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是他一个忠心耿耿的下属而已!门主他不值得,他不值得你如此对他。”凌青一边说,一边把他按在榻上,撕扯他的衣襟。
言非离酒劲未过,头晕目眩,虽然拼命挣扎,也是软弱无力。但是听了他的话,突然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地挣脱出来。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重重击在凌青脸上。
凌青呆住,茫然看去,见言非离直气得浑身发抖。
“凌青,你可以侮辱我,但是你不可以侮辱门主!今天的话我可以当做没有听见,你现在立刻给我消失!”
“言将军……”
“不要再说了!以後再让我听到你对门主出言不逊,定不会饶你!”
凌青见他面目铁青,怒视冲冲地瞪著自己,心下登时一片冰凉。
今晚筵席之上,言非离一直在看著北堂傲,他却是在默默地看著他。见言非离一直闷头喝酒,喝得过了,一人踉踉跄跄地返回竹园,心里始终放心不下,便在後面尾随。後见他在墙边大吐,回到房间,又空无一人。想来是今日刚刚返回到总舵,喜梅还未来得及调过来。
凌青怎忍心让他一人酒醉至此,便大胆地进来伺候,却见他朦胧之中一直念著门主,又抓著自己的手不放。
凌青心痛不已,情难自禁,才会对他做出这种事来。
言非离抓紧身上的锦被,指著门口的方向,冷冰冰地道:“滚!”
凌青面色惨白,直直盯著他半晌,才慢慢走下床去,艰难地离开。
言非离直到凌青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僵硬了半天的身体才终於滑了下来,颓然落回榻上。
正文52
“言将军,你要看明白,你和门主是不可能的。门主有林夫人,有自己的家庭,马上又会有嫡长子,到时你要如何自处?门主不会真心喜欢你的,在门主眼里,你只是他一个忠心耿耿的下属而已!门主他不值得,他不值得你如此对他。”
言非离茫然地看著床顶的花梁,脑子乱糟糟的。
他万万也没有想到凌青竟会对他抱有这样的心思,心中一片烦乱。又想到他刚才说的话,心里更是锥心的痛。
虽然不想承认,但却知道凌青的话有几分道理。他和门主,确是不可能的。
言非离胡思乱想了一夜,天色将明时才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但很快就转醒过来,头痛欲裂。
起身时看见身上的痕迹,想起昨夜凌青的行为,心中羞愤不已。到屋後的浴室取了些凉水,狠狠重新冲洗了一番,将自己浑身上下,直恨不得搓去一层皮。
梳洗干净,换好衣物,看看时辰已经不早,言非离踌躇了一下,还是决定去沉梅院请安。
出门时看见床头上放著凌青帮他更换衣物时取出的事物,拿起那个在华城时为离儿买的小鼓,轻轻拨弄一下,仔细揣回怀里。
来到沉梅院,照例先在雅室等候。
言非离宿醉难忍,眉头深锁。一手单支在檀几上,揉著额头。
“怎麽了?不舒服?”
“门主。”言非离吓了一跳,没想到北堂傲无声无息的走了进来,不似往日般都是由下仆来传他。
“脸色怎麽这麽难看?”北堂傲皱皱眉,手自然而然地伸过去,覆上他的额头。
“没什麽……只是有点宿醉。”北堂傲的手如凉玉一般,冰冰冷冷,但覆在他几欲炸裂的额头,却是说不出的舒适。
北堂傲深深看了他一眼,把手拿了下来。
“你酒量不好,以後还是少喝点。”
“是。”
也许是想到昨晚的酒宴,也许是想到林嫣嫣就住在里间,言非离刻意保持了一些陌生的距离。虽然回来之前已经在心里做了诸多准备,但真正面对时,却是与想象完全不同的。言非离感到从未有过的压力。
北堂傲并不清楚言非离的感觉。他的出身、他的教养、他的性格,都不会为他人考虑太多。
“今天我不去参加例会了,你代我出席就好。”
“门主有事吗?”
“没什麽,嫣嫣有些不舒服,我要陪陪她。”北堂傲顿了一下,大概是看到言非离的脸色,又道:“她现在有身在孕,需要人照顾。”
“属下知道,门主不必解释。”言非离勉强笑道:“门主离开半年多,是该好好陪陪夫人。属下不打搅了,属下告退。”
说完,也不待北堂傲说话,自行了礼转身去了。
这还是言非离第一次在他面前如此无礼,如此意气用事。
步出沉梅院,言非离抬头看看秋叶落尽,霜色尽染的景色,心下一片苍茫。
他也知道自己刚才的举动过於突兀,好似嫉妒一般……
可是他又怎能不嫉妒!自从去年第一次看见那个女人可以堂而皇之陪在门主身边,可以名正言顺的伴他终生,他就已经心痛如锥,难受得要发疯了。
如果没有曾经的甜蜜,也许他还会如去年一般强做无事,一如既往的压抑自己的感情。可是既曾有过华城的生死与共,温泉的情欲纠缠,战场上的默契相随,叫他怎麽还能佯装无事!已经释放出去的感情,又怎麽能收得回!
言非离好不容易参加完例会,并不太想回竹园,又感觉头痛的越发厉害,便索性去药石居找秋叶原。
秋叶原自在战场上帮他彻底戒清迷陀仙的毒性後,先他们一步返回了总舵。昨天筵席之上人多事杂,二人也没来得及说上两句话。
言非离本是个不擅与人交际的人,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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