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一拦:“行了,教主的内力天下无敌,醒着的时候还收敛一下,睡着了你还和他较劲,这不跟自个过不去吗?我这里啊,早准备好了……”一边说,一边笑吟吟伸手一指,旁边搁着一大盆子凉水呢。
“这也太残忍了。”年迈的教主贴身总管方叔摇了摇头,一摇三摆的走过来,努力了半日,把教主用来压着脑袋堵耳朵的大枕头推开,凑到傅汉卿耳边喊:“阿汉,天王来了。”
傅汉卿腾的一声坐起来,两眼瞪圆了四下一望,方颓然打了个呵欠:“你们怎么老用这一招。”
方叔笑得满脸皱纹挤在一块:“招不在老,有用则灵,教主,你就别挑剔了。”
傅汉卿晕乎乎的还想往下躺,旁人哪里容他,凌霄强行把他架下床来,芙烟快手快脚已给他把衣服穿好了。
“阿汉,你怎么就是教不听,让天王看到你这样懒怠的样子,仔细他揭了你的皮。”
傅汉卿的眼睛还眯着懒得睁开:“他有什么不知道,别说是我偷懒,就是你们的事,他也清楚着呢,只不过睁只眼闭只眼。装不知道罢了。”
大家相视一眼,都只是笑笑便罢。
确实,教主大人这么多年来,可以这么懒怠自在,说到底还真是天王给纵出来的,如果不是所有烦琐的事天王都替他顶下来,哪里容得他这么舒服。
天王可以不经通报,自由出入。他们平时防备虽多,做戏虽认真,怕也是很难真正瞒过他。
只是这么些年,整日同教主这个不正经的人混在一起,就是杀气最盛的天王,看起来也越来越亲和了,想是真的没心思计较他们的没上没下。只要不公开出去,让全教弟子知道教主身边统共都是些没规矩的人,破坏教主伟大而神圣不可侵犯的形象就可以了。
傅汉卿此刻即被强行叫醒,只得懒懒洋洋洗漱了。出来到外间坐下,桌上已摆好了热气腾腾的早点饭菜。
不止是傅汉卿自己坐下。便是方叔凌霄芙烟等人竟也一起坐了用饭。
傅汉卿起筷吃了几口,轻轻道:“我们等会儿去看看赵伯。”
方叔住了筷:“怎么了,好端端的?”
“那汤火候差了半分,还有这碗菜,盐该是略放多了些许,今儿赵伯做菜,不知道是不是特别没精神,可别是病了……”
芙烟连喝了两三口汤,凌霄也吃了好几筷子菜,二人互望一眼,一起叹气。
“阿汉,我们根本感觉不出来,完全和平时一样好吃啊。”
“不是人人都能像你,观察力记忆力都好的这么诡异,任何细微的差异都可以区分出来的,就算是名厨做菜,也不可能永远保持最好的水平,偶尔的一点点变化,只要对菜影响不大,都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傅汉卿干笑两声:“啊,我又忘了,总以为我自己除非十分不舒服,所以做菜肯定不会差上分毫,就以为赵伯肯定也不舒服了。”
凌霄恶狠狠瞪他:“教会了徒弟没师父。”说完又看了芙烟一眼“你瞧,这就是教训,千万记着,好本事切切不可以教给他。”
当初回总坛后,凌霄等弟子们因为这一路上看过天王许多难堪,唯恐被杀人灭口,所以坚持请求调到傅汉卿身边当护卫,说穿了,不过是想巴着教主这棵救命草罢了。
再加上傅汉卿身旁本来就有的近侍和管家们,他这个只属于他的三重院落中,上上下下的人手也有几十个了。
他素来没有架子,只要可以吃饱喝足睡大觉,就没有任何更高的要求了,本就是极好伺候的主人,再加上他如今心性改变,肯去与人交流,愿意同人沟通,可以接受别人的关心,也能主动关怀别人的生活。
天长日久,这样的日子下来,这里头几十口子人,虽说表面上统共成了没上没下没规矩的家伙,却又在私心里真的把傅汉卿当成身边的亲人朋友,极该被重视之人。
便是凌霄等弟子们,最初不过是想求活命,这些年过下来,性命之危早已没有了,却也十分适应这里轻松自在不受拘束的气氛,倒从来没有想过,要求调去别处另做大事业。
只要没有外人在,他们对傅汉卿素来是没什么太多尊敬的,可以直呼他的名字,可以肆意数落他,可以同他说笑无忌。但也会在睡着时,笑着给他加一床被子,在他打瞌睡时,小心的放轻脚步,在他找理由偷懒躲事不干活时。同心协力的为他掩饰,替他隐瞒。
当然,并不是只靠傅汉卿的温和亲切平等态度就可以得到这一切感情回报的。前几世,他也平等待人,也不苛求身边的下人。但因为这些平等,这些宽容本身太过冷漠,所以并不能真正打动人。相反,他的懒怠和不懂要求约束,往往会成为身边下人放纵胡为,并看轻他,忽视他,背地欺瞒利用他的理由。
然而,这一世,他的强大力量,他在教务上许多英明的举措,都让人深刻感觉到他的能力和才智。虽然天天服侍他,看着他的表现,很难把他当成盖世英雄来看待,到底还是不会有人敢于轻视。敢于欺瞒于他。
再说了,跟在教主身边,日子轻松无拘束,每月的月例分红却是最高的,在总坛走动,去了哪里都有面子,谁不让上三分,这样的上司,什么人能不喜欢呢。
更何况傅汉卿待人亲切友善,他可以一眼看出一个不起眼小侍卫正在带病守门。他可以注意到看起来笑语如常的丫环其实精神不振,他会关心身边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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