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没安全感、几乎天天在担心会出状况的人恐怕天下没几个吧!他只想要安静的生活啊,这难道说也是奢求吗?还是他根本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无咎!你在说些什么!”夏煜生气他的自怜,大喝出声:“别理会他,那只是他无耻行为的借口而已!”以赵文华的程度,官至正三品已经是非常荒谬了,无法再升官根本不能怪任何人!“无咎,你知道我的房间为什么叫做‘怜逐居’吗?”话音一转,夏煜向他吐露了连他的那班兄弟们都不知道的心事。
赵无咎抬头望向他突然变得落寞孤寂的脸,心中忽然一痛——自己竟然一直自私地只顾从他那里汲取温暖,却从来都没有关心过他的事!“谁向孤舟怜逐客,白云相送大江西……”赵无咎喃喃地念出声,他当初就觉得这名字孤独得厉害,也憔悴得厉害,充满着生离死别的悲哀,所以一直不敢去问夏煜这名字的来由。
“不错,你果然了解我……”夏煜搂着他苦涩地回忆着,“我的父母在一夜之间成了钦犯,当时出门在外的我连回家看他们最后一眼的机会都没有。我从来不知道一个人逃亡、惶惶不可终日的滋味竟然是无法想象的可怕,那时有人也曾说过是我命硬克父克母,我也自问过是否的确如此,可是后来闯荡江湖经历了不少,我明白这完全是无稽之谈!!在一个人遭受了不幸以后不是去帮助他,不去责难罪魁祸首,还在他身上安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这合理吗?”
听他的话语中充满着悲愤,赵无咎无法抑制想要安抚他的念头,也不顾刚才被打伤的嘴角还在隐隐作痛,他闭上眼睛踮高了脚,轻轻地吻上夏煜因为情绪激动而紧紧抿着的薄唇。
“无咎……”知道他心思的夏煜轻轻喟叹一声避开他的吻,“这样会弄伤你的。”虽然十分心动,可是他不能在这样的状况下利用无咎的心软。
谁知赵无咎竟然十分固执,他不依地伸出舌头在夏煜的唇瓣上舔舐着,引诱着,还自动地把双手圈在他的脖子上,身子不停地磨蹭着他的,让原本就难以把持的夏煜身上逐渐发热,他禁不住接受了赵无咎的抚慰,反客为主地和他狂吻起来。
“先生,徐英今天说喜欢我……”在换气的空挡里,赵无咎终于向夏煜吐露了今天那一片混乱的来由,“可是我——唔、啊……”他突然说不出话来,因为夏煜的唇已经来到了他的脖子上,热切地吸吮着。
“你怎么对她说的?”夏煜心不在焉地问道,继续在他的脖子上轻怜蜜爱。其实根本就不用多说,一定是无咎拒绝了她,否则徐英不会如此失态,不知为何夏煜就是有这个自信。
“我……我……嗯嗯……”夏煜隔着他薄薄的xiè_yī轻含住他胸前的花蕾嬉戏着,赵无咎在他的爱抚下根本无法完整地说出一个句子,而夏煜也不关心他要说什么,只觉得他柔细甜美的申吟声远要比他说话的内容吸引得多。
看他完全不在意的样子,赵无咎感到十二万分的不甘——自己可是因为拒绝了徐英而挨了好一顿揍呢!他怎么可以这样不闻不问的?“我告诉她等我长大了就娶她。”拼命忍住被挑逗起来的热情,赵无咎负气地说出这句天大的谎言。
“嗯,很好……”夏煜听而不闻,想也没想地回答道,继续在他曼妙的身子上大作文章。
这个猪头!!“你放开我!”赵无咎用力推开他。可恶,你欲火焚身死掉算了!他在心里生气地诅咒着,根本忘记了这火是谁挑起来的。
“你要是敢去娶任何人,可爱的赵无咎,”夏煜把脸凑到他的耳朵边轻轻地吹气,然后用危险的语气说:“我发誓让你一辈子都下不了床!”这才是夏煜刚才想说而没说完的话!!赵无咎听着这完全出乎意料之外的回答,清丽的脸登时涨得粉红,就像清晨绿漪湖里初开的荷花一般楚楚动人。
第九章
“初阳,张大人今天有信过来,说那件事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要我们一定得严加防范,不可在关键时刻出任何差错,否则将会功亏一篑。”曾晖烧毁了兄长捎来的密信,对夏煜说着。除了上京追赶权汝修的金誉以外,夏煜一行人在怜逐居中密谈,脸上都掩饰不住兴奋之色。
“甚好,只是令誉……”夏煜突然皱起眉头,实在担心金誉冲动暴躁的个性。他离开也逾半月,却迟迟没有消息,“快快召他回来罢,我怕他按捺不住横生枝节。”他向曾晖说道。曾晖了然地点点头。
“初阳,你别怪我旧事重提,那赵无咎你最好别再和他牵扯下去了。”曾晖忧心忡忡地对夏煜说:“我大哥探知赵文华对这边的事情也有所耳闻,可能想利用他对我们不利,不可大意啊!”
“明远说得不错,初阳,我们一贯信服你,这件事你可得三思,千万不能一时胡涂,色令智昏!”谢云霓说话向来直爽,他不客气地直接指责出声,虽然赵无咎看起来是个不错的孩子,可是他的身份太可疑了,他们不得不防。
一提到这件事,夏煜寒着脸举手打断他们:“这个我自有分寸。”
他在心里暗自叹惋,这事终究得不到好朋友的认同……如果自己没有身负家仇,如果无咎不是赵文华的儿子,如果这一切没有这么复杂,该有多好呵!见气氛有些僵硬,朱桓哲连忙圆场说:“现在说这些还太早,赵无咎小小年纪,也不怕他玩什么花样,初阳你避着他些也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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