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的鬼主,冰冷的语气让岸缕身体抖的更加厉害。
“不,不,我真的不知道,我生前不过一名低下的男妓,确是没见过拥有过任何名贵的珠子。真的,真的”见让自己痛苦的人不相信,岸缕一遍遍解释,胸前的手越抓越紧。怕一个不小心,先前的酷刑又再度。
看眼前的人儿越加激动,慢慢哭了起来,红红的眼睛似受惊的兔子。鬼主用手抬起秀气的脸蛋,拇指轻轻揩去岸缕脸上的泪水,定睛看着岸缕通红额眼睛,岸缕觉得脑子慢慢也模糊了,只能无意识的回答问题。
“那你为何,呆在无砚林”
“我不知道,我走不出去”
“为何害人”
“我饿”
饿,鬼主不可抑制的抽了抽嘴角。恶鬼伤人,却不吸食血液,此人早已没有呼吸,身体确是温热的。殷红的嘴唇,巴掌大的小脸煞白,指甲也透着乌黑。
你究竟是何物。再次在眉间一点,怀中的人儿就失去了意识。
作者有话要说:
☆、离开无砚林
竹屋里,鬼主依然坐于桌子前斟茶,竹踏上躺着昏过去的岸缕。大概过了一个时辰,先前的青衣女子回到竹屋,恭恭敬敬的跪在鬼主一米外的地上。
“主上,查不到,冥界记录无此人生平。”
“嗯,把他带上,回冥界。”
“主上,无砚林的入口……他怕是过不去。”
“从冥界正门走”
“这……”
“去准备”
“是”
青衣走出主楼,不禁觉得鬼主失常,先不说冥界正门,每天有多少魂魄从那里进入冥界,遇到鬼主,还不魂飞魄散,这从冥界正门走,带着这么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怎么离开无砚林,去找地方打开冥界大门。
鬼主大人既然已经吩咐,青衣只能用法术变出一些钱财,几套换洗的衣物,毕竟人界处处局限。
鬼主走到竹踏旁,衣袖一挥,竹踏上的人就慢慢苏醒。鬼主就在一旁,看着眼前的人睫毛一闪一闪,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
岸缕睁开眼睛,看到盯着自己的人,不禁一抖,现在还不知道这是谁,那他就傻了。这个瞬间就可以把自己打入地狱的人,自然是无砚林的主人,冥界的尊者。
“起来,等会儿有人来带你离开”语毕,岸缕还没回过神,鬼主便转身离开了。过了一会,青衣拿了一个青布包,进了竹屋。看着还在床上发愣的岸缕,轻轻叹了一口气,把布包交给岸缕,让他快出来。
岸缕不知道要去哪里,只是知道,他反抗不了鬼主,鬼主捏死他,比捏死一只蚂蚁还简单,何况,他还有岸缕最怕的一招。
鬼主依旧站在花丛中,一如岸缕上次走出竹屋的时候,冷冷的,虚无缥缈。青衣正在给一辆马车套马,枣红的大马,就像人界结婚时的那样,气宇轩昂。
鬼主似是感到岸缕出来,转身往回走。随着踏雾般的脚步,身后的花海慢慢消失,露出青黑色的树林,正是岸缕先前所待的无砚林。
鬼主身上的戾气,让岸缕忍不住后退,鬼主瞥了岸缕一眼,直接上了马车。青衣看着他,温柔的说:“上去吧,我们走了,鬼主现在不会伤害你的,放心,以后叫我青衣就是。”
岸缕谢过青衣,上了马车,鬼主正在软榻上假寐,岸缕皱了皱眉,还是觉得不舒服,退了出来,一脸微笑的对青衣说:“青衣姐姐,我帮你赶车吧。”
“哟,姐姐,叫得真甜。知道你打啥注意呢,和我一起赶车吧。”
“呵呵,姐姐知道就好,不过我们要去哪里啊”就这么走了,好歹是油锅还是冰山,知道怎么死才好。
“去冥界,其他的,鬼主想要你知道的,自然会说,不想让你知道的,你也不要问,保好小命,知道吗?”
“哦”岸缕泄气的回了一声,青衣抖一缰绳,马儿就轻轻的跑了起来。明明是树林,马车却在其中穿梭起来,到了大道上,便撒了欢往前跑。
作者有话要说:
☆、无砚村
到了无砚林边界,树木慢慢减少,变成了丛生的杂草,天也近亮。远处村子陆续亮起油灯,透过窗子,照亮窗前的一小片区域。
岸缕不知道自己多久没再见过人界的灯火,有灯火,有人家,柴米油盐,这是活着的证明。自从醒来,再走不出无砚林起,岸缕再未体会过如此场景。林中偶尔经过的人,黑夜里闪烁的灯笼,是岸缕唯一的慰藉。有些时候,孤独比死更可怕。
青衣看岸缕呆呆看着山下的人家,眼里透着渴望,手越握越紧,一行清泪慢慢自眼角滑落下,竟然有些不忍打破这宁静。可是天明以后便要进入有人烟的地方,必须解决岸缕人不人,鬼不鬼的现状。
人界极其忌讳鬼神,岸缕这等样子,怕是村子都出不了,看天越来越亮,便从包袱里拿出一个小瓶,倒出一颗药丸,碧绿透明的药,如一颗珍珠,透着光茫。
“岸缕,把这个服下,会让你短时间内如常人一般。”说着把药丸递到岸缕面前,岸缕先前的思绪被唤回,感觉到脸上的湿润,立即明白自己定是哭了。不自在的看了青衣一眼,连忙把药服下,转头看着远方。
不久,岸缕感到体内热气升起,连手心都觉得暖暖的,惊喜的抬起手望去。果然,先前苍白的手透着常人的血色,摸上去温软顺滑,原本乌黑的指甲亦变成淡淡的粉色。甚至,鼻子呼吸到早晨潮湿冰冷的空气,一切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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