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多嘴跋扈的丫鬟已是噤若寒蝉,大气也不敢出一口的与那中年人一起守礼的告退下去。
符青鸾瞥眼看了那丫鬟一眼,见她低垂着头,只留了一个脑顶。
而后,他们得了那知府的允许,便进了去,这知府见到他们,倒很是客气。
“你是那位高人?”知府看着打头的符青鸾。
“正是区区。”
“那这位是……”知府又看符青鸾身后的谢虞。
“我徒弟,帮手的。”
“哦。”知府大人皱着眉缓缓的点了点头,他长相看起来倒是相貌堂堂,一副清正廉明的样子,“小女这是私事,不想有过多的外人在。大师你看……”
这知府拖了个长音,似乎用惯了官腔的样子,却又听起来让人觉得很和蔼可亲,平易近人,一点都不为难人。只是让你觉得官民地位有别罢了。
符青鸾和颜悦色道:“我徒弟嘴紧,不妨事的。”
“哦……如此倒也无妨。”那知府又点点头,一副不算着急的样子,他轻抬了一下头,表示了适度的好奇:“不知大师……对于小女的病……可有何办法?”
“既然大人这么着急,那么咱们就不废话的直接切入正题吧。”符青鸾笑了一笑:“大人,不知你府上那百年雪莲子,可还剩多少?”
“什么?”
“百年雪莲子呐,您家小姐去我那儿算卦,一开口我就闻出来了,大人呐我这鼻子可灵,那雪莲子至少近二百个年头了吧?!我猜的可准?”
“你问这雪莲子干什么?”
“自然是当做此次为小姐解忧的报酬呐!”
“我府上没有什么百年雪莲子。”
“没有的话,您家千金怎么吃的呢?!”
“你,”知府拉下脸来:“我看出来了,原来你们不是想来看病,原来是来讹钱的,来人……”那知府马上扬声叫道,那声儿语气跟那小姐之前叫的简直如出一辙。
“慢来慢来,”符青鸾摆了摆手:“知府大人呐,您既然愿意因为我的一句话就请我过来,自然是已经请了郎中,私下里证实过了小姐确实怀有身孕,因此知道了我的所言非虚。假若我一开始便是信口雌黄,只是一个江湖骗子随便胡诌了几句,那么大人您也不至于恼羞成怒,翻脸抓人呐!”
“您抓我,又请我,自然是信了我的。”符青鸾歪了歪头:“我说的对吗?大人。”
“……”那知府沉默了一会儿,他转脸瞪了那不成器的女儿一眼,继而想了一想,再次慢吞吞打着官腔到:“小女的确有了身孕,可是,我若想给小女打胎,自然有的是办法,也不必非要你们不可。”
“哦,”今回换符青鸾慢吞吞点头,“可是,大人呐。”符青鸾摇头晃脑起来:“我记得本朝的律法,女子怀孕不能堕胎,私自堕胎者法理不容也不准,您身为父母官,也不可能带头知法犯法呐!”
“……”
“还有呐,您是不是奇怪我一个臭道士怎么可能对本朝法律知道的如此多?呵呵,我走南闯北见多识广呐大人。我曾经见过因为私自堕胎被发现的富户,最后赔的倾家荡产呐大人!”
“……”
“而且小姐虽然不怎么显怀,可月份也不短了。当然,您自然可以私下里办,比如说请个稳婆,请个郎中?或者偷偷的抓一副堕胎药?如此办了,不张扬,不外传,隐瞒了,悟紧了,不让外人知道这事,然后您还是可以高枕无忧的。只是……”符青鸾顿了一顿,抬起头来:“这帮别人堕胎是有损y-in德的事,大多数人是不肯干滴,怕祸及子孙,怨灵缠身。所以这个帮忙打胎的人,您也不好找。若偷着吃药自己落胎,没有郎中护着,恐以后小姐会落下病根,导致不孕。”
“而我,”符青鸾拍了拍胸口:“我是一坯黄土埋了半截身的人,又没有后代子孙牵挂,所以才敢来冒这忌讳,行这有损天伦之事,所以大人您支付我点报酬,也不为过吧。”
“你要的,何止是一点儿报酬。”
“大人呐,我知道,您觉得那雪莲子珍贵,有些舍不得,可是再珍贵,能赶上您的千金珍贵吗?何况费了工夫千辛万苦从本地偷偷摸摸找了郎中,也还要防着人说出去,而我,一个游方道士,跑江湖算卦的,本就是流动人口,今日将这小姐一治,明日我就走了。对您来说,我保险呐!”
他如此说完,那知府就陷入了沉思。脸上倒还算镇定,不愧是身有官威的人。
倒是那小姐被符青鸾这一唬,已经吓得抬起脸来,花容失色。“父亲,”那小姐有些着急的小小声的说:“您就将那雪莲子拿出来吧,前日您不是刚给我吃了吗?大不了我不再吃了就是。”
那知府气恼的看她一眼:“简直胡闹,不争气的东西。”他指着符青鸾对女儿道:“这个江湖骗子虽有些本事,但一上来就狮子大开口,还一直危言耸听。且如他所说,我岂会不知?我为官二十载,给你找个郎中还是找得的,而且再不济,也给你找个稳婆,保证你的安全就是。”
符青鸾挑了挑眉,他费尽了嘴皮子说了这么多,这对父女竟然不领情的,于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其实他本不想将真相说出来,毕竟那才叫有些危言耸听,或者说耸人听闻,毕竟这知府父女是普通人,怕吓着他们,本琢磨着落胎时一并给处理了,但看来事情没有想象中那么顺利。
他刚动了一动,谢虞似乎察觉出他的意图,拦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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