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任何人,功力运到极处时,忽然听到,本门武功最大的秘密,除自己之外,亲传徒弟,心爱的儿子,枕旁的妻子,都不曾知道的顶级心法缺陷,就这么轻轻松松从一个陌生人嘴里蹦出来,这种震撼实在太强了。
而这个事实,更有可能带来无法想象的可怕后果。
从来没有什么完美无缺的武功,任何神功秘法都会有缺陷,有破绽,只是除了使用者,别的人并不知道罢了。
哪怕是天下爱无敌的高手。若是把他最强武功的破绽泄漏出去,那就等于是把一个金钟罩铁布衫的高手命门传得天下皆知,以前刀枪不入的神人,可能转眼间,连三尺小童也能杀死。
这也是各门各派,各方高手,一向对于本门心法武功,都极之保密,不肯轻传的原因。
可怜的宗无极忽然间发现,原本以为天上地下,只有自己知道的秘密被一个死对头说出来,而只要这个死对头在这众人面前,大声宣扬一遍。则自己这个所谓平生少有敌手的一代大宗师,也许就成了武林中人人可欺的倒霉蛋。以前结的仇家,敌人,也许随时都会打上门,多年基业,化作流水落花,亲人故旧,也将遭受连累,尝尽苦楚。
此时他本就极为紧张,全身真气提到极点,精神和身体都崩到最紧,却忽然间遭受这么重要的一个打击,体内真气立时失控,在全身乱窜,经脉犹若针扎一般,痛不可当。身摇意动,站立不住,连连后退之余,一跤坐倒,一口血喷的老高,这一次,他是真的走火入魔了。
傅汉卿虽说应付世情的经验丰富不少,但人都有以己度人的毛病,他自己不把武功的事看重,自然也会有同样的错觉来看待别人,万万料不到自己随口一句话,会把宗无极打击成这个样子。
他连忙飞扑过去,一把扶住宗无极,死命给他拍背抚胸:“你,你,你,你怎么了,不过是一点小事而已,用不着这么着急啊,天啊,你别吐血了,我不是故意要把你弄成这样的。”
他又急又慌又惊,一时间手忙脚乱。
却不知道,他不拍还好,他这里又拍又摸又劝,苦的还是宗无极。
宗无极到底是个老江湖,虽说大惊之下受了重伤,毕竟定力还够,勉力收摄心神,吸口气重理纷乱的真气,傅汉卿就扑了过来。
眼睁睁看着罪魁祸首,在自己的前胸后背,十几处要穴死穴又拍又揉又按的,可惜他自己又没有力量反抗,却又无法毫不担心的安然接受,刚刚理顺的真气窒在胸口,堵得他接连喷血。
耳边还听到傅汉卿一迭声的说什么,这是小事啊,别吐血啊,我不是故意的啊……
他连一头撞死的心都有。
好在此刻宗无极虽无力自救,但他的同伴还是不至于袖手旁观的。
杜松坡不知道宗无极到底是受了什么暗算,一瞬间重伤至此,站的最近的他当然不能坐视,第一时间,利剑出鞘,左手一把把宗无极从傅汉卿的魔掌下拖出来,右手一剑直指傅汉卿的咽喉,声色俱厉的问:“你刚才同他说了什么?”
傅汉卿很为难的抿抿嘴,他刚才说的话好像不适合当众讲出来的吧。
杜松坡再也沉不住气,剑尖往前一探,剑气已经刺得傅汉卿的咽喉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你快说。”
傅汉卿小心的看看还在吐血的宗无极“我是不介意说出来的,可是我想宗馆主肯定是不想我告诉你的。”
杜松坡哪里肯信他,又气又怒之下,竟也没注意到被他挽着的宗无极一听他逼问的话,一惊一急,刚刚才控制住不再往嘴边涌的血,现在又大口的喷出来了,同时亮眼往上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杜松坡不知道自己才是害宗无极伤势加重的元凶,一见宗无极如此凄惨摸样,不免有了兔死狐悲之叹,再也顾不得什么事先的约定,什么名家的风范了,腕间用力,狠狠向傅汉卿刺了过去。
好在傅汉卿也做好了准备,见他一剑刺来,立时尽力一闪一掠一转,竟在电光火石之间,躲到了杜松坡的身后。
这样奇绝的轻功,在场众人,竟是没有一个,目光能赶得及他的身法更快。
不过,按理说杜松坡倒也不惧他。
杜松坡的傲雪剑,一旦施展出来,一招连十招,一式套十式,行云流水般一百单八式使足了,便如水银泻地,再无间隙。只要在他的剑式范围内,不管身法有多高明,也不可能只凭躲闪就坚持到最后。
可惜的是,一招之后,他就再没有出第二招的机会了。
傅汉卿在掠到他身后的一瞬间,也低低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点出了这一招的破绽。
杜松坡剑势便是一僵,再也刺不下去。
傅汉卿放下心来。索性凑到他耳边,慢条斯理的同他细说。
可怜杜松坡就如同陷入了永远不能醒来的可怕噩梦一般,两眼迷茫茫发直,多年来只要一握住剑就稳如磐石的手,已经抖的不成样子了。
他在做梦,他一定在做梦。
否则怎么可能会听到有人在耳边,轻飘飘仿佛混不在意的把他最自负的武功批的一无是处,从心法到每一招每一式,都找出一大堆的破绽缺陷,并随随便便举出十几种可以一击把他杀死或重伤的招法异术。
这么多年来,他仗以横行戴国,名扬天下的顶尖功夫,此刻却似乎连初学者练得伏虎拳都不如。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了宗无极为什么会忽然走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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