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锦一眼,东冷冷淡淡的哼笑道:「那是跟你做朋友之前的事,我不想讲。」
知道东心里其实还堵著气,锦见好就收也不再追问,反正东最讲信用,下次有事一定问得出什麽,这次...既然他坚持不说就算了。
「我从来不留朋友住的...」东挑高了眉,话里送客的暗示很明显。
「那光一呢?!」话就这麽脱口而出,潜意识里还是想跟那小子分个高下吧!
东冷冷哼了一声,睨著锦没有回答。
「嗨,知道了,知道了。」锦识相的起身,他可不想才刚和解就又惹恼东。
想以前哪里会在乎东的想法,现在却是他一个眼色都得揣摩。所以啊! 人真的不能随便动情,要不下场真是被吃得死死的。
堪堪走到门边,肚里突然一阵翻腾,锦脸色铁青,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捂著嘴巴,直往厕所奔去。
东知道是自己刚刚那顿恶作剧的饭菜,心里过意不去,跟到厕所门边,只听到里面唏哩哗啦的声音不断。
「锦,你还好吧?!」
「...还...好...」锦在里头连回应都很艰辛。
好不容易出得门来,只见锦的脸色苍白几近虚脱,东连忙扶著他,堪堪才走几步,锦抚著肚子又往厕所奔去,来来回回几次,总算肚子不再做怪,不过这一阵折腾下来,锦虚软的连走都是不能。
把锦扶到沙发上,东连忙把准备好的止泻胃葯给他服下,服完葯後,锦整个人无力的摊在沙发上动也不动。
东见他脸色铁青,双眉紧皱,线条秀美的唇抿成一直线,额前头发给冷汗浸得湿透,哪里还有平日的强势张扬,竟是难见的脆弱。
手不禁抚上他的额头,理著他汗湿的发,东轻轻柔柔的问道」
锦自鼻子里懒懒哼出一声算是回应,自然而然的倚到东身上享受他的温柔关怀,感受著他的手指在自己脸上、额上轻轻滑动,略带粗砺的乾爽触感让人觉得舒适极了,恍恍惚惚间,身上似乎也不那麽难受了。
察觉到东要离开,锦连忙伸手抓住他,但因为全身乏力,手只搭到东的手臂便滑了下来。
「别走,陪我...」人一病似乎也跟著脆弱了,这话锦以前哪里说的出口,现在说来却是天经地义。
东握住他的手,轻轻拍著,话声温柔:「我去帮你准备床褥。」
锦这才放下心来,虽然连笑的力气都没有,但心里还是高兴的要命。这下他的地位可不比光一差了,虽然是用切身惨痛换来的,但总也是和东一起过了夜!
而且话又说回来,东可不会对那小子发脾气,生平第一次恶作剧也是对著自己...想到这里锦不由愈加得意起来。
哼哼,东这一辈子所有的第一次大概都给了自己,能留给光一的也寥寥无几...抱著这个幼稚而无聊的想法,锦就这麽满心欢喜的陷入睡梦之中。
模模糊糊间被抱上了床,反正神智不清兼之体病身弱,锦哪里还客气,抱著熟悉的身体又是摸、又是抓、又是耍赖、又是撒娇,硬是把人留在身边一起睡了一夜。
早上起床时,东难得还在睡,锦静静地看著他安详恬和的睡脸,心里有种慢慢满了起来的充实感受。
眼前这人从来都是由著自己任性,但以前总认为他软弱没骨气,现在却觉能被他如此照顾包容,真是求也求不得的...幸福!
是幸福...那盈溢胸口的充实,便是满足了吧!
弃子 59
眼前这人从来都是由著自己任性,但以前总认为他软弱没骨气,现在却觉能被他如此照顾包容,真是求也求不得的...幸福!
是幸福...那盈溢胸口的充实,便是满足了吧!
锦心中才感动不到片刻便不得不面对现在的现实。在对的时候、遇到对的人、产生对的感情确实是幸福,但缺少任何一样,便只能是美丽的遗憾!
而他错过东这麽多,所以...只能注定是遗憾了吗?!
既然注定是遗憾...那就让它更美丽吧!
锦脸上露出个狡诘的笑容,倾身朝著东的耳殻轻轻地吹气。
「...唔...」东缩了下肩膀,最後睡意还是不敌耳边不停的搔扰,缓缓张开眼睛,没有焦距的眼睛看到锦後定了下来,接著微蹙起眉、歪著头,好像在想什麽。
毫无戒备的迷糊表情看来特别可爱,锦知道东还没完全清醒,难得能看到他这付样子,所以锦也不唤他,只是对著东微微的笑。
那双迷蒙的眼睛终於对起焦来,眼神也跟著渐渐清晰明朗。
似乎是想起了锦为什麽会在这里,东问道!」。
「我饿了。」没回答东的问题,锦嘟著嘴自顾道:「很饿、好饿、快饿死了。」
「嗯,知道了。」刚睡醒的声音带点儿慵懒的沙哑,东点点头,掀了被子下了床,伸了一个懒腰,搔著头发进入浴室。
不一会儿,人便神清气爽的出来,浴袍未包裹住的肌肤上还有未拭净的水滴,随随便便往後拢的发梢还滴著水珠,不知他是尚未整理还是一向这麽随便。
锦看他直接便往房外走,连忙喊了一声」
转过头来,东说道」
「过来一下。」锦在床上招著手。
「干嘛「没关系,你多睡会儿,早餐弄好了我再叫你。」
「过来就是。」锦坚持说道。
东没奈何只好走到床边,锦坐起身来,拉住他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手上用力将他拉得弯下腰来,然後在他唇中吻了一下。
「早安吻。」锦笑盈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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