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明依样画葫的割断沈有怀脚上的绳索,沈有怀立刻扯开绳子站了起来。捆了大半天手脚都已经麻木了,沈有怀一边稍稍活动四肢一边看着吴明若无其事似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的身影,不禁有些怀疑那些人是不是厚此薄彼?要不怎么一样的捆人却将吴明捆的比较松,而将自己绑的那么死实?却不知道吴明自到了这里后早就暗中割断了绳索好让身子轻松许多,只是表面上看起来还是被缚着而已,其实只要轻轻一挣便可挣脱。
吴明在门口的地上捡起了一张破旧不堪的板凳,对沈有怀道:“你过来。”
沈有怀依言走过去。吴明将手上的板凳给他并拉着他在门后站定,道:“一会儿有人进来,你就拿这个砸他后脑勺,明白吗?”
沈有怀怔怔的看着自己手上的破板凳,正在这时,外面,似乎是院门“呀”的一声被推开,一个人嘴里哼着乱七八糟的小调,拖着踢踢踏踏的步子走了过来。
沈有怀这时才突然想起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他们刚才说话说了这么久,虽然下意识的压低了声音,但居然没有一个人进来查看过,也没有听见外面有一丁点的声响,莫非刚才外面根本就没人看守?
再看看吴明从头到尾泰然自若的一系列行为,似乎他根本就是知道外面没人的,至少应该是知道从沈有怀醒来到刚才外面一直是没人的,那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不等沈有怀一醒就趁机逃走而一直拖到现在?
不容他多想,来人已到门外,吴明退后两步站在门口,冲沈有怀使了个脸色。沈有怀不由自主的抓紧了手中的板凳。
来人没有迟疑,房门很快开了,一个满脸胡子的大汉出现在门口,一眼看到吴明站在那里,大吃一惊,喝道:“怎么回事?你怎么跑出来……”边说着人也走了进来。
倒不是说他托大,实在是今天看押的两个人不能引起他们太多的关注。两个手无缚j-i之力的酸秀才,又被牢牢的捆着,又在这偏僻的荒郊野外,这次的看守任务对他们两兄弟来说实在是有够轻松,除了过一段时间来看一下以外,其他的时间都在两人闲扯打盹中渡过。这会儿,他兄弟去镇上买酒,他则去后头痛痛快快的拉了泡屎,哪知回来的时候顺便看一下竟然会看到其中的一个小子站在那里呢?一时诧异之下只以为可能是绳子没结牢松了,又哪里想到其他。
看吴明不过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书生,又是生的一副单薄纤瘦样,这胡子大汉只觉得只需自己手一伸就能将他像拎小j-i一样轻轻松松的拎过来。
胡子大汉的手已伸了过去,他甚至都没想过另一个秀才是不是也挣脱了束缚。可能在他看来反正都一样,不过是伸一次手和伸两次手的区别。
但就在他话说了一半,手也才伸了一半的时候,只觉得脑后一阵风声袭来,匆忙之下连忙一低头避过,转身一看,却是另一个看起来大些的酸秀才。他居然躲在门后向自己偷袭!当下便是一呆。
沈有怀本来拿着板凳心中尚在踌躇,毕竟动手伤人这种事跟他以往的教育相差太多,况且君子动口不动手,就算自己遭歹徒胁持,也应该动之以情晓之以礼,怎么可以上来就砸板凳呢?但见那胡子大汉好像要对吴明下手,心里一急也不管了,举起板凳就砸,但因为先前的犹豫使得这一板凳砸的比较匆促,明显气势不足力道欠缺,再加上一急之下目标失准,而那胡子大汉比起沈有怀来,怎么也算是有些身手的,所以这一次偷袭被对方轻轻松松避过。
吴明见沈有怀一副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忍不住摇头叹气,但表情倒没有显得有多失望担心,似乎本就没有对沈有怀能够偷袭成功抱有太大的信心。
那胡子大汉也只是呆了一呆,很快回过神来。妈的!这秀才是吃了雄心豹子胆还是怎么的,居然敢向老子动手?!嘴里哇呀呀怒吼着朝沈有怀扑去。
沈有怀吓了一跳,连忙躲避,一边连声叫道:“等等……听我说……”
胡子大汉哪里理他,被书生偷袭已经严重的损害了他作为一名武林人士的自尊。他在一帮兄弟里面已经够给人瞧不起的了,所以才会被分派到打杂跑腿看人之类的小事情,现在居然混到连一个文绉绉的秀才都看不起自己了?!真是越想越脑,越脑越恨,目龇欲裂的大吼道:“看爷爷我不宰了你们两个臭小子!”
他要杀人!沈有怀大惊,求生的本能令他调动出所有的潜力拼命躲闪,尽管受了多处擦伤狼狈不堪,但他居然在一个有点武功的人手下支撑这许久,除了身体的灵敏度实在很不错以外,其应变能力更是难能可贵。旁观的吴明虽然仍是一贯的平淡眼神,但目光中,又似乎多了些什么。
那胡子大汉见这么久都没能抓住这个秀才,恼怒之下,急走两步,一招黑虎掏心抓向沈有怀胸口。沈有怀还没怎么看清楚那胡子大汉的大手已在眼前,如今他已站在墙角避无可避,大骇之下慌忙身子一矮,双手撑地,左膝一屈,右腿同时踢出直铲向那大汉的站足之处。
吴明眼睛一亮。沈有怀的这一式虽然使的七零八落,但与陶二娘应对柏子衣的那一式何等相像。只不过沈有怀那撑地的双手应该换成陶二娘手中的银钩向上斜挑就对了。看过一遍就能基本记住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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