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ucky...”
除了微弱平缓的呼吸声并没有任何回应,但对eve来说仿佛足够了。
“p,你得加快速度。”
他本来想问问是否还需要个帮手,毕竟tr不在,他是团队里唯一会飞的家伙了。接着,他又后知后觉的想到了eve的新搭档。
会飞的家伙也不止他一个。
“我会让他付出代价。”
eve说,然后干脆利落地切断了通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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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厢里黝黑。除了前方的仪表盘发出荧白色微光。
还有他手上的这个。
透明的玻璃皿内流淌着隐约发亮的浅蓝色液体,光线和角度,不需要借助任何微光夜视设备就能看清楚里面那个物体的轮廓。非常完美,真是个漂亮的小东西。
“他的生长速度很快,这也许是脱离母体后的另一种排异现象,我不知道,但我建议最好尽快帮他找到一个新的容身之所。对,尽快。”
ker仍然审视和把玩着手里的玻璃皿。
“你想告诉我什么,博士?”
装甲车在黑夜里轻微颠簸着全速行驶,车灯照射过的路面空旷,前方车尾溅起的尘土很快就被抛到了身后。
“这东西……可能关不住他。”
ker笑了笑。
“当然,等他储备了足够的力量就不会满足于被关在笼子里了,这是我不久前才从其他藏品身上得到的教训,野兽必须要提前驯化,难道这不是我们正在进行的工作吗?一支枪?不,我需要的可不仅仅是一支枪。”
“但是他需要能够安抚他的因素,假如情况失控。长官,你应该同时带走wr sr来以防万一。”
“时间允许的话,我会的。”
这是示意一段谈话结束的标志,车厢里再度安静下来。
也许过于安静了,导致路边的石块被碾压后溅上车门的响动都听上去清晰无比。ker调整了一下坐姿,然后听见前座上随行人员汇报:“我们失去了一辆车的坐标信号。侧后方三个车身的位置,它就这么……消失了。现在我们联络不上它,长官。”
装甲车厢的厚度足以将风声和汽车引擎的轰鸣抵御在外。
“s,去看看发生了什么。”
没有回应。
过了几秒钟,才有人犹豫着开口说:“长官,他并没有跟上我们,在基地损毁前他没能及时离开。”
ker停顿了一下。
“那就换个人去,不管是谁,去弄清楚发生了什么然后立刻向我汇报。”
“要停下吗?”
“不。”
他想了想。
“火控系统集中到4号藏品附近,别让他出来也别让任何东西接近他,哪怕飞来的是一只苍蝇,也要给我一枪打碎它的心脏,明白吗?”
黑夜吞噬了大部分视野,车灯扫过的地方能隐约看到粗重的铁索一道一道悬挂在桥栏上方,寒风猎猎,当前面的装甲车驶上去的时候,甚至发出隐约震颤。
四周仍然没什么动静。
ker捧起手中的玻璃皿紧紧盯着它看了一会儿。浅蓝色的荧光液体中,犹如团在母体内的婴儿正安然酣睡,并没有任何一点肉眼可见的异常状态。这让ker感到更加心神不宁。
“确认待飞状态。”
“长官,和机库的联络也中断了。”
身后传来一阵轮胎摩擦地面的尖锐响动。金属撞击地面,刺耳的巨大噪音在一瞬间砸碎了静谧的表象。没有枪声或者爆炸装置的骤响,什么都没有,尾部那辆厚重的装甲车仿佛被无形的外力一把拽翻再重重撞上桥栏,和断裂的碎石块一起坠落了下去。
铁索发出沉闷的嘶叫。
然后一根根断裂,像硕大的巨石纷纷砸向前方车顶和附近的桥面。
飞速行驶的车身猛地拐过去,被刹车惯性甩到堪堪接近破损的桥面边缘才停住,而前面处于攻击范围内的几部车已经像刚才那辆一样,被突如其来的重击接二连三的直接撞毁到桥下,瞬间被河水吞没。
身后的桥梁已断裂。
一切都发生在短短几秒钟内。
玻璃皿在ker手里被用力握紧,几乎裂开。沉睡的婴儿在这股形于外的强大压迫力下开始慢慢蠕动着,浅蓝色的波纹晃荡得厉害。身旁荷枪实弹的警卫迅速做好了还击准备,但是搜寻不到目标,车外仍然模糊一片。
其中一辆没被甩下去的装甲车残骸正贴着桥栏燃烧,上方悬挂着几根断裂的铁索,末端已被烧红,凛冽夜色中散发着有如炼狱的诡异光泽。透过前挡风玻璃,能看见从一团黝黑中朝他们大步走过来的那个人影。
“给我盒子。”
ker低声吩咐。身旁博士两手微微颤抖着捧给他。狭长的盒盖打开,莹蓝色的瑰丽光晕一瞬间充斥整个车厢。
警卫在那个唯一的目标刚进入射程范围时就开始了射击。
子弹打在合金盾牌上火花四溅,但很快,那只扣动扳机的手腕就被一支箭簇猛地钉在了车窗上,甚至根本没看清狙击方位。驾驶座里的人在避过头顶上方一轮密集的弹雨袭击后准备再次发动时,那个穿着暗色潜行服的高大男人已经来到车前,手上盾牌狠狠撞碎厚重的防弹玻璃然后一手扣住他的脖子,将他从车窗里直接拖了出来。
盾牌隔着身体砸在满是玻璃碎屑的车前盖上,锋利的合金边缘穿透皮肉骨骼嵌进车身,血水涌出来,滴到仍然热烫的引擎盖里被迅速炙干。
他的视线始终盯着后座上的ker,即使在他以一种高效又残酷的手段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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