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假设只要稍想一想,都让白荼心里狠狠抽动一下。
偏偏那老者还在煽风点火:“你就说,难受不难受?”
白荼:“……嗯。”
“那你还在等什么。”老者谆谆教导,“现在就回去,告诉他你的心思,告诉他你心中有他,将误会早日说清,免得到时错过良人,你哭都没地方哭。”
白荼被他说得有些恍惚,浑浑噩噩地应了声“好”,站起身朝外走去。
他的身后,那老者不知为何松了口气,刚从怀中掏出一块丝帕擦了擦额间的汗,便见那素白的身影去而复返,吓得就是一抖。
不过白荼并未看他,而是从怀中取出些魔渊通用的银钱放在桌上:“多谢老人家提醒。”
老者朝他勉强地笑了笑,道:“不必言谢,快去吧。”
白荼转身离开,老者身后走出来一男一女,那男子怀中,还抱着个孩子。
芷风走到老者面前:“多谢阁下相助。”
老者抹了把汗,如释重负道:“老夫行骗多年,第一次骗到正道仙尊头上,幸好没被看出来。”
芷风笑着将一袋银钱递给他,道:“此事还望阁下替我们保密。”
“这是自然。”
小灰球仰头看向抱着他的南乔:“南乔哥哥,你们为何要骗爹爹?”
南乔皱着眉:“我也觉得此举不妥。”
“有什么不妥的。”芷风道别那老者,走到二人面前,“尊上与仙尊现在有误会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若不旁敲侧击一下,那还得了?小少主,到时候,您可就不能留在这里了。”
小灰球歪着脑袋,像是不太明白这其中有何联系。
芷风不再解释,笑道:“走了,回去练功,一个大木头疙瘩,一个小木头疙瘩。”
南乔张了张口,却什么也没说出来,将怀中的小灰球抱得更紧了些,跟着芷风朝魔宫的方向走去。
与此同时,云野斜躺在魔君寝殿的屋顶上,抬头凝望天边。
他自然不会对白荼失去耐心,相反,就算那人永远不回应他,他对他的情谊也不会消减半分。
他只是不确定,这当真是那人想要的么?
那日,乌麒与白荼说的话他听见了。
乌麒质问他,他有什么值得白荼为他如此,他究竟能给那人什么?
这么长的时间以来,云野第一次直面这个问题。
回望这段时间,他能给白荼的东西实在太少了,反之,他甚至是害了对方。
若没有他,师尊不会怀孕,不会修为大减,更不会险些遇到雷劫。若没有他,他的师尊不会被人误会,不会与修真界为敌,他现在应当还留在天衍宗清修,还是那个万人敬仰的昭华仙君。
云野深深地叹息一声,手中酒壶微晃,仰头饮了口酒。
白荼步入魔军寝殿所在的宫闱时,一眼便看见那躺在房顶喝酒的人。
他满心的忐忑,所有要说的话立即被他抛在脑后。白荼心头莫名窜出火气,腾身而起,来到那人身边。
白荼一把从云野手中夺走酒壶,斥责道:“你的伤势刚好了些,你不要命了?”
这不上来还好,一上来他才看见,云野身边已经零零散散倒了不少空的酒壶。
白荼气得恨不得当场把这人拉起来揍一顿。
云野喝得有些微醺,被夺走酒壶后,呆愣了好一会儿,才将目光落到白荼身上。
看见白荼,他的目光顿时变得柔和:“师尊回来了……”
白荼心里憋着火,朝他伸出一手:“起来,与我回去躺着。”
云野盯着伸到他面前的那只手看了许久,抬起手握住,不等白荼发力,率先用力将白荼拽到他怀里。
白荼狠狠撞上坚实的胸膛,云野闷哼一声,却没放开他。
他身上只松散的搭了件外袍,白荼低头便看见外袍里的绷带快速染起了血色。
白荼急道:“放手,你伤口裂开了。”
“无妨。”云野声音放得极轻,他的头靠在白荼脖颈间,轻轻蹭了一下,“想抱抱你。”
白荼推拒的动作停了下来。
片刻后,感觉到云野手臂的力道稍放松了些,白荼在云野的脊背上轻抚两下,温声道:“先与我回屋好不好?”
云野含糊地应了一声,白荼扶着他回到屋内。
白荼帮云野拆了染血的绷带,重新上药包扎,再端来一盆水替他擦身。
云野偏头看他,目光中带着深深的依恋,看得白荼反倒有些不自在。
白荼躲开他的目光:“你看我做什么?”
云野朝他笑了笑,却没回答,而是低声问:“师尊想继续留在魔渊吗?”
白荼动作一顿:“为何这么问?”
云野闭上眼,声音放得极轻:“只是问一问,若师尊不习惯魔渊的生活,大可以与我说。我……我会放师尊离开。”
“放我离开?”白荼敏锐地从他的话中听出了什么,眉头轻蹙,“那你呢?”
云野:“魔渊还未平定,我得留在这里。”
白荼听明白了他的意思,终于忍无可忍站起身,质问道:“你留在这里,却问我要不要离开,你这是什么意思?”
不等云野回答,白荼俯下身,双手攀住他的衣襟。
他盯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声音轻哑:“云野,你要赶我走?……你不想我留在这里,是不是?”
云野见不得他这副模样,连忙摇头:“我不是……”
白荼此时一点也不想听他说话。
这些天云野对他的态度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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