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刚才是开玻璃进来的。”乔金骂了一声,情急的翻自己还没来得及取下的背包,里面有应急的药物。
这一下受的伤还不轻,梁月阳接过他手中的药粉,一巴掌捂在伤口上,轻叹:“别看镜子。”
“别提醒我,越不让看越想看。”乔金声音不稳,狠狠咽口唾沫,“我能干嘛吗?”
“看我表演。”梁月阳目光轻淡的看着从卫生间玻璃上走出来的怪物。
乔金默默塞回东西:“别用一本正经的语气说这句话啊。”
害怕他真的看了镜子,梁月阳一推,把他推到电话佛经处,自己一脚踩上床。
怪物看起来一米九的个头,脸颊像是老树枯皮,眼睛漆黑无比,身上肌r_ou_暴起,但是胸口的位置有一个明显的木板凹陷,是刚才一掌起的效果。
“你闻起来比之前进来的所有人都香。”怪物语气陶醉,痴狂的目光看着梁月阳,“刚才没能杀掉你,那就活着吃吧。”
“很抱歉,”梁月阳转转脚尖,面无表情,“我比他们加起来都难消化。”
话音刚落,梁月阳已经出现在怪物的面前,他右手掌心红色的木板闪着血色的光,狠狠的照着怪物的脖子一拍。
“嘎嘣”一声,怪物的脑袋生生在脖子上挪了两寸,身子和头,出现错落。
“居然没掉。”梁月阳站在原处,左手一拳打在他的胸口凹陷处。
怪物堪堪后退两步,满是肌r_ou_的手臂抡起来,只见那颜色如同干涸血液的臂上哗啦啦掉片,空气中出现颓败的气味。
梁月阳闪身而过,皱着眉头:“辟水浆。”
辟水浆的味道和硫磺皂很像,云茂说他主人出门一般会带,一清新空气二辟水。
乔金二话不说照着空气呲两下。
他一动,敏锐的感觉到身后有东西,回头一看,只有窗帘哗哗作响:“我,我觉得,窗帘后有东西。”
“照书上念。”梁月阳躲过怪物的一个袭击。
“这都什么东西!”乔金苦着脸拿起佛经,“肘……步拘楼舍?半由延?”
这念的……梁月阳实在不想再纠缠,也不顾怪物身上诡异的味道,一掌拍在他的脸门上,“不好意思,我全盛时期。”
怪物的脑袋向后错了不止两分,他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然后脑袋缓缓的掉落在地上,然后流出一小滩紫黑色的血液。
“草。”乔金脸色难看,那脑袋就缓缓滚动在他的脚下。
“以牙还牙。”梁月阳甩甩手,动完手嫌不干净,也不敢碰伤口,血液顺着脖子浸s-hi了胸口。
没了怪物影响,梁月阳毫不犹豫的掀开窗帘,开着的窗户上卧着一个瑟瑟发抖满是泪痕的男人,看穿着是服务生。
“你是人是鬼?”乔金皱着眉发问,“不然直接推下去吧。”
“……”男人声音哆嗦,“人人人。”
“怎么证明?”乔金不耐烦的问一句,才发现现在不是闲聊的时候,只要他们不袭击,就想赶紧拉着梁月阳走,“先出去,你流血太多了。”
周围突然出现密集的拍门声。
“救救我们!”
“求求你。”
有男有女,声音纷杂,带着哭腔的声音在四面八方响起,仿佛在心上压了一层重力。
梁月阳身上的血气散发着诡异的芬芳,周围的一切蠢蠢欲动。
“妈呀!”窗台上的男人开口嚎哭,声音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乔金狠狠瞪他一眼:“闭嘴,周围嚎的不够?你是人的话还跟着鬼叫?”
大部分的声音来自镜子,还有一些藏身在屋子各个角落。两个对面的镜子里,浮现出蠕动的身影,他们前仆后继,却始终无力挤出桎梏。
“出来个代表说话。”梁月阳示意乔金站在原地,他通过镜子地带进入卫生间洗手。
卫生间里碎骨很多,看样子拼起来也有两三个人。
等梁月阳出来,正见到乔金如临大敌的对着那个男服务员。
男人站着姿势很害羞,甚至说,脸上表情都很不对。
“大家面貌俱毁,不想出来说话。”男人声音细声细气,动作很女气,小心的看一眼梁月阳,“我借借他的身子。”
这眼神从一个男人身上望过来,看的乔金脸上一抽。
“我们这里大多都是来打工的人。”男人舔舔嘴唇,目光愤恨的盯着地上的头颅,“这宾馆自从建起来,似乎总会死人,但是一直没有停业,我是被分配到这里打扫卫生,遇到了他,被……强-暴后毁容杀死,这里的人,不,鬼,大部分都是这样的经历。”
乔金变了脸色,梁月阳拉拉衣服,防止因为血液和身体粘在一起,受伤那一下,或许不是照着脖子,而是照着肩膀来的,目的不是杀,而是控。
“很多人吗?”乔金拳头嘎嘎作响。
“我来之前就不少了。”男身的女人神情怠惰,“后来也有一些,可能一个月左右会有一个。”
“他怎么选定你们这些帮凶?”梁月阳看看各个角落,盯着男人目光还是理智,“其他人都关在镜子里,你们为什么可以在外面?”
“镜子并不是监狱!”男人眼睛冒泪,“而是殊荣。在那里,可以不用看到一幕幕血腥,除了暴行,他还生吃人,吃的时候发出那种声音,在外面才是酷刑。”
“你们进来我们吓你,只是为了让你们逃离,”男人继续,“而镜子里放出来的,才是真正要你们死的!”
“也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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