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默默无语。
事情还要从早上说起。
被欺负了一晚上的任刃第二天根本起不来床,直接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了一天。等到第三天才终于爬了起来,可即使是这样仍旧是腰酸背痛,浑身酸软。明明已经武功高绝,但居然还是被折腾成这个样子……任刃的心情实在说不上好。他除了生气某人的说话不算数外,更气自己的心软!在心里狠狠唾弃自己的同时,任刃把桌上的早饭当林泽生狠狠地嚼着。
用过早饭天色已经快到午时,任刃实在是身上难受,尤其某个部位让他无论怎么调整姿势都坐不舒服,所以今日他打算在房间里继续窝着,哪也不去了。可没一会儿,林泽生就从前院走了进来。
任刃完全理都不理他,捧着医书全神贯注。
林泽生对这种情况早有预料,仍是温润的笑着,装作没看到任刃的冷淡,笑着说道:“刚县城有人来求医,说家里有重症的病人,已经不能移动。所以请我们上门问诊,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任刃心中一动,但仍旧没有抬头。
林泽生再接再厉道:“据来者描述,病人是突发的病症,突然昏迷并且七窍流血,血是青紫色。我怀疑是中毒,但来者说请了许多大夫都查不出到底是什么毒。”
任刃低头盯着书本,在面子和医术之间挣扎了半天,终究抵不过对于医术的兴趣,只好妥协的终于扭头看了某人一眼,才站起身来向外走去。面色很冷清,态度很漠然,只是那实在是诡异的走路姿势让他的态度怎么看都让人发笑,于是任刃的脸更黑了。
林泽生轻笑着摇了摇头,跟在后面走了出去。
病人显然是出自富贵人家,来迎接大夫的是上好的双马马车,车身都是黄桃木制成,车内更是舒适奢华到了极点。任刃和林泽生心中有些疑惑,即使是县城中,能有这样身家的人物也是不多的。但是在这里居住了许久,县城又就在近旁,却没听说哪个大户人家出了这样严重的事情。
平坦的石板路加速了行程,马车不过是两个时辰就停了下来。任刃和林泽生下了马车,就看到眼前的高门大院上的横匾:孙府。两人对视一眼,想起了昨天的事情,然后任刃脸一红,瞪了林泽生一眼率先走了进去。
出乎预料的,病人竟然是孙家的小姐。
孙家是这附近几个城镇中最富有的家族,孙老爷嫡亲的儿子在京中任职,虽然是个不大的五品官,但对于这偏僻的靠山县城来说也是顶天了的地位。因此孙家在此地也算得上是一霸,加上孙家小姐确实长得清丽动人,自及笄后,求亲的人络绎不绝。
但不知为何,昨日这孙小姐正吃着午饭就毫无预兆的晕倒,人们一阵手忙脚乱将人抬到床上,却就开始七窍流血,最可怕的是那血是青紫色的,十分骇人。这明显是中毒的症状将孙老爷和孙夫人吓得不行,四处寻医,可附近城镇的大夫都找遍了,却无人能说出孙小姐到底是中了何毒。无奈之下,有人提起了最近声名鹊起的林大夫。
林泽生收回搭在孙小姐脉搏上的手,面色沉吟:这种毒他听说过,是一种很罕见的蛇毒,可问题是那种蛇是海蛇,这里根本不临海,这蛇是从哪来的呢?虽然他知晓这种毒,但短时间内根本连解毒的药材都凑不齐,更别提解毒了。可是毒素蔓延极快,再有不到一天,这孙小姐即使是神仙来了也没救了。
任刃并没有林泽生丰富的行医经验,并不知道这孙小姐中的是什么毒,但看着林泽生为难的神色,也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林泽生都解不了的毒,怕是世间没人能救了。
犹豫了一下,林泽生还是将解毒需要的几种药材说了出来,果不其然看到孙老爷一脸苍白:“其中有几味药材库房中没有,不过我可以立刻让人去买,多少钱都没关系,我立刻就去……”可见他是真的心疼这个女儿的,慌乱的甚至说话都不利索了。
只是试着问了一下,结果果然并不乐观。林泽生摇了摇头:“来不及的,明日之前如果还不解毒……”
此话一出,孙夫人抽了口气直接就晕了过去。孙老爷的脸色也白的更厉害,看着林泽生,声音都在抖:“大夫您想想办法,一定能救活的,她才十六岁啊……”
林泽生看了看任刃,抿了下嘴唇,似下定决心一般说道:“办法不是没有,但我不能保证一定成功。而且,方法有些……”不待他说完,孙老爷已经眼睛一亮,重新燃起了希望,哪还计较那么多,忙不迭的按照林泽生说的叫人准备。
其实方法并不难,那就是用医圣蛊蕴含的内力来驱毒。
当年林泽生只一息尚存都被医圣蛊救了回来,医圣蛊疗伤的能力自然是世间绝无仅有的。但那仅限于经脉的受损,若是断了胳膊腿是不可能仅靠医圣蛊治好的。但好在这孙小姐虽是中毒,但却不是被毒蛇咬伤,而是误食了毒液,所以毒素并不是直接渗入血液之中,而是先侵蚀经脉,否则她的血就不会是青紫色而是纯黑的了——这就给了她一线生机。
可内力是需要直接的身体接触才能传递,而且需要根据穴位一一驱毒。在头上、颈间等位置的穴道自然没有问题,但有几个大穴位于胸口和腹部等位置,若是直接的接触……虽然本朝男女大防并不严重,但这样的接触也着实过了。
林泽生是犹豫的,他自然不愿意任刃和任何女人有这样的接触,但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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