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赤,甚至感到焦急,脑子乱得一踏糊涂,手边的工作也无法再继续,满脑子只想着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我瞥了他一眼,眼神露出满满的旁徨,他轻笑,把身子拉进,便在我耳边轻说:「你今天都在躲我,对吧?」
我快速的将身子往旁边移,深怕与他接触,一移开我便用着惊慌的眼神看着他。
「谁、谁在躲你啊!我只是……没看到你!」这家伙到底想干麻啊!这里这麽多女生,虽然你不被误会,但是我会啊!而且我总觉得如果刚刚我没躲开他,他可能会直接咬住我的耳朵。
「你和我对上眼四次呢,而且每次都刚好掉头走人,这叫做没看到吗?」
他也记得太清楚了吧?分明是在跟我记仇!
「谁叫你……」
「我怎麽了?」他问道,像是在看我逗趣的反应,那奸诈的笑容没有间断过。
「谁叫你这麽讨厌!」我起身,便将椅子移到距离他三公尺之远处,一个人默默的再拿起针线,尝试独自把那件可恶的裙子给缝好。
可是我却一边缝一边担心自己刚刚是不是又惹到他了,回到家又有颜色瞧了。
但是我……也不晓得该如何平静的面对他,自己光是看到他就像是个少女,羞涩了脸颊,甚至会小鹿乱撞,我到底──是不是男人啊!
阿阿,真是的,为什麽脑子会如此杂乱啊!
当我回过神时,手上的线又像蜘蛛网般地缠绕在一起,我便赶到绝望,或许我真的不适合做这种事情。
「真的看不下去了。」在一旁的佟哲庆说道,语毕,他便把我手中的针线一把抢了过去,细心的替我将线给拆开。
这家伙真的很讨厌,总是让我不安,总是让我心跳疯狂的跳动着,随时都要窒息。
我不断的瞥向他,看着他咬着线,慢慢的穿针引线,真的像个专业裁缝师,熟知一切步骤,而我竟然就这样看呆了。
「穿好了。」他将针线放在我眼前。
「阿?」我看着那摆放在我眼前的针线,不知道要干麻。
他愣了一下,便噗吃的发笑,「原来你看我看得出神了?」
这时我才回过神,一脸茫然的瞪大双眼看着他,「我……我没有。」一下子我又将眼睛?开,一个人害羞的看着角落。
我听见他轻叹了一口气,回首便看见他从椅子上起身,以为他要离开了,心理不禁感到失望,霎时间,他却从背後握住了我的双手。
「我来教你吧。」双手就这麽被他的大手握住,而他轻轻的握住我的手,教导我如何缝纫,我看了看眼前的裙子,忽然又把眼神游移到那些女生身上,她们全部都目瞪口呆的看着我和佟哲庆,一瞧见我视线移了过去便故作正经的低下头,继续忙碌。
我双颊滚烫着,完全没办法把佟哲庆的教导听进去,只有双手像机器人一样,顺从他的指示,做出他希望的动作,然而裙子上缝出的线却是意外的整齐。
「然後这边就这样打一个结就可以了。」
我愣了许久,老实说他刚刚解说了什麽,我完全没有一个字听进去,他刚刚做了什麽动作,我也没有一个动作记得起来。
我到底是怎麽了……从来没有这麽无法专注过,从来没有感到如此难为情过。
我并不希望自己变成这麽懦弱,这样一点都不像是我自己。
「对不起……」我倏的站了起来,一回首便往教室门口奔了出去,就因为我不敢面对自己的感觉,而逃之夭夭。
我没有回头看佟哲庆的表情以及他是否有追出来,我自顾自的不断往前跑,但是我知道无论我怎麽努力的跑,心理也无法抹去那种「喜欢」一个人的心情。
只想要逃离这里、逃离佟哲庆的身边、逃离他的温柔。
对不起,我始终只是一个懦弱的人。
第十七章
不知道自己究竟像这样跑了多久,待我停下脚步时,已是气喘吁吁,双脚疲累得颤抖着,而在不知不觉中,我已经跑离了学校,来到了车水马龙的街道上。
眼看夕阳也即将下山,天色开始变暗、气温开始转凉、街道上的人也开始冲冲忙忙的往家的方向走。
我抿着嘴唇,随便找了个路旁的椅子坐了下来,脑子混乱得彷佛随时都会爆炸,嘴里便喃喃自语的说:「我到底在干麻阿……」常常觉得既然自己一提到或是想到佟哲庆就会懊恼得想要抓狂,那又是为什麽要强求自己去想他?可是每当我越是不想去回想时,他的脸越是会出现在我脑海中,充斥着我整个脑袋。
我将头仰在木椅上,望着夜幕垂帘的傍晚天空,已经可依稀的看见一些星星在天空中闪烁着。
空气开始便得十分寒冷,只要我一轻轻吐气,便可见白烟袅袅,而我身子也开始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双唇也跟着发白,嘴中的牙齿也不安分的打颤着。
虽然冬季的毛衣已是十分温暖,但是此时我身上却没有穿着冬季的制服防风外套,所以根本无法抵挡寒风入侵。
我看着以前的咖啡店排满了人,不禁感到羡慕,掏了掏自己两边的口袋发现自己囊空如洗,只好望梅止渴,对着提着咖啡走出店内的人露出虎视眈眈的眼神。
我昂首,在四周寻找着他的身影,却是越找越感到空虚,我知道他不会追出来的,毕竟先无理取闹的是我,也是我自己要乱跑出来的,我又有什麽资格祈求他来找我呢?
或、或许像我这麽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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