格索的确是故意的,看到克利斯直白的反应他觉得相当可爱。可惜,偏偏在弗朗斯基面前某些心思他藏得比什么都隐私,更可惜的是看似反应敏捷的弗朗斯基在克利斯面前又偏偏变成了笨蛋,偏偏某些应该坦率表白的话,他们俩谁也不愿说出口,一藏再藏,藏得连他们自己都不容易发觉,似乎都在等对方先开口似的。
“你喝你的茶,别来烦我!”克利斯再次倔强的扔出一句话,说完之后他就后悔了,英格索必竟是他的养父,为他做过许多事,如果不是英格索他早就会死了,至少他对英格索说话的口气,不该那么强硬,其实他是渴望英格索陪着他在草地上躺一会,但那种话他说不出口,他的个性就是那么别扭,总是说着违心的反话,除了弗朗斯基会死皮赖脸的赖着之外,任何人听到口气那么强硬的话,谁却不愿意呆下去的。
英格索却笑,“我已经派人去请弗朗斯基来了。”
克利斯大惊,“骨碌”一翻身,支起身体,愤恨的瞪着英格索,“谁让你叫他来的。”现在他最不想看见的,就是弗朗斯基的脸。“他都已经要结婚了,还叫他来这里做什么。”克利斯几乎咆哮。
对于他的愤怒,英格索只是以笑回应。“是就要结婚,还没结婚。”他纠正克利斯。
“有什么区别!”克利斯懊恼的躺了回去,在英格索的面前他总觉得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你何不坦率些呢。”
“坦率什么?!”
“坦率的告诉他,你喜欢他。”英格索好笑的看着气急败坏的克利斯。“结不结婚都一样,这句话不是你说的吗。”英格索暗指他平日不论结婚于否的人都勾引的行为,明知道对方已经结婚,他反而会玩得更加起劲,直到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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