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了。”卓尔动了一下,“所以如果得意忘形,在那地方呆得太久,我的地表j-i,ng灵伪装就会穿帮。”
可再怎么说镇子里又没有王子,相比之下他对会魔法的那位还比较感兴趣。
“后来呢?”
“舞会上王子对辛德瑞拉一见钟情,再三挽留,但午夜钟声已经敲响,她只好匆匆逃离舞会,却落下了一只水晶鞋。她走后,恋恋不舍的王子下令大臣找遍全国,水晶鞋的拥有者就是他的意中人。而尽管她的继母和姐姐百般阻挠,辛德瑞拉还是成功地靠着另一只鞋证明了自己,从此和王子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完毕。”法师用枯燥刻板的语调结束了这段话。
“……就这样?”达维克认为菲利斯的不耐烦是有理由的,这怎么听都是个略觉无聊的结局,“所以这个故事想证明什么?对人类来说,长得漂亮、舞跳得好很重要?”
“只是哄小孩的童话而已。”菲利斯干巴巴地回答道,“并没有什么意义。”
“那你听到这故事的时候,想的是什么?”
“我没‘听到’过,是书上看来的。”法师回答。
“但也有个说法,”他停顿了一下,语带讽刺地补充道,“辛德瑞拉是个贵族,所以才能跟王子结婚:写这个故事的人大概是想表明,生在什么家庭很重要吧。”
达维克联想了一下魔索布莱城的情况,决定接受这个理由。不过菲利斯的态度却让他思索了更长时间。
“你出生在塞尔的事,”他过了好几分钟,才意识到这其中的微妙之处,“你过去的同僚们知道吗?”
“他们中比较善良的那些,”菲利斯沉默了一会回答道,“会装作不知道。”
达维克哑口无言地转过头去,看向y-in云密布的天空,稀疏而沉重的水滴开始从上面落下来。被击中的时候,一股凉意从头顶直刺到脚底。
——他忽然觉得y-in天也没那么好了。
第12章
雨很快就越下越大,即使撑起了防雨篷,达维克还戴着养蜂人的帽子,半个小时以后两人还是全身都s-hi透了。眼看天并没有再放晴的意思,菲利斯找了个相对有遮挡的地方停下了马车。
得以钻进干燥暖和的车厢内,换掉贴在身上又冷又潮的外套,达维克的心情又好了起来。更何况现在菲利斯正在他旁边不过半英尺的地方坐着,慢条斯理地一件件脱着衣服。也许法师没有意识到卓尔的暗视力在这种情况下也能发挥作用,达维克当然乐得饱点眼福。
即使按男卓尔的标准,菲利斯也能算纤细的,当他穿得不像个法师的时候,看起来毫不危险。不过脱掉朴素的旅行装之后,被雨水浸透的贴身衣物就已经能勾勒出法师漂亮的肌r_ou_线条了。
达维克往车厢壁上一靠,一点都不掩饰地舔了一下嘴唇。卓尔当然更喜欢乌木色的皮肤,但到了菲利斯这里他不得不承认白皮肤也很美。法师的身体在黑暗中只需要一点微光就能看得清楚,无论是沿着脖颈微凸的喉结向下,两条锁骨之上浅浅的凹陷,又或者是肋骨和胯骨之间自然收束的侧腰,都仿佛一件j-i,ng雕细琢的艺术品,每个细节都值得好好玩味。
不过在菲利斯的左侧胸口,紧贴着锁骨下方到r-u尖,有一道长长的伤痕破坏了对称的构图。出于职业习惯,卓尔开始盯着那个旧伤看,希望能辨别出是什么武器造成的。他的研究好像有点太过专注了,几秒钟之后才注意到法师已经停下了动作,回看着他。
“在找下刀的地方?”用介于严肃和玩笑之间的口气,菲利斯问道。
“怎么可能。”达维克迅速地否决了,一边转开了脸。一般来说受过伤的地方都会特别敏感。如果说找下嘴的地方,那还差不多。
他等了一会,然后又忍不住回头去看法师。这次是开始琢磨伤痕的来历,毕竟周围的皮肤看起来没有扭曲的感觉,这说明菲利斯受伤的时候可能年纪还小,伤口是随着发育愈合的。
达维克正想得入神,忽然一个白色的东西兜头而来。他反s,he性地接住,发现是条毛巾。
“擦干一点,路上没那么多可换洗的衣服。”
毕竟有一段时间没有剪过头发了,顺着发丝往下滴的雨水太多,卓尔有点恼火地发现自己刚换上的外套背后已经又s-hi了一片。他一言不发地抓起毛巾,遮住了视线没有再东张西望。等他打理完自己再一看,法师已经重新穿戴整齐,正反过来用探究的表情看着他。
“那个伤——”达维克决定先发制人地转移话题。
“怎么了?”菲利斯对上了他的视线。
“如果会影响左臂的活动,”卓尔不动声色地回答道,“遇到敌人的时候我就应该站在你薄弱的一侧,这样比较安全。”
法师露出了稍许惊讶的表情,然后,达维克觉得他似乎是笑了一下。
“不会的。”菲利斯安静地回答,“没有伤到肌r_ou_,我留着它只是为了纪念。”
“当然了。”达维克点头。毕竟,对法师来说挪除一个非诅咒造成的伤痕是举手之劳。尽管他也好奇到底是纪念什么,却感觉问下去也得不到答案。
“某位塞尔法师给我的告别礼,我会找机会还给他的。或者应该说——我就是为了这个才回来的。”
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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