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端正正坐在上风处,不由得一愣。永延听得身后异响便回过头来,两人相视均微微怔住。
永延并不说话,只温存一笑。易宁心中一暖。
想来兄弟好友本该如此,相互关照相互扶持,就算是寒冬酷暑凶险逆境,也一样能安然度过。
因不忍叫醒煦云,永延径自抱了他与易宁一同沿原路出了成府后院。想起王爷行路时的颠倒,易宁如何放心得下直说要送。永延婉拒笑道:“我倒还不至于无知至此。会在衙门口碰见是因为我一早猜到王兄会去那里,至于后来带着你们乱撞,也只是觉得好玩而已。我素来起居八座,多走官道大路,对于那一带的民间巷弄本心存好奇,不过以此为借口去看个究竟凑个热闹,还请王兄不要笑话才是。”
易宁这才明白为何王爷从邱记酒家到成府竟能一副熟门熟路模样,转念想到在巷弄里王爷与煦云两个未见过世面的样子,不禁一笑道:“哪里哪里。王爷过虑了。”
永延见易宁笑得毫无介怀,知他已当自己是知交好友全无戒备,也笑道:“今日之行于我最为难忘,有生之年怕也是不会淡忘,也请王兄能如我一般铭记。”
易宁觉得这话好生奇怪,转念想起今日的一波三折,便也未做他想,一面应着一面与永延别过。
原以为兄嫂早已睡下,推开房门时却看到大哥二哥正坐在桌边说话。灯里油已剩得不多,光线有些黯淡。易宁心里一紧,细瞧时才发觉两位兄长神情间也不是十分担心,问时才知王爷在知月楼时便命人带话回来说是朋友聚会,让他们不必紧张。易宁听得一愣,心想王爷竟如此细心。想了想仍觉不对,复又问道:“两位兄长既已知道,如何这么晚还不歇息?”
易安与易平对望一眼,才开口道:“我在与你二哥说萧兄弟要荐你入七王爷府的事。”
听得这一句,易宁心下已揣摩出他们要说些什么,也不作声。
“我与你二哥大致想得一样。”易安犹豫一下继续道,“你自小不喜与人来往,一直也没什么知己朋友。煦云那孩子乖巧讨喜,但想来你也不过拿他当弟弟看待,不至交心。而那位萧兄弟,口中说是你的朋友,可看你与他情形却有些生分。说是为你好要荐你入王府,依我看怕不是有什么目的才如此热络罢。若当真进去了,不知会发生什么事,搞不好还会横生变故……”
易宁淡淡一笑,心想若昨日听这番话,自己必然也是心有戚戚焉,少不得怀疑王爷的古怪行径。可现在看来,王爷所作所为,似乎全然出自本心真意,一力相助,于是答道:“两位兄长请放心,易宁心里有数。”于是将萧兄弟便是七王爷之事说了,又辩说此次全赖七王爷自己才早早脱去牢狱之灾。易安易平这才稍稍安心,因又问道:“依你所说,七王爷倒也并不如传闻中一般荒唐,只是我看他所做之事,怎么全似是为了煦云?”
易宁忽然心头一震,讷讷应着,又与兄长坐了一阵,才回房睡下。
——本以为从不在意王爷利用自己讨好煦云,为何此刻竟有些窒息感觉?
永延带了煦云回府,将他安置好后便派人去刑部和宝亲王两处分别传话,一切安排妥当才准备歇息。忽然听到屋顶上极轻的脚步声如猫儿蹿过,永延唇角一翘,已披上外衫从侧窗跃了出去。
来人轻功甚是了得,举止也极嚣张,一直遥遥在前。永延怎样也靠近不得却也不至捎不上。远远近近虚虚实实一番,那一袭火红身影才在王府后花园中站定。永延立时停住脚步,正要踱上前去,忽又对不远处一丛花木朗声道:“小师叔请出来罢。”
花木丛摇曳两下,又没了动静,半晌才见一人分花拂柳而出,十七八岁年纪,浅色衣衫,尚带稚气的脸上满是不服不忿:“延儿最无趣,总是揭穿我,枉我还巴巴地叫红衣去引开你。”
“我若现在不揭穿,只怕小师叔手中扣着的三魂夺命针便要打在我身上了罢?”永延笑道,将凌乱衣裳整齐束好,只一抬头间,二师叔红衣已站到身前。
永延一面暗诧自己竟不知师叔身手如此高妙,一面闲闲笑道:
“多年未见,不知道二位师叔此来何事?”
***********************o_o我是小慈与小排出场的分界线x_x***********************
这次因为有些事情耽搁了,所以一直到今天才有了那么一点点空写东西……
在此小慈和小排给大家鞠躬,很抱歉让大家等了这么长时间~~~
恩,因为前几回都是高潮,所以今天的过渡似乎就冷了下来,说起来小排我也是属于那种喜聚不喜散的宝玉性格的人~~~~汗……
今天出场的两个新人,呵呵,对于以后小宁的劫难来说是至关重要的两个人(虽然某排还没想好究竟重要在哪……),所以,呵呵,大家也
原准备是让他们一个青衣一个白衣,后来小慈说青衣和白衣都被人用烂了……结果就变成了红衣…………恩……恩……总觉得……好象在写什么邪教之类的东东……(被某慈飞~)
【秋/bckden】
二十九
听得永延如此问,浅衣少年抿嘴一笑:“当然是找延儿你玩的。”说着已一把抓住永延的手臂笑嘻嘻贴上来。永延一手被制却不在意,另一手已闪电般拧住少年左手腕,随意一抖一送,立时有四五根细如牛毛的银针落地无声。
“原来小师叔找永延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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