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意地不吃早饭来上课了。
梁以庭一直是个体面人物,谈论他的话题都跟偶像剧男主似的,没有一样沾着地气,但是有多事的像是突然抓住了他见不得人的把柄,得意洋洋地给他起了个绰号,叫烧饼。因为梁以庭天天会去某店里买烧饼。
这个绰号很快被全校同学得知,不知为何,在他们口中,烧饼仿佛是一种很搞笑的食物,一说到烧饼,他们就会笑,而烧饼一旦成为了梁以庭的绰号,就似乎变得更加与众不同,值得探讨嘲笑了。
看着别人在背后讨论他的绰号,李文嘉感到非常抱歉和尴尬。
梁以庭在他面前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他还是会每天继续给他带早餐。
然后他找了一个时间,叫上两名小弟,把第一个喊他烧饼的狠狠收拾了一顿。之后那人连着一个礼拜没敢来学校,一个礼拜过后,就再也没人喊他烧饼了。
之后李文嘉又如常地收到这样的早餐,两个烧饼和一瓶牛奶。
和往常一样,烧饼装在一个纸袋子里,飘着能勾起人食欲的香气,牛奶沐在阳光下,流畅的瓶身凝结了一层细密水珠。
李文嘉回头看了眼梁以庭,他低着头在做自己的事。
他握起纸袋子里那两个饼,饼买的时候应该是新鲜出炉,热呼呼的,几乎还有些烫手。随后手心不由紧了紧,他忽的哆嗦了一下,那热度像是灼到了心。
李文嘉将吃剩下的一只饼塞里,放学之后留下来做了值日。
一如既往的要等待人来检查卫生。
“文嘉,我远房亲戚来了,要早点回家。”一起的胖子扫完地,丢掉扫把朝他挤眉弄眼双手合十。
李文嘉看他滑稽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说道:“我来等好了,我没什么事。”
“谢谢。”
胖子走后其他人也陆陆续续离开,夕阳也快落山。
教室里干干净净的,只剩下李文嘉一个人。
他走回自己的座位,想要拿出作业做一会儿,而手刚拉链,却又恍恍然地顿住了。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已经走到梁以庭的位子旁,手指正顺着夕阳攀爬的痕迹,一寸一寸地抚过去。
安静的氛围中,他听到自己有力的心跳声,牵扯着脖颈的血管一阵阵激荡,连带着面孔也微微发热。
抽出椅子,他在他的位子上坐了下来。
从没有坐到这么靠后过,有点不习惯,看黑板也会有些模糊。
李文嘉往前这么望了一会儿,便收回目光低下头,手臂搭着课桌,把脸埋了进去。
“砰”的一声,门被踹开,突如其来的声音在这安静氛围中格外突兀刺耳。
李文嘉猛地抬起头,在一片缭乱的光线中看到了杀气腾腾的陆清予。
没有一句废话,在李文嘉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陆清予已经像头豹子朝他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张牙舞爪地揪住了他的衣领,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声:“死贱 人。”
“……”李文嘉无声地张了下嘴,从惊讶到惊慌到羞愧,最后这三个字沉甸甸的,让他又感到了难堪。
陆清予气血冲头,又来了劲,除了打架,就再也无暇顾及其他,伸出腿朝他猛地一踹,李文嘉腿骨狠狠痛了一下,整个人要跌坐下去,却又被他提着衣服,劈头盖脸地抽了几巴掌。
李文嘉几乎瞬间就感觉脸肿了起来,口腔里也有了血腥味,伸手挡着,他听见陆清予恶狠狠地,一边抽他一边问:“知不知错?知不知错?”
李文嘉没有吭声,说不好话,也不知道说什么。
这么挨了几下子,他找准了一个时机,用力推开他朝着外面跑。
陆清予显然是没料到他会突然反抗,愣了一下。
而李文嘉迈开步子刚跑了两步,忽的想起自己桌子,略略分了神想要伸手去拿。
陆清予简直是震怒,速度比先前更是快了好几倍,冲上去抓起抢过来,往地上用力一摔,李文嘉被牵绊着一起摔了下去。
里的东西零零碎碎撒了一地。
李文嘉跌在地上,一时摔得身体发麻,缓不过劲。
“贱 人!”陆清予走到他跟前,一脚踩住了什么东西。
李文嘉定了定神,看清了他脚底下的正是那只早已凉透的烧饼。
他的鞋子踩在上面,用力而缓慢地碾,像是忍无可忍,他极尽刻薄地骂道:“果真是什么人生什么种!你那下贱的妈职业抢别人的男人,你也抢别人的男人。”
“……别太过分。”李文嘉声音发哑。
“过分?你是说我骂你妈下贱,还是说这个?”他收回腿,脚下的烧饼已经碎成了渣,而后朝着他的脸,将那碎渣一脚踢过去:“吃啊,你不是喜欢吗?张嘴啊,躲什么?”
李文嘉用力擦去脸上碎渣,猛的站起来,顺手抡过一张椅子就朝他砸了过去。
陆清予霎时瞪大了眼睛,所幸反应还算快,半躲半挡的才没被他砸出大问题,只是一只手疼得发晕。
“我和梁以庭,什么都没有!你这个疯子!”李文嘉的声音又粗又响,几乎无法和他的模样联系起来。
胸口起伏着大喘气,他抡出椅子之后也觉出后怕,然而怒火像是和这椅子一样被抡了出去,无法克制,喘了好一阵,门口又来了人。
“你们这是……陆清予,你住手!”来人话音刚落,便忽的冲了过来。
陆清予红了眼,提起了一只椅子,是要以牙还牙,砸回去!
柏舟在他出手的一霎那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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