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策忙着喘气,陡然间听见这个爆炸消息,差点跳起来,转头看他,“啊?不行!”
白忘陵的脸色一下子沉下来,冷冷地问:“为什么不行?”
“嗯……因为……”向来如簧的巧舌像打了结,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索性转移视线,看天看地看墙纸,就是不看他。
白忘陵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两人视线相对,“你以前不是说要将手伸进我被子吗?我给你这个机会。”
那是开学时说的浑话,哪里当的了真。叶策哀求:“我不想要了行不行?”
白忘陵轻轻地笑了一下,凑过去舔吻他的嘴角,再将舌头伸进他嘴里,勾着说:“不行。”
叶策又被他吻得晕头转向,迷迷糊糊地问:“你是想和我yī_yè_qíng吗?”
“日久生情。”
白忘陵为什么要在“日”字上加重音节?
不会是自己想的那个意思吧?
第44章 釜山行
他的效率很快。次日叶策下课回来, 对门的2号房就被攻占了,并且来一带一。唐裕也腆着脸跟上门,住进了6号房。
说起来, 这些名门之后从小就认识。李君、李赐与唐宝剑也是熟得不能再熟。李赐很高兴, 走过去和宝剑兄拉拉小手,然后携手进入厨房, 讨论如何准备一桌丰富的晚餐。
胖子和李君窃窃私语, “这是入赘还是嫁过来?哦, 带了个陪嫁丫鬟。”
李君说:“应该是入赘。”他觉得如果把“白忘陵已和叶策同居”的新闻登上学校的《今日头条》, 报纸销量能翻两翻。
小李主编的脑袋瓜子里“啪啪啪”地打起了算盘。
最惆怅的莫过于叶策。
他先回顾了一遍卷轴中的任务, 又去神秘商店逛了一圈,想着有没有打折促销商品可以捡漏。自从买了两瓶增强剂后,他的金币余额只剩个位数了。等一切都忙完后,静了下来。
他很想唐淮星,但每次白忘陵出现在自己身边,这种思念就减弱了。他自觉不是gay,只是荤素不忌,看见漂亮的小哥哥、小姐姐, 嘴巴总要贱上那么一贱, 看着他们双颊绯红, 含羞带怯的模样, 心里美滋滋。
因为家教严格,倒也从来没付诸实践,并未对小姐姐动手动脚过。唯一混蛋的是, 仗着同为男儿身,调戏过不少纯洁少年。
上嘴的大概也就唐淮星一个。
要说没有愧疚,听了先生的话,后知后觉地还是有所愧疚。
那天应该好好和唐淮星道别再离开的。
而唐淮星内敛,白忘陵强势。两个人唯一的相同之处,大概就是一身百折不弯的傲骨。
明明不是同一个人,他怎么就接受得如此理所当然?
白忘陵究竟是想和他露水姻缘,还是认真的?
叶策想问,又不敢问。怕问了之后,承担不起。
恰逢末日动荡之际,天长地久不是谁都能给得起。
倘若哪天出任务,自己不幸牺牲,以白忘陵较真的性格,会不会就傻乎乎地守一辈子活寡?
想想都觉得惨。
叶策关掉系统屏幕,身体向后躺到床上,双手枕着脑袋,望着天花板发呆。这是一面能够反s,he的镜子,恰好照出心事重重的自己和戴着白虎面具的先生。
先生随意翻阅着《花花公子》的杂志,说:“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比你还蠢。”
叶策:“哦。愿闻其详。”
先生:“我师弟喜欢我,但我不晓得,还天天穿女装勾引他。”
叶策撇撇嘴,“你好贱。”
先生:“修仙的混蛋觊觎风铃夜渡的法术,想学习又不好意思开口,就整了一出宫心计。师弟为了救我,万箭穿心。”
“我后来总想,如果我早就知道他的心思,就会减少出现在他面前的频率,那样会不会断了他的念想,他会不会就不用死。”
“如果你对白忘陵没有意思,就别这么欲拒还迎。”
叶策沉默了半晌,忽然伸手捂住胸口,面目狰狞地说:“妈的,我良心痛!”
青春期的烦恼真是太折磨人了。既酸又甜,一想到最后的结果,又苦得要人命。
如果注定要分开,一开始就别在一起了。
可是谁能预示结局?
先生将杂志放回床头柜,说:“我叫你打听唐将离的消息,你打听了没?”
“没有。早忘到西伯利亚去了。哎呦——”叶策抱住头,气呼呼地看着收回手的先生。
“现在,立刻,马上。去给我打听!”
“去就去!”叶策跳下床穿上拖鞋,哒哒哒地踩着,来到厨房。
唐裕正在包水饺,脸颊上沾了几坨白色面粉而不自知,嘻嘻哈哈地说:“等我学会烧那个佛跳墙,我就做给风萤吃。嘿嘿嘿。”
李赐将兔子馒头蒸下锅,抬头看见叶策,问:“有什么事吗?”
叶策指了指唐裕,“我找他。哥们,你是唐门的人,对吗?”
“对呀。干嘛啦?”
“我想向你打听一个人。”
“谁?”
“唐将离。你认识吗?”
唐宝剑将水饺放到盘子上,“那是我爸的太爷爷。我该叫什么?我也不晓得。”
似乎是这辈人的通病,亲戚出了三代,就不晓得该怎么称呼了。
“哦。那他还健在吗?”
唐裕摇摇头,“早不在啦。灵堂里都摆上他的牌位了。逢年过节,爷爷拉着我去磕头,从不落下!”
李赐忽然愣住了,呆呆地指着叶策,讷讷道:“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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