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还混入了地下冰水,但是外面那层冰起到了放大的作用,所以我们看过去就是一条那么粗的血龙,但是实际上里面的血很少。这样的技术现在已经失传了,我过去见过一个用这种方式制作的玉沁夜光杯,里面的构造就是如此的,只有很细的一点朱红,但是通过表面玉质的折射,使得那点朱红构成了一组富贵牡丹的图案。”
赵老板说这些话的时候丝毫没有想到这些血液都是替他卖命的年轻人的血液,好像他很愿意看到这样的标志性图案。语气中居然显出了一种幸运的口气。这让我觉得这个人真的是不把人命当一回事的疯子,和疯子一起探险本身就是一种玩命。我尽量让自己保持镇静,不露出太大的情绪浮动。
赵老板这个时侯看了看白翌。白翌开口道:“这个东西应该是周文王建造的,所以这条赤龙只是守护兽之一,守护着这一方位的大门,而在其他的方向应该还有对应的神兽。”
我问道:“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因为走了这条路,并且在天元连山阵那里献出了自己的祭品,所以在这里出现了对应的神兽图腾,如果我们走其他的地方就会遇到不同的阵,而同样等我们出现伤亡后,就会在山壁的其他位置出现对应的神兽图?”
白翌点了点头说:“周文王是术法的高手,他吸收了连山、归藏两大易数的精髓,然后摒弃了它们,自创周易。光这一点他就是一个神人。”
赵老板这个时候补充道:“哼,何止!他其实是伏羲的唯一传人!这种术法和卦术没有一个人能够比他更加高明得了。”
白翌不削的看了他一眼,我听到这句话心里起了很大的波澜,怎么说我们现在进入了术法祖宗设下的死阵之中?还真是天堂有路偏不走,地狱无门我们偏要闯。
六子打开了gps,然后对我们说:“那么我们现在怎么办?怎么走?大门到底在哪里?”
赵老板没有再说话,而是看着白翌,白翌淡淡的盯着那个图腾说:“这里其实并不是河伯殿的正门,但是赤龙会给我们指引。等到太阳下山我们就可以看到正真的入口了。”
白翌看了看太阳说:“现在我们做最后的休整,因为进去了就没有什么时间可以供大家休息了,能吃饱就吃饱,能喝足就喝足。”
牛角一直趴在那里给山壁磕头,我看不下去拉他起来说:“先吃点东西,有了力气才能进去。对了白翌,为什么我们要等到太阳落山才能够看到?”
他指着那龙壁说:“这条龙是在移动的,而他移动的速度和位置都是和太阳的方向有关系,所以只有在太阳下山的最后一道光线中,我们才能够确定龙游走的最终位置,而自古地宫不得见日,也就是说,这种情况是由一种夕照指阴宫的暗示方式。当最后一道阳光落下,这里就不再属于阳间的世界了。”说完他看了我一眼,我心中一凛,明白了他的意思,现在还算阳气重,但是如果太阳一下山,那就是阴盛阳衰,这里更是那些冤魂咒鬼固守的圣地,那个时侯出现什么古怪恐怖的情况都不会为怪。如果说我们现在是站在地狱的入口处,那么我们等的就是鬼门关开启的那一刻了。
我抿着嘴巴不再说话,拆开了罐头就给大家煮了些挂面吃。赵老板物资很充足,我们还能吃到一些巧克力,我一看还居然是外国的牌子,心里不由的苦笑起来。
虽说是休息,但是在这种环境下我们根本无法放松神经,下面就是山崖,掉下去就是粉身碎骨,我们只有贴着山壁蹲着,太阳一点点往下挪,风肆无忌惮的刮,吃一口面咀嚼在嘴里的不知道是面还是雪沫。只有用背挡住疾风,然后才能勉强的把面吃下去。
此时夕阳西下,阿尼玛卿山现出了一种难言的瑰丽景象,这种美的让人惊心动魄。天空的云层翻腾而过,金黄色的余光让天际仿佛是佛祖的极乐世界。空灵的白雪在这种余光的照耀下,反射出圣洁的光泽。这就是阿尼玛卿山,被藏族人描绘为战圣的神山,佛祖座前最高的侍者。而山壁上的赤龙则随着夕阳的余晖一点点移动,变换着不同的姿态,淡淡就这一点来说真的是巧夺天工,神人制造了。我被这种情景看的有些恍惚,但是不能多看,因为一不小心机会从山崖下掉下去,于是我挪了挪屁股,继续背着风把面条给吃下去。
六子一直盯着那个赵老板看,眼神里充满了不解一口面也没有吃下去。其实我们之中要数六子与赵老板接触的最多,现在连他都觉得莫名其妙,这一点放谁身上都是受不了的。
赵老板快速的吃完了面条,然后冷瞥了六子一眼悻笑道:“哼,你是不是怀疑我的身份?”
六子一看这老头先挑话了,也就不客气的接话道:“没错,我跟着赵老板的时间也不短了,如果说那个找老板是假的,我是万万不会相信的,瘸子齐这个老瓢子是最靠不住的。他的话,说实在的我根本不相信。”
赵老板没有怒意,反而搓了搓手看着西下的太阳说:“还有些时间,我就告诉你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其实你所谓的那个赵老板是真的,只是我的一个下线罢了,不过恰巧与我同姓罢了。解放初期国民党内部的一大批官员带走了大量的文物,而我父亲和叔伯则是处理这些文物并运往台湾的船舶记录员。那个时侯我的叔叔和我父亲两个人联手从中掉包了不少文物,解放后我们把这些东西都分批的藏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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