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青来讲,绝对不亚於一场劫难。
“娘娘,天色已暗,该梳妆打扮了。”小贵子恭敬地举著一个装著胭脂和新衣的托盘。
背对他而坐的男人,脸很慢很慢地转过来,两道锐利的目光,削铁如泥一般。
“你叫我什麽?”
小贵子浑身一哆嗦,头重重磕在地上:“娘娘休怪我,是刘公公逼我的,您也知道,我们这样的小太监就是摔碎一个杯子,也会被处死的,何况坏了宫里的规矩?”
他知道阮汗青最讨厌谁叫他娘娘,将他作为男人的身份彻底抹杀了。而自己在他看来,是唯一不那麽碍眼的。这宫中,也只有自己肯叫他一声爷,也是这个称呼让他们拉近了一定的距离。不过那时,自己是初来乍到,见到什麽就认作什麽,从不拐弯抹角、含沙射影,哪知道这麽一个实事求是的字眼也差点要了自己的小命,还好刘公公手下留情,否则他已在人间消失。
刘总管再三告诫他要奉命行事,该喊娘娘就要喊娘娘,该上玉势就要上玉势,如果让敬事房的眼线知道他放了水,立刻就地处死。他这才不得不伤了阮公子的心。
阮汗青听罢却是一声冷笑:“你给我滚出去。”
小贵子面如死灰,咬了咬嘴唇,终是‘喳’了一声。
刘公公一干人早就等在外面,见了他灰溜溜地出来,便叫上几个大汉闯进门去。
夜深露重。
豪华的宫车在宦官们的前呼後拥下缓缓行驶。
行至冷宫,转到一个偏僻的院落旁,宫车停下来了。
黄灿灿的门帘掀开,露出一张冷漠得几乎不近人情的脸。
五官像是一刀一刀刻在上面,被夜色打上阴影的地方好似沾染著血腥味,眼里含煞,那是没有被轮回洗净的前世的罪孽。嘴唇异常单薄,稍稍一抿就显出严酷的痕迹,身上的寒气总若有似无地透著股敌意和侵略的气息。
“陛下,这里便是闲妃的住所。”为首的太监凑过来,低低地说。
抬头,院里亮堂堂一片,处处张灯结彩。灯笼将院里的菊花照得刹那芳华,更有种难耐寂寞的缠绵之美。周围弥漫著的夜色,更是衬得这片失落之地有种轻轻吟唱著什麽的声音。魏帝下了车,径直往里走去,几个陪同的太监在大门那里停止了尾随。
魏帝伸手推开了挡住自己视线的朱红色大门。
随著大门缓缓敞开,里间的灯火辉煌一点点地,像是害怕惊动夜色一般地裸露了出来。
脚下是质地上乘,色泽鲜明的波斯地毯,一路上,雕塑、花瓶、灯盏相互辉映,各显富态。
走到最里面,魏帝眼前一亮。
不远处是一张大床。大床上坐著的那个人,在这番华丽的布景下,看上去犹如谪仙,可远观不可亵玩,高尚的外表後面,却又暗藏销魂和香豔。
只见他穿著一袭松松垮垮的大红色袍子,脸色白得透明,双眼蒙著块黑色丝巾,黑红相配,加上男人不同凡响的气质,勾勒出一种世间难得一见的冷豔和高贵。他放在跟前的双手,被白色的绳索紧紧绑著,这束缚之美替这秀色可餐更添诱惑。
帝王低垂的双眼,一道精光闪过。他同上次一样,朝象牙桌边一坐,饮下掺有媚药的美酒。
男人听见酒倒进杯子里的声音,平静的表情一下就变得凶恶。而魏靖恒一边酝酿著欲火,一边心不在焉地将他盯著,不断击打在腿上的指节,似乎在盘算著什麽。
刚才!眼一瞧,还以为走错地方了。
上次男人一袭白衣,颇有几分风骨的样子,在他心中定了格,不料今天居然变得万种风情,令这个心里只有权力和杀戮的皇帝有了点风花雪夜的感觉。
虽然只有一瞬间,也足以诠释美色的真谛了。
(宫廷调教生子)15 强h~
不过令人新鲜的还在後头,他刚走近,那人就站起来,狠狠朝他踢出一脚。
魏帝面无表情,抓住他的腿,用力将他摔回床上。
激动之下,男人一头青丝漫天飞舞,曼妙非常,只见他挣扎著又站了起来,试图力挽狂澜。
挣开的衣襟下,洁白带著些微蜜色的肌肤就这麽令人惊豔地迸了出来。
魏帝冷眼看著他疯狂的神情和忤逆的举止,似乎在看一场歇斯底里的闹剧。
他并没叫人废了或者封了他的武功,就是因为自己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他的威胁在自己眼中永远渺小如尘,不值一提。
另外,也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征服欲。不过,凡事都得适可而止。
被硬生生挫开一只手臂时,阮汗青没有发出一声痛吟。他满脸是汗,依然对面前这个自己看不见的人倔强地翘著下巴,裹在袍子下的身体因为憎恨而抽搐著,握成拳头、不断发出响声的指节是赤裸裸的狰狞。
魏帝不以为意,他是天下的主宰,所有的人和物都必须臣服於他的统治。连上天都要迁就他,为所欲为,他不需要愧疚和害怕,包括毫无理由地摧残这个被硬是打扮成女人的男子。
但是男人看上去却没有一丝女态,他的每分气息都高度保持著原始的野蛮。他的体内跳动的仿佛不是心脏,而是一把刀。无意中便惊为天人了。
魏帝不再多想,上前压住他,三下五除二就撕烂了男人身上的红袍,这才发现他里面什麽都没穿,只要掀开下袍两人的下身便亲密接触了。
男人愤怒地挣扎著,用完好的那只手不断地冲他挥舞著徒劳的拳头,魏靖恒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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