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件衣服,我要洗澡。”
鷇音子皱了下眉,最终还是顺着他的意思拿来浴袍,无言地递给他。
无梦生将浴袍裹在身上,急急忙忙想要站起身来,可脚刚一着地,却是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好在鷇音子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扶住。
“我帮你。”
无梦生身子一僵,刚想推脱,却被鷇音子不容争辩地扶着胳膊带进了房间内的浴室。
浴室是整体结构,暖黄的光线充斥着整个空间,使得原本的洁白不至于显得那么惨淡。泡澡的浴缸不大,堪堪容下一人的程度,强化树脂的洁具没有陶瓷那般坚硬冰冷,无梦生在鷇音子的搀扶下迈了进去,转头看着鷇音子小声咕哝。
“我自己来就可以。”
这是在下逐客令,奈何鷇音子充耳不闻,自顾自地拿起了花洒,固执地看着无梦生。
“脱了。”
语气生硬,颇有几分强迫命令之感,逼良为娼似的,任谁乍一听这样的两个字都想要炸毛。于是无梦生也毫不意外地炸了毛,抓紧了身上浴袍,也不知是怒的还是羞的,反正一张脸涨得通红。
“鷇音子!我说我一个人就可——”
这么大声一嚷,无梦生脑子里立刻嗡嗡之声不断,他下意识地捏上额角,不敢动了。
“你知道血傀师给你用的什么药么?”
“什么?”
“神经类药物,持续用下去会让你变成一具听人摆布的行尸走r_ou_,这药物还在试验阶段,我不确定它有什么副作用。”
像是应了鷇音子这句话,无梦生一阵眩晕,身形晃了晃几欲跌坐在浴缸里。然而下一秒他就被鷇音子一把揽了过来,缓缓扶着他坐下。
无梦生觉得自己大概受药物影响产生了幻嗅,竟是从鷇音子身上闻出了药香,加之坚实的胸膛和恰到好处的臂力,无端生出一种心安之感,于是悄然闭了眼睛。
“我有意刺激谬思童给你注s,he解药,只是没想到他动作这么快,”鷇音子眉头皱得极深,伸手去解无梦生浴袍衣带,将浴袍直接拽了下来,“抱歉。”
也不知这句抱歉是为眼下直接扒了人家的衣服,还是为之前被迫逾距之事,无梦生闭着眼睛只觉头晕想吐不想开口,便只是轻嗯一声表示听到了。
鷇音子打开了双向水阀,试了合适的水温,边往浴池放水,边用花洒一点点往无梦生身上撩。
细密柔软的水线淋洒在身上,让无梦生舒服了很多,头已然不是那么晕乎,但生怕此刻睁眼对上鷇音子的视线,便依旧紧闭着眼睛装死,任鷇音子折腾。
身上被淋了个透,浴缸里的水也漫到了胯骨。紧接着是头发被轻轻打s-hi,然后鼻端嗅到清新淡雅的香气,一块低于体温的液体被揉在头顶,紧接着,修长的手指碰触到头皮,无梦生触电一般颤了下。
鷇音子权当没看见,心无旁骛地继续帮他按摩头皮,似是想替他缓解紧张的神经,然而借由这一点刺激,无梦生的思绪再次不可控制地撞进那个他想回避的晚上。随着鷇音子在他头皮上每一次捎带力道的指压,他几乎能清晰回忆起彼时这双手在自己身上探路时带来的触感,拔起萝卜带出泥的记忆又很不适时地提醒着他诸如唇角的温糯、耳畔的s-hi热、身上的炙灼这些细节,扰得无梦生连呼吸也开始愈发杂乱无章起来。
无梦生将眼睛睁开一条缝,他突然很庆幸鷇音子放在浴池里的水已经漫到胸口,清澈的水面上还飘着几朵无济于事的白色洗发r-u泡沫,无梦生盯着它们,带着恨铁不成钢的心情幻想着这几朵泡沫能越来越大,最好能大到将自己埋了的地步。
就在这时,鷇音子轻轻戳了戳他的背,将他推到离自己较近的池壁边,柔声道,“趴好。”
无梦生如逢大赦,拖着软绵绵的身子在狭窄的浴缸里转了个身趴在池壁,局促不安地挡住了身下某个重要部位,低声嘤嗡着吐出两个字来。
“谢谢。”
鷇音子没回他,只护住了他的耳朵,然后将花洒拉了过来。
温热的水兜头淋下,无梦生却并不感到害怕,只觉心里一阵□□,越发地困惑起来。
虎x,ue·之二
之三十五
无梦生觉得,自己大概是着了魔障。
鷇音子仅是将不小心弄到他脸颊上的泡沫伸手刮去,无梦生就能从这一动作中解析出另一番“深意”来。
于是,身上就愈发的热了。
那晚的事情像是一个契机,打开了的大门好比泼出去的水,关不上、收不回,又时时刻刻提醒着无梦生它的存在,而无梦生无法忽视也无法正视,却鬼使神差地让所有思绪都从这门里过,来来往往圈圈绕绕,终是再也没能脱出这既定的轨迹。
可不是着了魔障么。
无梦生趴在池壁,将头埋进臂弯,任鷇音子将他的头发捏圆搓扁,决定开口说些什么来分散下注意力。
“谬思童在元史是什么地位?”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仅次于元史天宰。”
无梦生一默,那么想来方才谬思童所说关于暗杀自己的事情应该不是作假,上位之人掌握的信息不会有误,而毕竟这些信息对谬思童来说也没有胡诌的必要,看来确实是鷇音子明里暗里为救他而采取的行动,连元史都看不下去了……
无梦生还没来得及更多感受胸中升起的那股暖意,就听鷇音子又道,“他在这里看似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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