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吻就开始想,一路想到到飞机上、婚礼上。
他开始亲手处理公司的业务,公司走的每一步他都开始涉足着手。
于岷站着的地方,需要的是一棵树,势繁叶茂,最好是参天的木。
他亲手捂软的那颗心,他要给他重新包裹武装上最好的外壳。
路,可以用他的心血一点点铺。
因为他希望,至少于岷,永远都是他自己。
他希望自己是足够强大的,他喜欢于岷尖利的牙,他想让于岷永远留着它。笑的时候突突地露出来,红红的唇挡一个白白的小牙尖。
先前打架的丑闻还有些后续坏影响,公司几乎又从零做起,其实他只是喜欢看于岷唱歌的样子,却没想到他真的那么适合舞台。
堆在公司业务上的一堆事情,和人打电话赔的一堆形式化微笑的脸,想想于岷的笑就能挨。
一切都很好。
最开始公司资金积累几乎全是于岷那儿来的收益。
这笔钱是第一桶金。
第一件事,商远拿这钱给于岷配了一个助理,好让他再不用自己拿大包小包去赶场子。
公司的躯壳也敲敲打打,慢慢坚硬起来。整个公司做大了真的是很庞大的业务,它在于岷身后站立的土壤慢慢伸展、楔入它的枝叶和根基。
有一次他其实是考虑很久,却说得像玩笑话的语气:“我找律师写过文件了,要是哪天我没了,我的股份全是你的。”
于岷听了就笑,啃上一口他下巴上的胡茬:“好啊,给我钱包养小白脸我当然要。”
很后来商远又和他说了一遍,于岷才收起笑和他说,你不能死。
可是我有很多坏习惯坏的爱好。
那就改,就从飙车开始。
我俩都别飙车了。
拉钩。
于岷说完了自己笑自己,我几岁啊。
可还是抓着商远的手硬是和他拉了勾。
手指屈了中间三个,小指勾在一起,勾得很紧。
于岷拉着商远的领带把他勾到自己面前,嘴唇贴在一起,可是不亲,就这么似碰非碰地说话。
“老流氓……”于岷贴得越发近,还呵了一口气,热乎着。
还故意拿眼神瞅他半天才说话。
“谢谢你。”
于岷眼睛看他很深,看得专注。
“不是因为今天你和我说的话,是别的。”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商远眨了一下眼睛,再睁开看到的全是于岷的笑。他抬起一点点嘴角,把额头和鼻尖也和于岷的紧紧贴在一起。
于岷又拉了一把他的领带,把两人的唇彻底贴到一起,唇舌相缠。
“老流氓……你真的挺好。”
30
人是健忘的动物。
忘记时间、忘记目的、忘记来路,世上有许多种忘记的方式,有许多因为忘记被错过的人。
话能说得漂亮,用十秒就能读完的话,却要用一辈子去理解。
第二次旅行是去山里。
商远没从家里出发,他去出差了,但是这回大概是被前几天的事情弄得上心了,特地打了好几个电话嘱咐于岷,说了好多遍要收拾的东西,还说那天在机场见。
于岷都是一个嗯字了事,挂掉商远又一次打过来的电话就趴进了桌上一堆的稿子里。趴了会儿才重新振作起来,铅笔在手上转了一圈,又刷刷地写起来五线谱来。
要出门还是有些睡不着,大晚上于岷关着书房门写歌。
第二天摄制组到他家的时候,家里只有于岷一个人,已经起床了。
于岷在喝牛奶。
“小可爱你来啦。”于岷打开门,嘴上还有一圈奶渍,熬了一夜的原因让他看起来有点呆,可是一开口就让摄影师破了功。
那个小摄影师脸涨红了半天,还是跟着他进去了。
“我东西还没收拾,怎么办?”于岷对着床边上那个开着的空行李箱直挠头发。
脑子里这几天熬夜写谱子写得空空的,商远说的他一样没记住。
小摄影师把一张小纸条递给他。
于岷有点意外,接过来,努力抿了抿嘴,还是笑出来。
“老流氓的字好丑。”
于岷嘴上嫌弃,可那纸条看完也没扔,往口袋里一塞,开始根据纸条上写的东西放。
这次收拾比第一次还要鸡飞狗跳。
两个衣柜被翻得乱七八糟,床铺厕所还有书架全糟了殃,出门的时候于岷把那行李箱压了又压才拉上。身上一身倒是穿得齐整,头发一绑、墨镜一戴,像一只骚包的白孔雀。
上了飞机写字板也没离手,前一天晚上写谱子整晚都没睡,现在还是不乐意放笔。
手上的谱子被改了很多遍,于岷右手空空地抬着,模拟弹钢琴的动作,仔细跟着音揣摩。灵感有点断,于岷向空姐要了一杯果汁,闷头喝了会儿就有点想商远。
下飞机之后于岷东张西望只等来了节目组。
导演在通道里接了他,于岷也没开口问,有点失望地拉行李箱。
“小岷。”
于岷听见叫声转头转得飞快,商远一身休闲服站在他身后,看来到很久了还有空去酒店换衣服。
商远冲他笑摸他头发:“吃饭没?”
“我不饿。”于岷嫌弃地躲开他的手。
商远给他收了墨镜,又是几天没见着,于岷眼睛没撇开,多看了他好几眼。
两人进车,车上有商远买好的午饭。车往县城开去,路况还好,不怎么颠簸。
于岷嚼着红烧肉问小摄像:“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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